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231:死亡;生米煮成熟饭
    张南城嘴里的豆浆喷了出来。

    一切来的措不及防,豆浆从嘴巴和鼻腔里一起喷出来,呛得整张脸都红了。

    张母急急忙忙从厨房里出来,“你喝那么急干什么?还早呢。”

    张南城抽了张纸巾擦了嘴,“妈,你知道高考满分多少分吗?”

    “750分,这问题不是废话?”

    “你给我准备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

    张母“……”

    思想跟行动没合上拍,抱歉了。

    “一百分是满分,七百五十分也是满分,寓意都是好的,别想太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考试就好。”

    张南城嗯了声,拿好考试工具,前往水仙高中。

    “我在京大等你,给你庆祝。”

    “好。”

    张南城挂了电话,进了考场。

    考试两天。

    考完之后,阎父母准备带着阎甜甜去京城旅游。

    阎父是一名警察,阎母开了一家菜籽店,日子平淡里透着一股甜。

    阎甜甜是在有爱的地方长大,性格也很讨喜。

    这一年来,时不时有村民失踪,上周,菊花村失踪了一人。

    阎父参与调查,等备案调查完,就陪阎母和阎甜甜去京城。

    阎甜甜都计划好了,先陪爸妈去逛一个名胜古迹,然后去自己心仪的政法大学看看,然后是看看男朋友的大学。

    “妈,我高考了,可以谈恋爱了吧?”

    阎母知道她喜欢咸蛋村盛家的儿子,宠溺地刮了刮她鼻梁,“别荒废了学业。”

    这是同意了。

    阎甜甜抱着她,亲了亲她侧脸,“妈,你跟爸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少来。”

    阎母的话听起来像是呵斥,其实心底乐开了花。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电话。

    阎母接了电话,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阎母脸色唰的一下子全白了,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阎甜甜扶着摇摇欲坠的阎母,“妈,怎么了?”

    “你爸爸,他,他被毒蛇咬了,现在昏迷不醒。”

    “妈,你要挺着,爸还需要你。”

    最后一句话,瞬间让阎母强打起精神,“对,对,我们赶紧过去。”

    阎母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拿着手机往外面走。

    阎甜甜做事谨慎,还将身份证钱包什么的都带上。

    阎父的情况并不乐观,被县医院建议转移到盛医院。

    平日生龙活虎的阎父,此时却躺在病床上,唇色紫得令人害怕。

    登记缴费什么的,全都是阎甜甜弄的。

    她跟阎母站在手术室外面,犹如走到悬崖上的独木桥。

    寒风冷冽,随时都有掉入深渊的可能。

    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别看阎甜甜表面这么冷静,其实,她后背的毛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只是没表现出来。

    她要是倒了,让阎母怎么办?

    她急切需要一个安慰,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显示关机,一直都是关机。

    盛山荇应该是在训练,手机上缴了。

    她又打给姜访雪,姜访雪在电话里安慰她。

    两个钟头后,手术室的灯熄灭。

    “病人阎国析经抢救无效,已去世。”

    医生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宛若一把冰刀,刺入阎母女两人心脏处。

    阎母受不住打击,整个人晕了过去。

    阎甜甜眼泪犹如跟断了线的珍珠,啪啪直掉,“妈,妈,医生救救我妈……”

    根据阎父的同事表述,他们没看见蛇是怎么咬伤阎父的,他们赶到户外时,阎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条一米多长的滑行动物钻入枯木堆里。

    确定阎母没事,阎甜甜才跟警察打交道。

    蛇是要冬眠的,不可能大冬天跑出来。

    阎父也没有做什么打草惊蛇的事情,怎么会引来蛇的咬?

    医院说伤口周围迅速糜烂,连世界上最毒的毒蛇毒性都没这么强,已经提交给医学机构检验,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知道结果。

    阎甜甜心下惊涛骇浪,“我想看看我爸。”

    医生和警察不允许她触碰伤口,她就拉着阎父的手,透明豆大的眼泪落在他的手上。

    昨天晚上,阎父还说想要去京大著名的荷花池拍照,说不管她嫁不嫁人,都做她的骑士,守护她至死。

    可是今天,却冰冷地躺在太平间。

    “爸,爸……”

