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43章 都是我干的
    魏士礼一边说着话,  一边将视线转向方之助,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个人善射,惯会骗人做谎,现场还留下了证据,  你们锦衣卫找凶手不怀疑他,  却来怀疑别人?

    叶白汀却没有被牵着鼻子走,  定定看着他“魏大人不懂射艺?”

    “准头不佳,  不擅长,平日也未有此爱好。”

    “你同两个死者没有仇怨,与潘禄也并无不和?”

    “当然,  我没理由,也没必要对他们动手。”

    魏士礼回应的很平静,看起来落落大方,一点都不紧张。

    “那我这里便有个问题,  要请魏大人解惑了,  ”叶白汀手搭在案几上,  身体微微前倾,“樊陌玉遇害那晚,  魏大人分明没有醉,  因何装醉,  离开酒局现场?你并没有同谁结仇,  也没有立刻紧要必须做的事,  那是贺你升迁的场子,  缘何借口离开?”

    魏士礼皱眉“你怎知我没饮醉?我没醉,那花船姑娘怎会伺候不了我?”

    “看来还真是没醉,  不然怎么这么清楚,  花船姑娘对你的身体……有过尝试?”

    “我当时醉了,  当然不知道,可我不会醒的么!”魏士礼有些不耐烦,“船上出了人命那么大的事,我醒了总要问一问吧?就算我不问,你们锦衣卫不都把什么问清楚了,我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魏大人酒量可不浅。”

    “呵,酒量,”魏士礼嘲讽一笑,“我就知道锦衣卫要拿这个说事,酒有不同,人的状态也有不同,有时就是易醉,有时就是不易醉,我那夜状态不好,早早饮醉,锦衣卫无凭无据,非要以此定罪,我无话可说。”

    叶白汀视线滑过他的脸“魏大人可知自己离席时,抱了两个酒坛不撒手?两个酒坛你抱回房间时是满的,之后被你喝的一滴不剩,歪倒在房间中,一点都没浪费……”

    魏士礼“我方才不是说了?就是因为饮醉了,才会不知深浅,下意识贪酒更多,便抱了酒坛,若我未醉,并不会如此选择。”

    “所以,那夜魏大人真醉了。”

    “是。”

    “所有行为,都是无意识中的醉酒行为,自己根本无法选择?”

    “是。”

    “那当夜发生的事呢?可还记得?”

    “不记得,”魏士礼看着叶白汀,视线不躲不闪,“我饮醉了,正常男子的身体反应都无,况且外面发生的事?所有一切,我都不知道,不记得。”

    “那中间也未曾出去过了?”

    “未曾。”

    叶白汀浅浅叹了口气“那夜魏大人有些不懂怜香惜玉啊,我见你面冠如玉,秀雅风流,欢场中很吃得开,自己也很享受,为何那夜要赶那位姑娘走?真的不是装醉,给自己留空白时间?”

    魏士礼皱了眉“那姑娘自己接客都不注意收拾,身上臭,我还不能赶了?”

    叶白汀意味深长“哦,饮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却清清楚楚记得,姑娘身上的味道。”

    魏士礼……

    叶白汀“锦衣卫仔细查了那姑娘,诚然,她身上有此缺陷,但她自己非常注意,时时用着药,从未失礼于人前,那夜也不止接待了你一个客人,所有人都说没问题,并未有任何异味,那姑娘自己也很注意,也说没闻到,怎的就你这个饮醉了的人鼻子灵,能闻到?你是真的闻到了,还是早就知道这姑娘有这小毛病,故意拿来利用?锦衣卫已查清,这个姑娘,是你从酒局离开时,亲自选的。”

    魏士礼眸底微闪“许就是当时,我嗅觉比别人灵敏了些……呵,锦衣卫办案,不用有证据,都是靠猜的么?”

    “你还不说实话!”

