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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猛汉被调戏
    叶白汀和仇疑青还真了想法。

    连环凶杀案加雷火弹爆炸纵火,  再有凶手的有意引导,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舆论恐慌,在民间已有压不住的迹象,  现在已进腊月,  离皇家祭陵没有多久,  年关近在眼前,  他们不想再跟凶手耗,必须得抢占先机。

    不过这件事可以回去再安排,  眼下是犯罪现场的分析。

    叶白汀停顿过后,情绪已完全平复,  可以继续查看现场,他视线越过申姜的肩膀,  突然看到了一小片很干净的地方,  干净的……有些不对劲。

    “这里似乎很久没被打扫过了?”

    “是,  ”申姜也放下了护胸的手,“地上但凡干净一点的,都是拖拽过死者留下的痕迹,  不对,也不能说干净,  拖拽过死者会留下血痕——”

    叶白汀指着门边“但这里很干净。”

    有明显的拖拽痕迹,  却没有血迹,  这片痕迹是一条直线,明显是人躺在地上被拖行,看线条宽度,不可能是女子,  死者中身材最丰满的方晴梅,  也比这个窄一些。

    仇疑青眯了眼“张和通身材微胖。”

    申姜一愣“所以张和通也被拖进来过?这从门口就有,  是晕着拖进来的?”

    仇疑青已经迅速跃到了门外,沿着大门,一点点往里,细细检查。

    “……痕迹虽已被破坏,仍遵循一定规律,人是从大门口被拖进来的,没有挣扎,定是失去了意识。”

    申姜听着都害怕“所,所以这张和通根本没有看到杀人现场……那他为什么会被杀?”

    叶白汀也走到窗外,捡起了一颗石子“指挥使,你看看这个。”

    仇疑青接过,辨认了下,又跳上墙头,看了看院里院外的环境,才道“这颗石子应该是外面扔进来的——就在不久之前。”

    叶白汀立刻明白“是有人在提醒凶手,官差来了,快跑。”

    刷的一声,申姜的绣春刀又抽出来了“所以凶手还没有跑多远?老子去追!”

    “未必,”叶白汀却摇了摇头,继续看向仇疑青,“指挥使派出去跟踪观察嫌疑人的人?”

    仇疑青摇了摇头“未有回信,该是没有异常。”

    申姜举着绣春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不要追?”

    叶白汀想了想“犯罪团伙既然知道互相通气,被官府找过后没有立刻碰头,那对于某些危险的预知,也是会留有暗号的。比如凶手杀人,他真的肆无忌惮,一点都不害怕被发现么?”

    申姜反应过来了“所以他可能请了人观察,如果有发现异常,就用小石子扔他的窗户?”

    叶白汀颌首“如果他当时正在的话,自然能及时跑掉,可今日问供,他比寻常老实了很多,不敢出格,可能根本没有来。”

    申姜眼睛刷的亮了“那我岂不是可以蹲守!”

    叶白汀……

    他很隐晦的提醒“蹲是可以,但未必能蹲到。”

    “为什么!”

    “蠢,”仇疑青拿白眼扫了一下没脑子的手下,“别人知道雇人提醒危机,再过来时,难道就不会检查有无异常了?”

    扔石子的这个人就算找到,估计意义也不大,团伙都能利用掮客搞那么多辆马车,扔石子的这个人,未必就看到过凶手的脸。

    不过,还是要查一查的。

    申姜瞬间缩回去了“……也是哦。”

    叶白汀“以张和通的行为逻辑,他有可能会找余红叶,不一定和凶手有交集,凶手作案地点隐秘,可能被外人知晓,他不应该找到这里。”

    “人不是主动来的,必定是凶手从别处带来的,”仇疑青沉吟,“若如此,张和通的死便不是意外。”

    他本就是凶手计划单上,必须要杀死的人。

    那动机呢?凶手前后杀了三个女人,是因为厌恶,因为内心深处的变态意识,杀张和通是为了什么?今日问供,大部分嫌疑人都认识张和通,但并没有多熟悉,哪来的恩怨情仇?唯一的一个同僚,也似乎除了一点不甘心之外,并没有升腾到要杀人的恶意。

    为什么要杀这个人?又是怎么制住他的?

