弹钢琴从来不需要曲谱？
周可人意外地看着方一凡，就算是她，弹奏了半辈子钢琴，也需要读谱。
只有记忆天赋非凡的钢琴天才，才能真正做到全程无谱演奏。
当然，指着一个谱子死记硬背，临时抱佛脚的那种不算。
方一凡会是哪种，周可人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魏无华冷冷地看着方一凡的背影，以他对这小子短时间的了解，绝不是那么简单。
方一凡坐上琴凳，微微低头，深深吸了口气。
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到了！
他方一凡这回可没有系统给予的技能~傍身。
1、2、3……
方一凡从左到右数着白色琴键，终于-找到记忆里的键位。
双手终于结束无处安放的尴尬，有了该去的位置。
在周可人和魏无华的热烈关注下，音符终于跳动。
经典，生涩，一点也不流畅，有点瘸的感觉。
“生日快乐？”
周可人和魏无华全都一脸呆滞。
关键还弹的这么差。
就这你还想靠央音，小伙子你是不是对央音有什么误解？
魏无华听了一个小节就已经按捺不足，想出声制止方一凡。
实在弹的太难听了。
周可人嘴角浮起一丝忍俊不禁，她拉住了魏无华，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听完。
既然让邀请别人坐上了琴凳，听完一曲是礼貌也是修养。
随着方一凡的弹奏，周可人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丝惊讶与疑惑。
“怎么了？”魏无华看出身边人神态有异常。
“没什么，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不过还需要验证一下。”周可人含笑说。
魏无华无语，一手这么难听的生日快乐，你能听出来什么鬼？
等方一凡弹完，周可人上前，温和说：
“凡凡，咱们做个小测试。”
“我来按键，听好那个音，你试着看能不能完成这个音。”
周可人说完，随意在琴键上按下，然后对方一凡说道：“你来。”
方一凡在周可人按下的白键。
音高了！
再按，又低了！
反复就这一个键，方一凡急得额头都生出汗，都无法按出刚才的那个音。
明明那个音，在方一凡的脑海里非常清晰。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方一凡都无法准确按出来。
不是高就是低，反正不对。
“好了好了，一看就没天赋，别浪费时间了。”
魏无华在旁边听着单调的琴键音，撇撇嘴说。
“你闭嘴！”周可人瞪了一眼魏无华，然后住转脸就温和有加地笑着对方一凡说：
“凡凡你别急，咱们慢慢来，到你满意为止。”
方一凡深深吸了口气，或轻或重，大约用了十余分钟，运气很好，按到了那个音。
“就是这个！”方一凡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带着灿烂的笑容对周可人说道。
“别高兴太早，真对音感有天赋的学生，我见过按了三次就对上的。”
“你这将近二十分钟，才搞定，我也是生平仅见。”
魏无华横挑鼻子竖挑眼，这小子要真被周可人看中，万一收为学生，他以后怎么办？
“你这么懂音乐，来听听这四个音高里哪两个是一样的？”
周可人闻言，含笑在同一个白键上，按下四次，音高都差不多。
魏无华直接傻眼，他一个搞编导的，音乐虽然也会涉及，但也没达到听出音高区别的程度。
不过，有外人在，他当然不能怂。
听不出来没关系，他可以猜啊。
“第一个和第三个音高完全一样。”
魏无华声音坚定有力，带着强烈的自信。
越是心虚，越要表现的自信，在气势上压倒对面。
“凡凡，你觉得呢？”周可人轻轻一笑，转头问旁边的方一凡。
“都不一样，从高到底，3214。”方一凡说。
魏无华直接傻在原地，脸色涨红。
“你啊，门外汉还不懂装懂。”周可人摇摇头，解释说：
“凡凡具有非常罕见的，天生的绝对音感。”
“他不需要基准音就能分辨一个声音的具体音高。”
“普通人没法做到这一点，我是从小经过训练，才建立绝对音感的感觉。”
“但后天培养成的，肯定要比天生绝对音感要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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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之所以要试那么多次音，是因为他手指跟不上天赋。”
“他需要大量反复的练习，去让身体与神经跟上并适应他的天赋。”
周可人看着方一凡，宛如看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她这回是真动心了。
她出身音乐世家，知道绝对音感有多难得。
这是大师种子。
周可人心中生出一丝后悔，早知道方一凡天赋异禀，她昨天就直接答应了。
她是开着，精力时间有限，但真倒腾一下，还是能抽出时间带个学生。
普通的学生不值得她这么做，她又不缺钱，但方一凡例外。
调教的好，方一凡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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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人拿定主意，温言问道：“凡凡，你愿意跟我学钢琴吗？”
“不行，我反对。”魏无华闻言脸色一变，顿时跳出来严重反对。
真让周可人收方一凡做学生，还是从零开始，付出与心血不要太大。
他有大腿想，以后周可人肯定没多少时间陪他了。
他这三年，早就习惯了与周可人单独的日子。
突然生变，他没法接受。
方一凡和周可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魏无华。
魏无华脸色一僵，他忽然想起初见方一凡时，他也反对过。
当时方一凡问他，他什么立场来反对？
他好像确实没有立场来反对这件事。
不过……这不是难事！
他是很难解决周可人，别看她柔柔弱弱，慢声细语，真拿定主意，那是根本拉不回来。
但魏无华他可以解决方一凡啊。
“方一凡，你不是要找魏无华学编导吗？”
“我就是魏无华，我觉得这两天咱们聊天非常投缘，你也很有编导天赋。”
“你明天开始跟我学编导吧，多的不敢说，燕影应该是没问题的。”
魏无华打着包票说，他本来就是燕影出身，毕业后就留校任教近二十年。
对于燕影面试的尿性，他一清二楚，他自己都参加过无数次。
只要方一凡没蠢的像头猪，他都有很大把握送入燕影。
当然，其他学校他就没那么大把握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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