    申姜决定让别人求仁得仁,直接甩了证据“今年三月,去年腊月,你都曾买过扳指,至今你书房里都收藏有数枚扳指,你如何解释,可别说为了好看,那几个扳指我们指挥使亲自看过了,可不是为了好看造出来的款式,你不玩射艺,要扳指做什么!”

    诚然,扳指是有些成年男子会选用的装饰品,但这个东西做出来,本身是为了弓箭拉弦时保护手指的,越是对射艺精研很深的人,对扳指的选用就越讲究,那些只为了好看贵重而做出来的扳指,他们反而看不上,真正用的,是实用性极强,只有内行人才能懂的。

    魏士礼迅速抬头看了仇疑青一眼,又迅速低了头,神色终于有些乱了。

    叶白汀便又问“你和姚娘子,可有私交?”

    魏士礼摇头“没有。”

    “你可是她的入幕之宾?”

    “不是!”魏士礼咬牙,“她都那般污蔑我了,我同她关系怎么可能好!”

    “关系不好,还用她的花船杀人?”

    “我没有!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们该去问更可疑的——”

    “你在那里动手,因为那里很方便,且姚娘子不敢不配合,对么?”

    魏士礼眼神一震。

    叶白汀定定看着他“你的确和姚娘子关系不怎么好,你们可能互相看不顺眼,但基于一些原因,又不得不协同合作,是也不是?”

    魏士礼眼梢眯起“锦衣卫这般说,可是寻到了证据?”

    叶白汀颌首“弓弩来处,脚印留存,你用过的扳指,汤贵背后折断了那半截箭……每条线索逻辑,锦衣卫都有确认。你为了自身安全,并未靠近死者,保证自己在行凶过程中沾不到血迹,你也知道花船上的弓弩不是什么好货色,平日玩都懒的动手,可没办法,为了不招眼,你只用它射杀目标,可你还是嫌弃它,就是个花样子,制造工艺粗糙,机括迟钝,你很不耐烦,会大力按压,力气太大,机括是会反弹一下你的手的,你可能没注意到,但是你身上的衣料,被带下来一条——”

    申姜将证据呈堂“前两次你下手十分注意,但对潘禄动手时,时间仓促,你来不及收尾更多,射完两箭,就将弓弩扔进了河里,应该也没注意到,衣料被挂下来一条?那天晚上,虽然所有案件相关人都凑巧的出现在附近,可只有你,身上穿的是浅碧色纻丝长袍。”

    叶白汀“若我们猜的没错,你右手食指,应该还有伤未长好吧?”

    魏士礼右手半握成拳,微微阖了眸“既然锦衣卫早有猜测,为何迟迟不来问?”

    申姜冷笑“废话!故意上门提醒你,你跑了怎么办?我们这案子还要不要破了!”

    “魏大人很聪明,”叶白汀眼梢微垂,“自己有了计划,地点却选在与自己不相关的花船,凶器也是自花船拿取,杀汤商,是借着给上官江汲洪送东西的机会,杀樊陌玉,干脆就是在自己的升迁宴上,借口酒醉,点了一个‘有缺陷’的花娘扶回房间,把人骂去帘后清理,趁着这个时间出门,行杀人之事,再迅速归来,把那两坛子酒喝完……顺利饮醉,你可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你知道的非常清楚,拿捏的很准,连花娘大概会如何行动,如何回话,你都想到了,你之所有选择,都是对你有利的方向。”

    “我至今仍然记得,樊陌玉案发之后第二日,我同指挥使去吏部问话,中间提及皇商的时候,你回话很干脆,甚至主动提及汤贵名字,好像并不知此人失踪遇害,就像在说——‘你看要是我杀了人,怎会有意在人前提起,避嫌还来不及’,就因为此,锦衣卫在破案分析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你列为重要嫌疑。”