    阎家并不多亲戚,阎父的哀悼会上,来的大多是阎父的同事,还有一些得过他帮助的人。

    阎父性格仗开朗,懂为人之道,慷慨大方,他的死亡,让很多人惋惜难过。

    阎母生活在小康之家,活了四十多年,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打击,生了一场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枯萎下去。

    阎甜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她一手操办阎父的哀悼会,让父亲体体面面离开人世。

    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能将各方面打点好,游刃有余,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就如此。

    阎父的同事们给阎甜甜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困难就找他们。

    阎甜甜没倔,认真存好并道谢。

    未来世事变化无偿,她以前吃过亏,现在有至亲有挚爱,做事都会留一个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她以前笑起来会有高原红,或多或少也是因为气色好才养得白里透红,现在却是惨白的,阎父的离开宛若一记重拳,让这个家蒙了一层寒霜。

    姜访雪过来阎家陪阎甜甜。

    讨论到某事,姜访雪突然想到盛山荇,“他也没打给电话安慰你。”

    她来大姨妈时,叶时都会给她打热水,不欺负抢她零食。

    盛山荇连个电话都没有,太不称职了。

    “他很忙的。”

    就算说了阎父也回不来了,还会给盛山荇造成负担。

    姜访雪觉得她冷静得可怕,殊不知,暴躁伤心自暴自弃是最无用的情绪。

    她该吃吃该喝喝,幸好已经高考完,她可以集中更多的精力照顾阎母,一边继续营业母亲的菜籽店。

    忘川河里的职能者,都是明察秋毫的。

    阎甜甜相信,阎父正气浩然,匡扶正义,下辈子肯定能转世投胎到好人家。

    只是很遗憾,阎父没能看见她拉着行李箱进入梦想的大学。

    盛一南得知此时,还是从孔芳华那里得知的,知道后给阎甜甜打了个电话。

    阎家没了顶梁柱,以后的日子会比以前艰难。

    盛一南知道,自己贸然给钱,会很失礼,还会让对方有负担。

    她给阎甜甜介绍了一个课程兼职。

    阎甜甜成绩好,但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去兼职上课别人也不信。

    有盛一南的引荐,对方给阎甜甜机会,试讲一节课,课程培训hr很满意,让阎甜甜在线上直播授课,辅导初高中学生的数学课程。

    因为缺数学老师。

    阎甜甜各科都很好,讲哪一门课程都不吃力。

    盛山荇此刻还是冰天雪冻之地进行训练,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连生火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训练半个月多,连一顿热饭都没吃过,丝毫不知道咸蛋村发生了什么事情。

    京大每年有两次大规模的社团招新活动。

    盛一南的颜值和实力,都让她成为社团炙手可热的招收对象。

    盛一南一个都没选。

    不是觉得无聊,是没时间。

    她忙着研究新的香膏,忙着上课和赚钱。

    盛一南丝毫不担心自己的香膏卖不出去。

    金子的光芒不会因为尘埃的遮挡而黯淡消亡。

    更何况,她有盛世集团在背后支撑。

    盛一南已经将竹细工纹身这一块学完,理论知识学得很扎实,这是巫灵检测出来的结果。

    “竹细工这行业,需要耐心,需要坐得住,静下心,之前你去京大上课,我担心了好几宿,怕你分心。”

    盛一南后来的功课检验以及作品,都告诉巫灵,她做得很好。

    世界是喧嚣闹腾的,盛一南无法改变,但她能改变和掌控自己的心。

    盛一南垂眸,给巫灵倒茶,“我记得当初您收我为徒的话。”

    从不敢忘,也从不忘。

    巫灵颔首笑颜。

    外面很多媒体和女性评论,说她不婚,说不结婚没有自己的孩子是女人一辈子的遗憾,有些直男癌还说反人类,言语中有带着侮辱人格的词语。

    巫灵不在乎。

    巫臣林在国外商界上叱咤风云,拥有体面的身份。

    盛一南年纪轻轻,在竹细工这一方面就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将国粹文化推向世界舞台,完成了她职场人生中唯一的遗憾。

    她将两人当成自己的儿女,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

    盛一南有巫灵家里的钥匙,今日跟着康雯一起过来。

    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康雯按照惯例给巫灵做按摩。

    连续一年多的按摩,只能保护着巫灵的腰部不受损,这是最好的结果。

    巫灵不喜欢吃水果,但她疼盛一南,知道盛一南喜欢吃桃子,养成了家里买水果的习惯。

    盛一南端着一叠水果拼盘。

    因为经常吃水果,她的气色白里透红,特别好看。

    “师父,玄白的朋友已经将银赤培育成功了,新培育出来的银赤生长的很好。”

    那药材对骨骼有再生和生长加固的功能,只要长期服用,配以康雯的药酒按摩,肯定会好。

    “真的吗?”