    难道……

    叶白汀看了看床上的血痕,难道凶手知道张和通要找余红叶,还利用了这一点?

    “这桩命案,一定隐藏了什么东西。”

    “啊?又增加难度啊!”申姜都头疼了。

    叶白汀眯了眼“张和通不是凶手的杀人偏好类型,被害定然有别的原因,很奇怪啊这个案子……杀人是为了塞纸条,预告雷火弹爆炸,雷火弹爆炸纵火,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秀一把,让别人都认识纵火者?那他不该时间拉的这么长,手法也没必要这么隐晦。”

    仇疑青眯了眼“如若,张和通的死才是关键呢?”

    如果所有的目的,都在这个人身上呢?

    叶白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转向仇疑青“指挥使之前查张和通,可有所得?”

    仇疑青略点了点头“有些猜测,尚未确定,不过也快了。”

    “那行,”叶白汀突然弯了眼,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这次我们数招齐下,定能抓获这个团伙!”

    仇疑青目光微暖“嗯。”

    二人再次齐齐看向申姜。

    不是申百户胆小,他真的又下意识想环胸,这两个人的眼神太可怕了!不会是要让他做玩命的事吧!

    叶白汀和仇疑青什么都没说,这里不是好好说话的地方,他们勘察完现场就走了,叶白汀回暖阁整理思路,仇疑青在外面做新的安排部署,申姜带着人把第一案发现场记录封存,忙完天都黑了。

    回来找到暖阁,只有娇少爷在,指挥使还没回来,他就简单和娇少爷一起吃了顿饭,刚放下筷子,饱嗝还没打呢,指挥就推门进来了。

    看看桌上的饭,看看桌边的人——

    仇疑青……

    申姜……

    申百户麻溜的滑跪下来“不是,我,属下没有偷偷和娇少爷……”

    叶白汀也赶紧把碗里那片水煮鱼片扔到了申姜碗里,假装没夹过这个菜,优雅的拿帕子擦嘴“都是申百户点的,说庆祝我风寒痊愈。”

    申姜……

    就说娇少爷今天怎么这么痛快,也没说要等一等指挥使,原来是要偷偷吃辣口?什么风寒,哪来的风寒?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提醒!

    根本不用抬头,他就能感受到指挥使的死亡视线。

    ……他人要没了。

    申姜悄悄看了娇少爷一眼,你不救我,也不能坑我啊!

    叶白汀眼观鼻鼻观心,表情恬静而淡定——

    坑什么?什么坑?谁不能坑?朋友,不就是用来坑的?

    仇疑青冷笑“竹枝楼的水煮鱼,你们伙食不错啊。”

    叶白汀‘娇弱’的咳了两声,声音也软塌塌的,好像快被狐狸精吸光了魂的书生似的“可惜我病了,没有口福,这样的东西实是吃不下,都叫申百户解决了,指挥使饿不饿?稍后同我一起用个宵夜如何?清淡些的,我实在是……见不得这红红油油的。”

    申姜……

    人干事?你把嘴角的口水收一收,我还能信你两分!

    仇疑青没理他,只是抬了手“来人,收拾了。”

    很快,那半盆热腾腾,香喷喷,麻辣辣的水煮鱼片就被端走了。

    叶白汀……

    唉,领导么,都是有脾气的,惹不起惹不起。

    仇疑青让申姜到门外风口站了两刻钟,曰冷静一下。

    申姜这种体力壮的锦衣卫也不怕罚,他又不是娇少爷,随随便便就能染个风寒,可染不了风寒,也是知道冷的啊!就这大晚上的,就那北风呼呼的,吹一会儿鼻子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你信么!随便一扯就能掉的!

    再回到房间,申姜老实了,也不敢扯别的“那个,案子的事……接下来怎么办?”