    叶白汀指尖轻点桌面“有一点你没撒谎,你和姚娘子的确关系不怎么好,你不是她的入幕之宾,但你的杀人计划里,必须用到三楼的房间,为什么每次你一需要,这个房间就能空下来?因为姚娘子帮了你。花船生意日日火爆,只有姚娘子这个掌控花船的人,才能精准控制哪个房间能空……”

    “此前我们还特别注意过,弓弩是如何从仓房带出,不为人知的,不用的日子都藏在哪里,后来才发现,既然姚娘子在此事上必须得予你方便,何至于你自己发愁找?你随便行动,取要东西,姚娘子没有不给的,用完藏在哪里也是,这是姚娘子的花船,她可太能帮你遮掩了。”

    “你说你在自己办的升迁宴上,不可能随意动手杀人,因为这是个下面子的事,可有些事,比面子重要,便是与你未来休戚相关的,你真正的任务……你不是姚娘子的人,本身并不参与她花船上的各种交易,某种意义上,姚娘子算是你的小上级,你是她,或者说,你是你们组织里的‘清道夫’,你的任务是‘清除’,对么!”

    这一连串的信息,对方一下子砸过来的话,让魏士礼有些措手不及“你……此话何意?或许……”

    叶白汀冷目“事到如今,你往谁身上推都没有用,你对潘禄下手,是想灭口,他之前曾看到了你的杀人过程,是也不是?潘禄犯了很多错误,他说错了话,暴露了你们给江汲洪‘送东西’这个线索,有些字是不被允许在人前说出来的,何况他还隐隐朝锦衣卫靠近……所以他必须得死,是么?”

    魏士礼……

    叶白汀看了一眼他额角的汗“好教你知晓,今日在这堂上,你恐怕却不过去,必须要招了,潘禄虽未醒过来,当堂与你对质,但现场还有别的目击证人——比如我们的西厂的班厂公,他也看到了。”

    “我说的可对,班厂公?”

    叶白汀转向班和安“樊陌玉遇害当晚,我总觉得有哪个地方忽略了,后来才想起来,是班厂公当时的站位和神态,您应该是看到了点东西,但是当时并没有选择说?”

    班和安一如既往,神色藏得很深,脸上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可熟悉的人,却能从他不怎么变化的表情里解读一些东西,比如他的死对头富力行。

    富力行看两眼,心里就有了数,好哇,你这条老狗不老实!藏着掖着东西没说呢!咱家之前丢了人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得被揪出来叫锦衣卫用?

    咱家还正经提供证据,帮忙破案了,你这老狗属于知情不报,有意帮凶手打掩护,是要被收拾的!

    班和安拱了拱手,很快解释“那夜咱家的确看到了魏士礼在三楼举弓,但因角度遮掩,并未看到他行凶杀人的整个画面,是以并不确定,也未敢多做揣测,以免误导锦衣卫办案方向,今日既有各种证据在堂,恐事实再无别的可能,就是魏士礼行凶杀人,咱家愿为人证。”

    富力行……

    你这老狗怎么怂了?有本事继续刚啊!

    再看指挥使和少爷,眼神明显缓和了很多,更有点酸,明明他也立了功了!不行,稍后得用点心思……

    叶白汀看着魏士礼,眸色冷厉“如何,还不想交待么?你是怎么把受害人引到花船上指定位置的,计划如何实施,起因为何,讲!”

    现场一片安静。

    有些人心中不只是安静,而是已经打起了鼓,锦衣卫这节奏……是不是突然加快了?明明之前还循循善诱,一点一点的抠细节,难道不是因为知道的东西太少,不够定罪,才要细细逼问,过程势必拉长,怎么突然就……

    再抬头看一眼端坐案几之后,双目清澈明亮,神态稳的不行叶白汀,突然懂了。

    根本不存在什么证据不足,只能逼问诱供,人家早知道事实如何,早清楚案件来龙去脉,所有行为步调都是故意的,先是砸定买官卖官事实,之后是乌香,两条线都是点到为止,并未深究,给人以错觉,好似锦衣卫掌握的并不多,只知道事情存在而已,让你觉得问题不大,纵使承认了这点东西也没什么,认了,反而能防止更大的错漏……

    其实在你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被算计进去了!

