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忙道:“是。”
楚锦瑟勃然大怒,将那请帖扔到了地上:“就凭她也配?”
阿香说:“公主殿下若是不想去,便不去,她不过就区区一个郡主罢了。”
楚锦瑟立马凌厉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更是冰冷无比,父皇这是疯了吗,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册封她顾娇为郡主?难不成,就因为她替父皇母后看过病?
可两个人的病又不是多大的问题,太医院有那么多的太医,个个医术高明,难不成,父皇母后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这怎么可能?
想归想,她还是立马抬头:“去叫太医院的院正前来。”
阿香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命人去请来太医院院正,事关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锦瑟公主又是最受宠的公主,太医院正也不敢隐瞒。
当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没有说过要隐瞒,况且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小问题,所以一一如实的告知了楚锦瑟。
楚锦瑟一愣:“所以除了父皇的失眠症略严重之外,并没有其它的病症?”
院正点头:“是。”
“而且顾大夫医者仁心,还教了太医院一套新的针法,对治疗失眠之症极为有效果,臣等在诸多跟皇上同等病人的身上试过,效果极佳,皇上这几日也睡得极好。”
显然,院正对顾娇不吝啬自己的医术,慷慨教授,十分感激。
楚锦瑟:“………”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她除了教你们太医院此等医术之外,也没有做什么其它的救了我父皇母后的事情?”
院正愣了愣,忙道:“公主殿下,顾大夫此举,已经是造福于民,可以说是救于万民,此举也算是功德无量,她……”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楚锦瑟凌厉地朝他看了过来,他本能的闭上了嘴巴。
楚锦瑟这才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院正离开之后,阿香看着楚锦瑟心情不大好,上前了一步:“公主,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皇上这才是这册封她为郡主?”
楚锦瑟并非对朝政一无所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就因为这个缘故,父皇就要无缘无故地册封一个来自东楚的女人为郡主?”
“那我南凌不是郡主到处满地跑了?”
阿香忙点头道:“公主殿下说的是。”
楚锦瑟总觉得这其中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想到她跟顾娇十分相似的那一张脸,她手中的拳头紧了紧,看了一眼被她扔到地上的请贴,“拿起来给我。”
阿香忙了起来,擦拭干净后交给了楚锦瑟,楚锦瑟这才是打开了请贴,这一打开,才发现顾娇那请贴上还让她带着阿墨,顿时脸色一沉:“竟然还一起邀请了阿墨?”
“她想干什么?”
阿香也愣了愣,忙看了一眼请帖,脸色变了变,她身为公主殿下的心腹,如今自然是知晓了那阿墨公子是何许人也,难怪有时候眼神是那么吓人。
更知晓,那阿墨公子乃是那顾娇的夫君。
这么一想,她看了一眼楚锦瑟,公主殿下压根不把这当一回事,当然,公主殿下看中的人,哪管他成不没有成婚,那就是公主殿下的人,是他的福分。
可没有想到顾娇竟然是想要跟公主殿下抢。
正想着,外面下人急匆匆的进来:“公主殿下,晋王殿下来了。”
话声刚落,只见楚景寒从外面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公主府,宛如自己府邸一般,这模样让楚锦瑟脸色顿时一沉,本就心情不悦的她冷声地道:“你当这是你自己的府邸呢?”
楚景寒看了她一眼:“这是谁惹的皇姐不高兴了?”
楚锦瑟知道他是一个聪明人,冷冷地道:“除了你带回来的那个贱人,谁还有这个本事,胆敢惹得本公主不悦。”
楚景寒没有理会她的怒气,看着桌子上的请帖,打开一看,挑了一下眉头:“是因为她让皇姐赴宴,还要带上武安候吗?”
这娇娇的胆子,还真的是大啊!
明知道这皇姐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敢下贴到她的府上,甚至是写明了邀请她与阿墨公子两个人一同前往。
果然,是他的娇娇。
楚锦瑟一听到武安候三个字,脸色沉得更厉害,瓷白的脸上覆盖着怒气:“他如今叫阿墨,并非什么武安候。”
楚景寒掀起眼皮:“皇姐,这会儿,怕不是满京城上下,稍稍有点能耐的人,都知晓了你带回来的那个面首的人身份了,你这是还要继续打算自欺欺人了吗?”
楚锦瑟神色一僵,楚景寒继续道:“听说父皇原本是想要让皇姐带着他入宫面见父皇,但父皇都不肯相见,皇姐还不明白吗?”
“怕不是如今父皇也知晓了他的身份。”
楚锦瑟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原本父皇是同意给她和阿墨赐婚了,她当时也跟阿墨商量好了,阿墨也愿意面见父皇,可没有想到入宫的时候,却被阻止了。
父皇并不想要见阿墨,就连她,这半个月也没有见到父皇。
如楚景寒所料,怕不是父皇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么一想,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咬着牙齿带着几分冷意的看向楚景寒:“就算是父皇知道了他的身份又如何?”
“到现在父皇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是啊,父皇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到现在什么也没有说,那就证明,父皇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当然,更没有想过杀了阿墨。
这么一想,她彻底的宽心下来:“父皇没有说话,那就代表父皇也没有说要杀了他,所以五弟这一会儿上门提起来这个是做什么?”
可说归说,她更多的是烦躁,那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允不允许她与武安候成婚?
反正,武安候这个男人既然如今是为她所救,吃了她那么多的药,花了那么多钱,她是非要不可,谁也别想把他从她的身边夺走。
楚景寒听完楚锦瑟的话,心底也格外不安,其实他又何偿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