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是解决了,相反的北凉皇还送了他们汗血宝马。”
“候爷和夫人一路上快马加鞭,未曾休息,饶南凌,回到了通城。”
她盯着自己的父亲,想要让他认清楚现实:“爹,候爷他们已经回来了。”
“现在就在通城呢!”
萧元飞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这……”
萧暮晚按耐不住的凌厉地道:“这怎么不可能?”
“那是候爷和夫人,有什么不可能的??”
萧元飞:“………”
萧暮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爹,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伤的我自己,是我自己刺伤的我自己。”
萧元飞徒然之间抬头:“你疯了?”
“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他脸色一沉:“是因为候爷夫人回来了,是他们……”
话未曾说完,萧暮晚拧着眉头:“爹!!”
她手中的拳头紧了紧,盯着他道:“爹,我之所以做这么做的原因,除了是因为候爷和夫人回来了,大殿下必败无疑不说,还有就是我不想让你一错再错下去。”
她说:“爹,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干嘛,你是在联手大殿下造反!!!”
“候爷和夫人回来了,你们不可能会成功的。”
“而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爹,你收手吧!!”
萧元飞:“…………”
………
入夜时分之后的通城,越发的安静,而在此时整个萧家军另外几位卫将军营帐,有一道道的黑色的身影如同黑色的水蛇一般,悄无声息的潜入其中。
在进入大殿当中,手中的匕首飞快的划过他们的脖颈之处,瞬间,还没有发出来任何的声音,就悄无声息的死去。
………
与此同时的萧家。
顾娇也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萧暮晚的房间,此时的萧暮晚并未曾睡着,自从知道爹爹所做的事情,她一日也未曾睡好。
经常整宿整宿的失眠,头发脸上都变得极为难看,人也变得极为警惕,一点点的动静立马就惊醒了她,她立马抬头:“谁?”
一道人影顺着光线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惊呼了一声:“娇娇?”
顾娇瓷白惹眼的小脸出现在屋内,“是我。”
说完看着她此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脸色变了变,上前了一步:“你还真的受伤了,怎么回事?”
萧暮晚没有想到顾娇会这么时候过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没事,不碍事的。”
顾娇眉头微拧,“让我看看。”
萧暮晚知道顾娇的医术厉害,她既然来这一趟,不让她看是不现实的,索性就任由着她细细的打量着她身上的伤口:“你看,真的不碍事的。”
顾娇查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又替她把了一下脉,这才稍稍放心,只是瓷白的小脸面色阴沉:“是李易那群畜生伤的你?”
萧暮晚轻咳了一声:“跟他们没有关系。”
顾娇一愣:“没有关系?”
话说完,想到她今天的猜测,也觉得李易等人伤她的可能性极小,就要准备前往京城了,李易等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惹恼了萧元飞?
她拧着眉头:“那你这是谁刺杀的??”
话声刚落,想到刚刚看着萧暮晚的伤口,有点偏上,是从上往下刺的。
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见到萧暮晚时,她说若是她能改变她爹的想法……
这个念头掠过,又想到不可能会刺杀的李易,又想着今天一整天想不到的凶手,她盯着萧暮晚:“这是你自己刺的??”
萧暮晚一愣,本能的摇头:“不是,我怎么会这么傻自己伤自己,我……”
顾娇冷声地道:“你这伤口便不像是旁人刺过来的。”
再看着此时的萧暮晚,她几乎就是肯定了:“你疯了?”
“萧暮晚,你干什么?”
“你是想要用这个法子改变你爹的想法??”
萧暮晚一怔,她知道顾娇聪明,没想到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意图,原本还想要否认的她自嘲的一笑:“除了这个办法,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顾娇:“!!!”
她顿时有些气极地道:“萧暮晚,你是不是蠢?”
萧暮晚却是面带着希望:“可是娇娇,我爹开始犹豫了。”
“他犹豫了,就证明我还有机会,我……”
话还没有说完,顾娇就厉声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机会?”
“现在由得了你爹吗?就算是你受伤了能改变得了你爹的想法,他下面的那几个卫将军能由得了他的自己的想法吗?”
萧暮晚一懵,很快反应过来那几个一直是左右着爹爹想法的几个卫将军,她脸色微微一白,她说:“可是我现在能怎么做,我还可以怎么办?”
顾娇深吸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用做!!”
“一切有君元墨,他可以力挽狂澜的!!”
她看着萧暮晚说:“你现在哪怕是阻止了你爹,也改变不了局势的。”
“你伤了自己,纯属于愚蠢!!”
萧暮晚被她这么一骂,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可却是更难受了起来,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哭着看着顾娇:“可是娇娇,我没有办法了。”
“我别无办法。”
“我看着我爹一步错,步步错,却无力阻止,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顾娇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她:“可这一切跟你也没有关系,你不要想太多,你已经尽力了,你真的不用想太多,跟你没有关系的……”
萧暮晚崩溃地道:“怎么没有关系?”
“娇娇,我是他的女儿啊!!”
“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我更做不到看着他一错再错下去啊!”
顾娇:“………”
是啊,萧暮晚是萧元飞的女儿。
父女两从小相依为命,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出事,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一错再错下去而无动于衷?
突然之间,外面一丝异动,她立马扭过头来,凌厉地道:“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