    巫灵简直不敢相信。

    她的腰伤有好几年,寻医多年,耐心和期翼一点点被磨灭,因为腰伤,她耽误近十年,浪费了大好的时间,如果没有腰伤,她相信自己迟早能将竹细工推向世界舞台。

    腰伤折断的不仅仅是她的腰,更是她的梦想。

    盛一南点头嗯了声,那么轻的声音,落在她心尖,却激起三千海浪。

    她略显浑浊的双眼像是收纳了满天星辰。

    这是真的。

    她的腰伤能好。

    要知道,以前腰伤疼起来,她整宿都睡不着,浑身打颤,身子跟神经像是分离了一般,根本无法控制,那痛感,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蹙眉。

    她沉浸在巨大的欣喜里。

    晚上,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

    盛一南开车带着康雯回了初云居。

    两人离开后不久,巫灵收到一个国外寄来快递。

    正犹豫着要不要签收,对方说是尤姒寄来的。

    奇了怪了,这么多年,尤姒从来没给她寄东西。

    她拆了快递,里面有一些国外的特色礼物,还有一封信。

    纸上的字是尤姒写的。

    尤姒这一年多出国旅游散心了,她走走停停,看到世间百态,多姿多彩,在旅行路上的某一天,她就想明白了。

    以前的自己格局太狭隘,将最亲的人当成仇人,刺痛了亲人也伤了自己。

    她在忏悔在道歉,还说下辈子不要做师姐妹,不要再互相认识了。

    尤姒还说,让巫灵帮忙给师父道歉。

    信里还说,她会一直旅游,会一直平安,等归来的时候,师徒三人一起相聚喝花酒。

    巫灵不是个特别感性的人,看到这里,眼眶一片氤氲。

    快递里,还有一些国外的特色小礼物,还有一些尤姒打印出来的照片。

    照片拍得很随意,也间接表明,她已经将以前的事情放下了。

    巫灵看到一个坐标。

    她上网查了一下。

    嗯,是一个很好的度假圣地。

    盛一南回到三秋园,没看见何玄白,逮着一个帮佣问了句,帮佣都说不知道。

    盛一南打了个电话。

    何玄白那边没人接。

    盛一南拿着车钥匙去了车库,开车到了何氏集团。

    大厦顶部一层,是何玄白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里面有集休息娱乐健身的房间。

    盛一南一路畅通无阻走了进去。

    何玄白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她一一颗心像是掉入冰库里,快步上去。

    “玄白?玄白?醒醒。”

    何玄白缓缓睁开眼,俊脸很是憔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何玄白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后背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

    如果说没事,傻子都知道是假的。

    “老毛病,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自幼身子就不大好。”

    这三千年轮回,他的身子一直都是不好的。

    有的世还是短命鬼。

    盛一南的确知道,是心脏方面的问题。

    何玄白成年后,工作上基本没遇见过棘手的问题,生活规律,加上娇妻在侧,他也配合着疗养,身子一直没出问题。

    何玄白的病,没有严重到需要时刻备药。

    盛一南很着急,要带他去医院,“你现在能走路吗?算了,我请医生过来。”

    她刚翻出通讯录,就被何玄白拉了一下手,“我之前吃了止痛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天道惩罚以前还挺规律的,不知怎么的,这次竟然提早了半个月,他根本就没有准备。

    幸好临时有事耽搁了,否则回家剧痛,肯定会吓坏盛一南。

    盛一南这次很固执,带着他去医院。

    她看何玄白挺娇弱的,就将他公主抱抱了起来。

    何玄白“……???!!!”

