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是什么？
怪异又是什么？
这两个东西，比鬼还难缠不成？
林缺有心问个究竟，不过，妖魔和怪异似乎属于机密。
毛方并没有多谈。
话题一转，就转到了林穹的死因上。
一听到林缺的妹妹是丧命于前不久的邪教祭祀，这个弥漫着高人气息的胖子，立马拍了一下大腿，居然知道一些内情。
“十七年前，在江海市就掀起了一次大规模的献祭活动，也就是那个邪教的第一次出现。”
“这一次，是第二次！”
林缺神色一紧：“那个邪教，到底叫什么？”
毛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说出了两个充满血腥气的字。
“血教。”
“血教……”
林缺靠在椅子上，轻声呢喃。
餐厅里面的人都在吃饭交谈，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平安喜乐。
岁月静好？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他自嘲一笑，想到血教这个词语。
这个词语……他其实以前就听过。
那还是他小时候从父母那里听来的。
血教。
十七年前活跃于江海市的邪教。
当年鼎盛到何等程度？
不止是数量极多的信徒，甚至在上流阶层都有了影响力，名下组建了大大小小几百个慈善组织。
名义上是打着献血救人，宣扬人血之中蕴含着生命精华，是神明给予人类的赏赐，人们应该献血来挽救病危的生命。
至于血教信奉的神明。
却无人知晓神明真身。
就连教义上，只是提及神明如何伟大全知，却半点不提真名。
但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仿佛玩笑一样的宗教，却在江海地区发展得相当顺利。
就好像有一只黑手在幕后推动一样。
直到十七年前的冬至，那场震惊全世界的献祭事件。
将近一千人在家中割腕自杀，声称要将神明的赏赐回馈天地，死后回归神明的怀抱。
虽然救回了不少，但也有六百多人死亡。
“那时候我还是个学生，那几天每天的新闻就是抓到了什么什么人，不过从那之后，血教就彻底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那些有所牵连的官员，也基本下台。”
“现在，它又出现了……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留下了图腾，生怕我们忘了十七年前的事情。”
毛方招了招手，要了一瓶红酒。
然后用手指头沾了一点酒水，在桌面上画出了一个古怪的图腾。
“这就是血教的宗教图腾。”
“大致上，就有点像长了象牙的章鱼……还有一条长长的鼻子。”
“很难看就是了。”
林缺默默将这个图腾记在心中。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喝了一瓶酒，气氛就渐渐熟络了起来，话题渐渐放开，谈起以前解决的一些灵异事件，胖子就眉飞色舞。
林缺大致听明白了一点。
这位【玄门高手】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是那种修真练气的道士。
毛方驱鬼镇鬼，靠的是敏锐的感知。
那是专门针对妖魔鬼怪的灵觉。
再加上家传的风水古书上记载有几手驱邪驱鬼的手段，还有一些特制的现代科技产品。
这些年又走南闯北，积累了很多经验。
这就已经能算作是【高手】了！
没有法力。
没有法宝。
更没有什么御剑飞天！
用他的话说，现在国内大部分民间高手都是这样，和许多盗墓流派小说里写的那样，都是靠的一手家传绝学。
其实，那些都是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人类对抗怪异的办法。
“道士和尚呢？”
“他们也能驱鬼捉妖，但没有影视剧里那样玄乎……怎么说呢。”
“道家佛家，就相当于科班出身。”
“我们这些民间散修，就是野路子，野狐禅……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这让林缺有些失望。
他还幻想着，主世界能有神话复苏之类的桥段……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掌握神明一般的威能！
只不过，都是扯淡！
只有灵异鬼气复苏。
神佛高高在上，是不搭理这些破事的。
或者说，主世界压根就没有神佛。
所谓神仙圣佛，不外乎是人类为了对抗怪异，诞生出来的一种手段，一种想象，一种自我安慰。
“还有，就是武者鼓荡血气可以威慑妖魔鬼怪，
“除此之外就没有办法。”
“兄弟，这个世道很难啊！”
没多久，两个人开始称兄道弟。
“林兄弟，我还没问你，你是什么流派的练家子啊？咏春？形意？”
“额，我打杂家的，多少都懂一点。”
懂一点，懂亿点。
“这样啊，说起来我也认识一个练咏春的妹子，她那一手拳法真的能打十个诶，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咏春么……好啊。”
林缺干笑了一声。
他想起来，在国术世界杯他亲手格杀的，好几位练咏春的南洋高手。
这个世界也有国术传承。
但练武风气明显不如那个世界。
也不知道有几人能入化，有几人能抱丹，如果有机会他很想去请教一下。
“那你是什么境界啊？我听说你们练家子好像要分什么明劲暗劲吧？”
林缺稍微谦虚了一下，没说实话。
“我啊，我勉勉强强就化劲。”
“噗——”
毛方一口酒喷出来。
喷出的酒水落在林缺的衣服上，下一秒却被他轻轻一抖，所有酒液宛如飞起来一样，这魔术一般的场景惹得其他人侧目。
毛方更是瞪大眼睛，嘶声道：“化、化劲！宗师！！”
“怎么了，化劲很少见？”
“大佬求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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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感冒中，少更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