    叶白汀不知刚刚经历了什么,握着拳,凝着目,眼神非常犀利,态度十分积极“凶手丧心病狂,我们这一次,必须得走在他们前头!”

    申姜不明白“所以?”

    “所以他既然需要杀一个女人——”叶白汀看向申姜,顿时变的慈眉善目,“我们就给他送一个好了。”

    “送?送谁?怎,怎么送?”申姜光是看到娇少爷这表情,就有点害怕。

    叶白汀拍了拍手,外面就进来一群小兵,由牛大勇带头,每人手里都拖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套衣裙,红的,粉的,姜黄的,嫩绿的,淡紫的,什么颜色都有。

    “申百户喜欢哪件?”

    “我,我喜欢?”申姜小动物般的危险意识崛起,立刻摇头,“没有,我都不喜欢!”

    叶白汀却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答案似的,顾自走到一个托盘前,拿起一套裙子“申百户似乎夸过我战裙上的小紫花,想是……喜欢这套?”

    申姜“不不不,属下可不敢。”

    叶白汀“申百户不必害羞,去换上试试吧。”

    申姜……

    他可怜兮兮的转向仇疑青“指挥使……”

    奈何指挥使并没有帮他,看了看紫纱裙,又看了看他过于壮硕的身体,嫌弃的挥了挥手“去换。”

    申姜……

    不是,你不觉得我穿这种颜色很冒犯么?娇少爷穿才好看嘛!

    可惜锦衣卫有条铁律,上官的话必须听从,指挥使命令大于一切……没办法,申百户拿了裙子,去外间找了架屏风,在后头不情不愿的换上了。

    效果果然是毁灭性的。

    紫色的衣服,深了显贵气,浅了添神秘,越有气质的人,穿着越好看,哦,还得加上一点,必须得皮肤白。你要是长得又黑又黄,那没戏,唱戏的角都不敢这么试,你再稍微壮一点,娘喂,那你不是想美美哒,你是想报复社会啊!

    申姜一出来,就把牛大勇为首的一堆锦衣卫吓跑了,有的说要洗眼睛,有的说隔夜饭快吐出来了……

    “这是干什么嘛……”

    申百户很委屈,寻思最近也没办错事,每天都在好好上差工作,为什么要受这种羞辱!

    娇少爷到底是娇少爷,见多识广,没有去洗眼睛,也没有吐隔夜饭,甚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说了句非常违心的夸赞“可以,非常好看。”

    要不是指挥使还在跟前,申姜很想说一句你是不是瞎,还是染了风寒的都这样?

    不过再迟钝,到了现在,也回过味来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装女人,勾引凶手?”

    “申百户此话差矣,”叶白汀欣赏着糙汉子身上的紫纱裙,腰实在太粗,脚也实在太大,很不错,“咱们锦衣卫的事,怎么能叫勾引?”

    “那叫——”

    叶白汀谆谆善诱“叫抓现行。”

    随便吧,申姜毛手毛脚的拎了拎裙子“可别人也不瞎啊,就这样子,能瞧不出来我是个男的?”

    叶白汀“反正夜黑,看不清?”

    仇疑青也道“旁的事本使已安排好,你照做便是。”

    申姜……

    不是,怎么回事,指挥使唤你不能跟着瞎啊!枕头风很要命,不能随便听的!

    他试着出声劝道“这回只怕真不行,别的不说,光看属下这体型,正常人谁都能认得出来,谁家姑娘长这样,谁家姑娘不漂漂亮亮的?要我说,娇少爷扮上才最合适,一定像极了!”

    他恶从胆边生,眼珠子四下转了转,撺掇指挥使“指挥使您仔细品品,您看看娇少爷,这身材,这小腰,他要是穿上一身紫色小裙子,是不是更好看?再仔细扮一扮,别人一准瞧不出来,比小姑娘还好看呢!”

    仇疑青似乎有些犹豫,好像是?