    盛一南好像看出了他的难为情,“我抱得动你,不累。”

    “真的,你现在是病人,我抱着你像是是抱着一团棉花。”

    “如果有人,我就将你放下来,不让你丢人,虽然我觉得这真的不是丢人的事情,谁还没柔弱的时候……”

    本来,何玄白可以接受她的公主抱,但一直提,虽然是无心的,可他受不了了。

    “我能走,没事。”

    何玄白已经疼了一下午,那痛意已经消了,去到医院,医生做了个局部检查。

    之前做过全身检查,不能做太多,否则辐射太大,容易致癌。

    检查说没事。

    盛一南有些心不在焉,偷偷打量何玄白。

    他有事瞒着她。

    这个事情并不简单。

    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快要晚上九点钟了。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盛一南开车,载着何玄白回三秋园。

    往日回了园子,何玄白还会在书房待一个钟左右才洗澡睡觉。

    今日,盛一南要他立马洗澡睡觉。

    何玄白想入非非,快速洗了澡钻进被窝。

    “阿南,你是不是想要了?”

    他压在她身上。

    温热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脖颈上,让她缩了缩脖子。

    “不是。”

    在黑暗里,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从睡衣里拉出来,“今晚没心情,不舒服就早点睡觉。”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将何玄白从头浇到底“……”

    他悻悻然收了手。

    床上之事,他还是比较喜欢盛一南主动些,狂热点。

    他躺在自己的位置,闭上眼,暗自调整呼吸。

    今天下午忍受炼狱之痛,消耗了不少精力,不出半个钟,盛一南听见身侧传来平和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今晚的月色有些浅淡,院子外面有蝉鸣声,一派寂静。

    借着窗外的月色,盛一南还是勉强能看见何玄白的面部轮廓。

    她暗自催动幻力,掌心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

    从去年年底开始,她的幻力掌控度有所上升,不再像刚醒来时,没什么反应。

    她用幻识去检测了一遍何玄白的身子。

    没有问题。

    可没有问题为什么会不舒服?

    她反反复复检查了四遍,都没发现什么。

    那应该没事。

    幻族的人都会“探病”。

    这里说的“探病”,是探自己的。

    幻后教过她如何用幻识去探。

    她跟何玄白是夫妻,他身上有自己的气息,他的魔识愿意跟自己置换讯息,她自然是能探测到。

    没探出问题,她放下心,悄悄躺下,钻到他怀里,闭眼睡觉。

    等她进入睡眠,身侧的人,慢慢睁开双眼。

    何玄白一只手还被她压在脖子下,他渐渐收紧,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刚才,他没放开魔识。

    清晨六点半。

    别墅里发出一声男人的尖叫。

    没错,是许教教的尖叫声。

    他从床上滚到地上,幸好床底下有毛毯。

    万鲤锦从睡梦中醒来,她有起床气,被吵醒特别不高兴,坐起身子。

    蚕丝被从身上花滑落,露出姣好的曲线,还有娇嫩如牛奶的肌肤。

    许教教又是一声尖叫,他赶紧捂嘴,让声音被压下。

    目瞪口呆。

    “昨晚,昨晚,你,我……”

    万鲤锦嗓子有点冒火,她有些艰难地套上睡衣,从床的左边爬到右边,膝盖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盯着他。

    “没错,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挑了挑左眉,许是刚醒来,眼角竟然带着一股媚气,这是平日所没有的。

    她昨晚走完秀,喝了酒。

    许教教来接她。

    她趁着醉酒,将他一口吞了。

    吃撑了,身子受不住。

    她坐在床上,盯着许教教。

    许教教表情很丰富,懊恼,有点小怂,也有点高兴,震惊,最多的就是害羞害羞。

    可可爱爱的小娇夫。

    很合她意!

    许教教刚要说结婚领证的事情,万鲤锦以为他不高兴了,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你别凶我,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你的种哦~”

    说完,她勾了勾唇,重新躺会床上,整个人呈“大”字。

    她好累。

    她瞪了他一眼,“教教,你昨晚太凶残了。”

    许凶残“……”

    “昨晚嘴上说着不要,最后倒是热情得要命,口是心非。”

    许口是心非“……”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款。”

    许教教哭笑不得,给她掖了掖被子,“饿不饿?”

    “我想吃炸鸡。”

    “好。”

    “要……”

    “要最大最热乎对吧?我给你现炸。”

    许教教说完,换了衣服出了卧室。

    啊啊啊啊!

    万鲤锦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亢奋得不行,垂眸咬着蚕丝被,尽量让自己冷静点。

    ------题外话------

    ps害羞害羞好害羞·许教教命都给你!

    有偶像包袱·凡尔赛·万神好烦哦,我男朋友太爱我,怎么办?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