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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傻子都比你聪明
    花颜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赵元笑了笑,没说话。

    而对面的徐阿三却是怎么都不肯相信花颜是无辜的,这个女人手段本就厉害,策划出这样的一幕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周围声讨他的声音越来越厉害,他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回来,解决眼前的麻烦。

    秋日比起夏日,天气没有那么反复无常。

    但偶尔也有例外。

    看着阴沉沉的天,花颜告别了赵元,独自往回走着。

    她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秦远。

    秦远同一时间也看到了花颜,默默加快了脚步。

    两人刚靠到一起,天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下雨。

    豆大的雨水砸在地上,带着一股土腥味。

    秦远当即买了一把伞,匆忙的街头,两人撑着伞悠闲地往回走。

    花颜给秦远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怕是要背锅了。”

    她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着实冤枉。

    秦远一直在听她说,眼神除了看路,基本都留在了花颜的身上:“他不会有机会报复的。”

    花颜怔住,秦远这话说的也太笃定了吧:“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有机会报复我啊?”

    “因为徐家没多少钱供他挥霍,而因为要开酒楼,他的砖厂也盘了出去,这是地契。”

    秦远从怀里掏出一份转让合约和一份地契,有雨点飘到纸张上,花颜迅速接过来:“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儿?”

    “前几天,不过你一直在忙,就没告诉你。”

    现在徐家没了砖厂,唯一的进项没了,剩下一个酒楼还在赔钱,偏偏为了赚钱还要继续做下去,接下来这个窟窿只会越来越大,徐家算是完了。

    花颜将地契和转让书收好,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这可都是钱啊,啧,徐阿三也是傻,再怎么急着用钱也不能把这份产业给卖了啊。”

    秦远笑了笑,没说自己是怎么拿到的这份地契。

    “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傻吧。”收起伞,秦远拉着花颜进了酒楼的后院。

    “富贵哥回信了吗?”

    她那玻璃这两日应该也能制作完毕了,现在只等着王富贵来收取货物了,她希望王富贵能给个好价钱。

    秦远听着她叫富贵哥,想起她跟王富贵第一次见面,跟王富贵换了驴,不禁有些泛酸:“叫的真亲切。”

    花颜挑眉:“怎么?哥哥吃醋了。”

    哥哥可比这种带名字叫哥的称呼亲近多了,还不知足。

    况且王富贵本来就比她大,叫一声哥也没什么问题。

    秦远没回答,摸了摸她有些潮湿的头发,去厨房要了一碗姜汤。

    花颜原本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不想搭理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去要姜汤了,而且秦远身上衣服还是湿着的。

    “你先去把衣服换了。”

    从秦远的手里接过温热合适的姜汤,花颜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就没遇到过哪个男人,为人处世能这么体贴周到的。

    “你先喝了我再去换。”

    花颜端着碗,吨吨吨地喝完了,尔后推着秦远往里屋走。

    “快去把衣服换了,姜汤你喝了吗?”

    “我体质好,不用喝。”

    换做从前,别人说自己体质弱,花颜十有心里会稍微不舒坦一会儿,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那个点,她也一样。

    但今天秦远这么说,花颜心里只有感动,她忽然就感觉之前自己敏感的那个点,好像已经被治愈了。

    “是是是,我体质弱,但是你体质好也要喝,待会儿我让人送过一碗来。”

    秦远拗不过她,就答应了。

    坐在窗前,看着落在屋檐上的雨流淌到地上,那股土腥味被另一种味道取代。

    院子里的桂花才刚刚绽放,就被这忽然落下来的雨击落到地上,与尘土融为一体。

    花颜看着地上那一堆与泥土混杂的桂花,脑子里想的却都是今天下午徐阿三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凶狠、恶毒,那眼神恨不得撕了自己。

    她闭上眼,心里盘算着最近几天也要多注意了。

    谁都不知道,一个穷途末路的人会做什么。

    ……

    徐家。

    徐阿三跪在大厅,徐文武被他气的头疼。

    “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蠢,他们几个出现在那里,你就应该知道,他们要给你下套,你就应该直接把他们赶出去,结果你还傻乎乎的往他们下的套里钻!”

    徐文武从没感觉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傻,但是今天,他感觉到了。

    这已经不能说是傻了,傻子都比他聪明。

    徐阿三跪在地上,双密赤红地瞪着地板:“今天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花颜那个女人会那么恶毒,她竟然会直接找那些掌柜的,让他们来对付我。”

    徐文武高举荆条的动作顿住:“你说什么?”

    “是花颜,是这个女人在对付我!

    她今天就坐在对面,爹,你到底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过节,她竟然要这么对付我,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件事会让我的情况雪上加霜。”

    这才是徐阿三最气的地方,他知道他爹跟花颜有过节,他爹想过找花颜和解,但是他不知道这过节竟然这么深。

    花颜竟然报复在了自己的身上。

    徐文武脸色一片煞白,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却没人敢上前搀扶。

    “是她?”

    “就是她,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而且我听说她现在办了个什么书院,请了个状元郎来教学,他们的束脩费用才要一百文钱,现在所有人都去他们那里了。”

    听到跟自己有关的事情,徐文武再次瞪起了眼睛。

    “状元?!状元怎么会来咱们这和穷乡僻壤教书?

    我倒要看看,他是个真状元还是假状元。”

    说完,徐文武行色匆匆地走了。

    徐文武一走,徐夫人赶忙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儿子:“你干嘛要跟你爹这么说话,你爹他也不容易,你看看他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

    酒楼亏了多少钱?”

    徐阿三忍住把手从徐夫人手中抽出的举动:“八百六十二文钱。”

    但这只是明面上的损失,他实际上的损失,可远不止这么点钱。

    听他这么说,徐夫人顿时急了:“怎么损失了这么多?!你爹说的没错,你就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