    你以为你在舍小保大,扔出一点不重要的东西填补锦衣卫的胃口,其实对方等的就是你这个‘承认’,你只要招认这件事的存在,那锦衣卫就有理由扣你,至于其它的大头,人家早有证据,只是没拿出来!一下子都拿出来,把你吓坏了,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承认,那案子还怎么办?

    这个北镇抚司仵作,年纪轻轻,倒是极擅拿捏人心,野心甚远,这也要,那也要,这还要,什么都要!

    吏部尚书带头承认了有‘官位买卖’一事,姚娘子也亲口承认花船上存在‘乌香买卖’,甚至招了几个人出来,叶白汀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有了,就没必要再拖,配不配合,也关系大不,因事实明晰,证据确凿,你敢不招?

    魏士礼回过味儿来,唇色苍白“你故意的?”

    叶白汀眉目淡淡“魏大人可考虑好了,要不要说?”

    申姜看着魏士礼表情,还以为他会继续抵赖,就像之前一样,怎么都不说,没想到他闭了闭眼睛,突然转了话头——

    “没错,是我干的,人是我杀的,官位是我卖的,所有流程也是我操作的,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魏士礼像是整个人都放松了,眉目再无抵抗,看着叶白汀“吏部批陈流程,没人比我更熟悉,我知道什么样的东西能通过,什么样的东西不行,怎么造假才滴水不漏,外人瞧不出来,我利用过方之助,也陷害过他,都是为了事情进展顺利,上官江大人,我也不是没算计过,因有些事不是那么合规,姚娘子花船上的乌香,我也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她和我合作,我们一起赚钱,一起扛风险……”

    “有那不听话的,乌香就能解决,快活死了,也是个好死法不是?我们做事很厚道,除非真的犯了忌讳,可就是有些人不服管,明明上了我们的船,明明知道规则,也走了一半,却中间后悔,想要下船,甚至胆敢泄露我们的秘密……这样的人,不威慑,不严惩,以后的人还怎么管?他们不配好好的死,必须得得到惩罚!”

    叶白汀“就像汤贵,樊陌玉,潘禄?”

    魏士礼冷笑“汤贵生意做得不错,有钱消耗,我们已经给予他很多他这种身份不配的东西,他竟还不知足,想要上位,以为手上搜集了点东西,就能威胁反制我们,也不看看他的出身,他配么?他连贪心不足,都少了资格。”

    “樊陌玉倒是听话了,但他行为不密,叫他身边的人知道了这些事,虽外人不明内里,也泄露不了我们的秘密,但长此以往,必是隐患,规矩说了不行,他就必须得死。”

    “潘禄……我还用多说么?你们好像都已经知道了。”

    叶白汀“你将他们约到了船尾?”

    “呵,很简单的,”魏士礼冷嗤,“只要沾了乌香,就时时得买,不买,怎么快活?我并未插手贩卖生意,但卖给他们乌香的人是谁,我都清楚。”

    一边说着话,魏士礼还给出了两个人名“……这些都是底下负责卖货的,如汤贵樊陌玉这种,都不用我自己约,我只消透个话出去,让卖货的约定时间地点,不管当时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都得乖乖的过去。”

    “我也想过别的杀人方式,比如下毒,但操作起来也不是那么方便,反而弓弩更合适,姚娘子花活儿多,花船上常有各类戏耍,□□这种东西,拿到再容易不过,我幼时曾遭遇几次危机,为了自保,偷偷习了这项技艺,无人知晓,就是船上用的东西不怎么好,我不大喜欢,但只是偶尔用一用,倒也凑和了……”