    申姜瞧着有门,继续“再有指挥使您保驾护航,能出什么差错?娇少爷一定安全无虞,只是换了个地方,走了一趟而已!”

    仇疑青没有说话,似乎真的在考虑。

    申姜握拳,对,就是这样,快点答应,快点改主意,你还能顺便看一看少爷的女装!天天拿小紫花打趣娇少爷,你真的一点都不馋么?

    叶白汀一点都不急,乖乖巧巧的捧着茶盏喝茶,等申姜说完了,才笑眯眯问“说完了?”

    申姜想了想,自己说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条理清晰,逻辑自洽,用力点头“完了!今儿个这事,你最合适!”

    “那你显然对这次的案子不上心啊,”叶白汀慢条斯理,“可别忘了,凶手每次选中的目标,可不是漂亮的,完美的姑娘,是有缺陷的姑娘。你也说了我扮上一定完美,那么完美……岂不是露馅了?”

    凶手要的,就是你不完美。

    仇疑青立刻颌首“没错。”

    申姜顿时就傻了眼,指挥使你不能这样啊!明明刚刚你和我站一头的,怎么可以变这么快!

    算了叭。

    他怎么可能说得过娇少爷。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紫色纱裙,觉得再染点色,自己活脱脱就是个茄子,可以直接扎地里了,他一个糙老爷们,玩这种花活儿……

    叶白汀眯了眼“怎么,申百户不愿意?”

    申姜敏感的从这里面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哪敢还反对,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愿意的!这事就该我申百户来!属下愿为指挥使和娇少爷鞍前马后,刀山火海,水深火热,阶前效死!”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是百户,他扛的住!

    “行了,下去准备吧。”

    娇少爷随随便便地挥了挥手,就打发了他出去。

    至于之后是不是和指挥使用了宵夜,点的什么菜,有没有酒,怎么哄指挥使开心,忘记水煮鱼片那茬的……区区百户,就不配知道了。

    之后两天,申姜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等待仇疑青的安排,腊月初六这一晚,终于等来了通知,让他去一条暗巷。

    “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附近,你去慢慢的走一遍,一遍要是不行,你就绕一点,重新再走一遍……”叶白汀认真和他交代。

    申姜看着黑黝黝的巷子子,心情有点复杂。

    办事当然是没问题的,他干锦衣卫这一行,就是得解决问题,就是得平事,可就是吧,没穿裙子前,他哪儿都敢去,一穿上这小裙子,不知怎么回事,顿时就觉得这世界上坏男人太多了,一个两个心里没数,觉得下面多长了二两肉,就能上天入地了,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看……

    呸!

    老子抓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我去了!”

    申百户抬头挺胸,视死如归,风兮兮兮易水寒,好像那要为守护天下苍生牺牲性命的英雄。

    五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娇少爷“你,你们可得保护我啊,千万不能让我落坏人手里!”

    要被欺负,被□□,被上下其手,想想都太惨了!

    叶白汀手抄在袖子里,笑眯眯“你就安心的去吧。”

    申姜一听更不吉利了,还想再哼哼两声,发现指挥使压根就没看他,好像世间就没他这号人,人正看着娇少爷呢。

    娇少爷今天跟着出来了,风寒好是好了,但还是怕冷,指挥使又把自己的大氅给人裹上了,这回还挺细心,给人脖子上加了个毛领,白白的软软的,一根杂毛都没有,风一吹,能荡出水波般的涟漪,一看就是狐狸皮。

    申姜依稀记得,指挥使在去年围猎的时候,刚好猎到过一只白狐,正中眉心,整张皮一点都没损,可好看了,难不成就做成了这个?

    就是这大氅实在太大了,尺寸明显不一样,都能把人埋起来了,你说你有空给人家拿狐狸皮做围领,怎么不多给人家做一件披风?那样你自己不也冷不着了么?

    申姜不懂这心思细腻的聪明人脑袋里都转着什么弯,反正自己的事得做,他迈步往前走。

    刚走出去,又觉得不对劲,稍微收小了些步子。

    女孩子么,都斯斯文文的,哪能走的这么豪放?裙纱翻出来的花也不好看啊!

