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瞪大了眼睛上,双手的反应比其它的更快,手中的剑越过重重,毫不犹豫的直直地就朝楚景寒的后背刺了过去。
瞬间,楚景寒只觉得背部刺痛,整个人被迫地停了下来,看着刺过来的那一剑,他扭过头似震惊般不相信的看着顾娇,就仿佛是解脱了一样直直的跪到了地上。
鲜血从口腔当中一涌而出,染得他这一张脸更加的白。
红衣,鲜血,黑衣,白面。
这一幕竟然是有一种别样的美,看着诡谲且又可怕。
阿平看到这一幕,尖叫了一声:“王爷……”
说完,便直直地就扑了过来,扶着楚景寒,慌乱且又害怕不已地叫道:“王爷,王爷,你怎么样,你没事吧,王爷……”
楚景寒却仿佛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站着的顾娇,他露出来了一张绝美的笑容,却又仿佛是解脱了一般的道:“娇娇,我就算是死,我也只愿死在你的手上。”
娇娇,活着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就算是死,我也只愿死在你的手上……
娇娇,我要你生生世世世,都不能忘记我!!
这一句话让手握着剑的顾娇震惊在那里,为之震撼,他,他什么意思?
阿平更是伤心不已:“王爷,王爷……”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扭过头看向了顾娇:“顾小姐,顾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王爷,求求你救救王爷,好不好?”
救救他??
顾娇本能地恐惧着救他的事情,他跟她之间的事情,自始至终,不都是由于她当时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地救了他,这才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吗?
她怎么能再救他?
她怎么可能再救他?
她还如何能救他??
那一剑是她刺的,她清楚的明白她刺得是有多狠,是有多深,是有多精准,她哪怕,她哪怕是华佗在世,她也救不到他。
可是,可是她不后悔,是他自找的。
全都是他自找的啊!
他刚刚不想杀了她是真的,但想杀君元墨却也是真的。
他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利用他,是他活该,是他活该的,这一切全都是他活该。
顾娇看着他这模样,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君元墨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了这样,更没有想到这个楚景寒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利用娇娇。
他看着顾娇那又震惊又不敢相信的样子,赶紧上前了一步扶住了她:“娇娇……”
随后,他扭过头看向了楚景寒,问:“你就如此的恨我,哪怕是明知道娇娇厌恶至极了你的利用,你仍然是要利用她来杀了我?”
楚景寒听到他的声音,陡然之间抬头,一双赤红的眸子看着他,眼眸写满了仇恨和不甘,“我对你的恨意,你到今天才明白吗??”
君元墨一怔,是啊,从在他娶了娇娇之后,他就开始千方百计的算计着他,想要杀了他,只是想要杀了他,这么一想,原本对他的那一丝的同情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楚景寒看着眼前跟顾娇站在一起的君元墨,他嘴里面的鲜血一吐而出,道:“若不是没有你,若不是没有你,娇娇就是我的,她就是我的,她……”
话还没有说完,顾娇像是终于是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一样:“不,我不是你的。”
这么一说,仿佛是终于是回过了神,她看着楚景寒,浑身颤抖却又死死的盯着他说:“楚景寒,没有君元墨,我也不是你的,我不是。”
“你别做梦了!”
一句“你别做梦了”,让楚景寒呆了呆,看着眼前顾娇那对他又害怕又绝决的样子,他心底在流血,脸上却突然之间就笑了。
这一笑,一口鲜血再一次吐了出来,他边吐边说:“我知道,是我做梦。”
“可娇娇,这是我的梦,这是我唯一拥有且想要的东西,我只能是做梦啊!”
他知道他逼得娇娇是有多害怕他,他知道他逼得娇娇对他最后一丝丝的情意也烟消去散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只要一想到娇娇与其它的男人在一起,只要一想到娇娇不爱他,他就会发疯。
他没有办法,他真的没办法!
顾娇只是浑身颤抖地看着他,她知道他是一个疯子,很早之前就知道他是一个疯子,但却没有想到他会发疯至此。
他想杀君元墨是真的。
但他想要死在她的手中,也是真的!
他,他是在逼着她杀了他!
这个楚景寒!
君元墨又何尝不明白楚景寒的心思?
他看着娇娇那害怕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拎起来了他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朝他挥打了过去,厉声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娇娇,你为什么要这么逼着她?”
楚景寒挨了一拳,人就直直地推倒在了地上,阿平惊呼了一声,“王爷……”
他爬上了一步,朝顾娇磕头:“顾小姐,求求你,求求你,你救救王爷,你救救王爷,王爷他也只是一个可怜人啊!”
墨一实在是受不了他,上前一脚将他踹飞:“他可怜,难道我家候爷夫人就不可怜了吗??”
阿平被迫得后退了几步,还想要求顾娇,君元墨一脸的厌恶,他抱住了顾娇,极力的安抚着她,声音如同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般道:“没事的,没事的,跟你没有关系,娇娇,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别怕!”
说完便示意墨一把他拉下去。
顾娇听到他的声音,那原本的不安仿佛是终于心安了下来一样,她紧了紧掌心,这才抬头看向了阿平道出来一个事实。
“我救不了他了,那一剑,伤到了心脏,他死定了!”
他是来寻死的!
阿平一下子就绝望地跪到了地上,哭了起来。
楚景寒却是完全不在意一样,他此行本来就没有打算活啊!
他知道他所犯的罪,楚锦深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也知道,他死有余辜。
他非死不可。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哭什么?”
他这一条命,本身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