    “你说的没错,我要杀别的人,姚娘子不会理我,但我要清除这些蛀虫,她必须得帮忙,三楼的房间,是她为我准备的,我只要要了,她就会空出来,弓弩也是,我从仓房拿走,她都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管我藏在何处,是姑娘的房间,还是什么桌子底子,她都会帮我圆隐,出不了岔子。”

    叶白汀“潘禄呢?你怎么把他约上船的?据我所知,他并未沾乌香。”

    “不是我约,是他自己去的。我先前并不知他有异心,后来才明白,做计划已经来不及,只能先找人盯着他,看有没有时机,结果他去了花船,这不是送上门找死?他是找到了些东西,但也发现我在猎杀他,便悄悄潜去了水底……”

    魏士礼视线微移“可惜我反应慢了一拍,夜里太暗,手也偏了,指挥使太厉害,一颗衣上缀的珍珠,就能击中潘禄膝盖,让他身子偏移,我失了手,时间又已来不及,只能把弓弩扔进水里。”

    “我是杀了人,可这些人从进我们的网就知道,往里走是有规矩的,要么你扭头就走,别来,来了,就得服管,来了还想自由自在,哪有那么好的事?他们都知道自己会死,我跟他们也没仇,不算坑他们。”

    叶白汀“可你前夜是从吏部官署出来,和方之助结伴离开,后又被江汲洪叫过去,与两位公公说事,并未在花船上。”

    魏士礼就笑了“我在不在船上,有什么关系?只要知道出了问题,潘禄必须死,发个信号过去,姚娘子就得帮忙,我要弓弩,她隔着窗子也得给我扔出来,杀个人而已,哪用得了那么多时间?我跟方之助分开,再被江大人叫回去的那点工夫足够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杀过的只有这几个人吧?”

    魏士礼舔了舔唇,看向叶白汀,眼神极为放肆“潘禄是这里头运气最好的一个,没死,要不是那天晚上指挥使和你在船上,樊陌玉的死,你们也发现不了,我把人约到船尾,只要放一箭,人就会随着冲力往前一倒,掉进水里,水深又急,尸体冲到哪里,被哪条鱼吃了,谁会知道?花船上的人,失踪了,没了,又有几个人会报案,报了,总得有尸体吧,找都找不着,定什么案?哪怕人当时掉不进水里,这花船天天出去,碰到哪儿挂到哪儿,转个方向,晃一晃,人也掉下去了,安全省事,还悄无声息,多方便不是?”

    叶白汀听完,看向姚娘子“魏士礼招认的这些,你可认?”

    姚娘子“我虽知道一些东西,却不知他杀人,只是知情不报而已,可没犯什么大错。”

    “乌香哪来的?”

    “不知道,别人卖的。”

    “谁卖的?”

    “人家做这种见不得光的活儿,当然不会让我们知道他是谁,要么蒙着面,要么雇人,我和魏士礼只是想赚钱,不想扒人秘密,就一直保持现状了。”

    叶白汀低眉“你这么护着背后的主子,他会感恩么?他了允你什么,让你这般死心塌地?魏士礼有家人,有疼他的母亲,你呢,姚娘子,你有什么?命都要没了,还要护他,图什么呢?”

    姚娘子眯了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白汀“怎会,姚娘子可是个聪明人,机灵通透。”

    姚娘子就笑了“你们这些天真蠢善的人,除了站着说话不腰疼,还会什么?今日是我小瞧了你,棋差一招,输了,但也到此为止了,别的,你都别想!你,还有这位千户,指挥使,你们都别想好!”

    她突然笑容阴阴,像是豁出去了。

    叶白汀知问不出什么,微摇了摇头,转向江汲洪“魏士礼和姚娘子说的这些,江大人认么?”

    江汲洪“案子破了,别人供也招了,事实明晰,同本官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关系?”

    “没有。”

    “他们没关系,三皇子呢?”

    叶白汀眯了眼梢“我该叫你江大人,还是三皇子的心腹,代号赤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