    他慢慢的走,久久过去也没见到人,心里恨不得招呼招呼喊一喊,喂那怂货,快点过来啊,看我,看爷的小裙子美不美,辣不辣!看爷的腰粗不粗,壮不壮!是不是不配当女人,你是不是心里很痒痒?你爷爷我就在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快点抓我啊!

    再着急,他也只敢心里爆粗,不敢扭头四下看,万一引起别人警觉怎么办?诱饵就得有诱饵的样子。

    娇少爷和指挥使还在后头看着他吧?都隐藏好了吧?一定能保护他的……吧?

    越走心思越多,申姜心里直叹气,日他娘的,这活儿也不好干!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声音,不对劲的声音。有人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来,速度很慢,很小心,但明显没什么武功,和锦衣卫的隐匿功夫比起来差多了,这孙子脚都踩到枯枝了!

    人还没走近,不能贸然出手,万一抓错了呢?申姜明白,这时候得有耐心,于是他走得更慢了,甚至往上拎了拎裙子腰带——

    他明显听到了后面的呼吸声,草,这孙子竟然还兴奋了!怕不是有病!

    申姜忍着恶心,继续往前走,越来越慢,越来越缓,来吧孙子,快点跟上你爷爷我,看爷弄不死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呼吸声也越来越重,近了,又近了,就在身后!

    申姜正眯着眼蓄力,肩膀就被这孙子搭住了——

    “美人,怎么这么晚在外头走?是不是迷了路,认不得家啦?来,叫声好哥哥,好哥哥就帮你找找家门……”

    申姜这回知道隔夜饭差点吐出来是个什么滋味了,嘴里嗨呀一个沉声,重如铁钳的大掌按住对方的猪爪子,伸出比对方厚实了不知多少的胳膊,腰间一个摆力,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孙子,敢调戏你爷爷我,胆挺肥啊!”

    他这一下没收住劲,用力这么一按,只听‘咔’一声响,把人胳膊给拧脱臼了。

    “来人!”申姜立刻扬声叫人,“把这孙子抓回去!”

    四周安静无声,没有人来。

    申姜还以为人们离得太远,声音更大“来人!把这孙子抓回去!”

    还是没人。

    申姜气的往回看,一群牲口啊,人呢!说好的,一大堆保护老子的人呢?都去哪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从远处跑过来,是牛大勇“我!头儿,我在呢!”

    申姜看看他背后,眼睛瞪成铜铃“就你一个?”

    牛大勇点了点头,瞧着看到这一幕还挺开心“是,就我在这儿呢!”

    申姜……

    老子就这么不值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娇少爷,骗子!

    申姜捏住被手下人的脸,左右看了几遍,不认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这里?”

    “疼疼疼爷慢点慢点……我,我是……”

    这人嘶嘶抽着凉气,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牛大勇看了看,特别实诚的开口“头儿,这人我认识,叫毛三,就是一个小混混,抢小孩糖,敲寡妇门,偷看大姑娘洗澡,他什么都干,天天嘴里头念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是远近闻名的大流氓!”

    毛三“是是是……我是流氓,不管好不好看,只要是个女人……咳咳别打了别打了!我就是接了个活儿,占占人便宜,谁想到你们办这种事啊!”

    申姜横眉“怎么,老子这姿色,还委屈你了是吧?”

    “不,不敢……”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时间,到这里来?你说接了活儿,什么活儿?”

    “不,不知道啊,就一张字条,几锭银子……”

    毛三艰难的用没受伤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申姜抢过去,打开一看,是几两银子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那字迹不要太熟悉,就是凶手的!

    不对,娇少爷人呢?

    说好了今晚一直盯着的,现在人去哪里了!

    他是穿上裙子也不像姑娘,娇少爷那脸,那眉眼,那裹着软乎乎白毛围领的样子,不扮也是美人一个啊!

    就这夜色,就这环境,不要碰到坏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