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不止是张凡看见，包括观看直播的观众也全都看见了这一幕。

    因为直播只有在新手保护区才是第三视角，从出了新手保护区域之后，全部都变成了第一视角，所以，张凡看见了这只脚，直播间里面自然也看见了它。

    当看见这只脚的时候，所有人头皮发麻，四肢冰凉，心中更是涌现出无限的恐惧。

    红衣厉鬼！

    这是红衣厉鬼！最恐怖的鬼物之一！

    “我的娘啊，那可是小红啊，凡哥硬是一点都不怕！”

    “我他妈腿都快吓软了。”

    “弹幕护体！”

    “我都跪在床上求凡哥别作死了，我的心脏受不了啊！”

    直播间里面的人无语至极，别国的选手，都是想尽办法求生，好家伙，张凡这是想尽办法找死啊！

    “不过有一说一，那女鬼的脚还有些好看。”

    “好看又怎样，你能上她么？”

    “也不是不可以。”

    ……

    张凡吞了口唾沫，心脏砰砰作响，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走到厕所门前，深吸一口气。

    厕所门是锁上的，他没有丝毫犹豫，举起右手“砰砰砰砰”，人敲三下，鬼敲四下，然后询问道：“有鬼在里面么？”

    女鬼：“……”

    她先是闪过一丝茫然，可这茫然瞬间被无尽的怨恨所笼罩，头发丝丝立起，下一刻，

    一股巨力猛地掀飞前面厕所大门，张凡被腾飞的厕所大门砸中，下一刻，她如魔般发丝飞舞，遮住左眼，从里面缓缓走出来，整个空间瞬间变得阴冷，沉闷。

    直到这时，张凡才看清她大致模样。

    女鬼的模样与常人并无不同，只是多出一种难以想象的滔天怨恨。

    就好似整个世界都欠她一样。

    临近死亡，张凡反而开始打量起面前女鬼的模样起来。

    在这时，他发现了盲点。

    由于女鬼头发全部都飘散，他发现女鬼的左眼的瞳孔竟是金色，右眼则是与普通人一样的黑色。

    看见这一幕，张凡不由得有些呆了。

    “好美丽的眼睛。”

    这种异色眼配合上姣好的面容，简直戳中了张凡的XP，等自己变成邪神，第一个收你！

    当听见张凡说的这句话时，女鬼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有些茫然的遮住了自己的左眼。

    正是因为这只异类的眼睛，所以她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所以，哪怕成为厉鬼，她都是用头发将这只眼睛遮住，不敢露出。

    但是，却没想到今天，竟然遇见一个夸赞自己眼睛的人类。

    她自然能感知到面前这人并没有撒谎。

    一时间，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张凡等了半天，他妈的这鬼竟然不攻击自己了？

    难道是自己没有作死到位？

    他心一横，看了眼面前女鬼被遮住的眼睛，看来这是她的禁忌，不然她也不会慌忙遮住。

    自己必须要触犯她的禁忌才行，这样才能被愉快的干掉！

    于是，下一刻。

    他伸出手。

    将女鬼下垂遮住左眼的头发轻轻拨开：“这么漂亮的眼睛，干嘛遮住？”

    一时间，女鬼愣在了原地。

    直播间的观众早就被他的骚操作震惊到无以复加，但看见这一幕，依旧一句“卧槽”忍不住脱口而出。

    “卧槽，卧槽，只有这个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666，社会我凡哥，直播僚小红。”

    “我真给跪了，卧槽，以后我要把凡哥放到神龛上，日日叩拜，以表达敬仰之心！”

    “谢谢，有悖孝道。”

    “whatthefuck？？！”

    不止是龙国人，就连国外的人也被震惊到了，这他妈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去找红衣厉鬼后，掀开人家的头发，还夸人家漂亮？

    这这这……

    震惊到无以复加，就连思维在这一刻都好像是被禁锢了。

    别说这些普通人，就连高层也是。

    谁他妈都想不到张凡能做出这种骚操作，这已经突破了碳基生物的范畴，至少地球是容纳不下了。

    张凡撩开她的头发，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嗯，很软，很凉。

    就像是在摸冰块一样，将这些完成之后，他心满意足的等待着面前女鬼发飙把自己弄死。

    女鬼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侮辱，但是刚才张凡的话又在她心中回响。

    她很是犹豫，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杀面前这个男人。

    “如果杀了他的话，还有人会夸赞自己眼睛美丽么？”

    答案是没有，自出生以来，她便因为这只眼睛被视为不祥的象征。

    父母遗弃，同学欺凌。

    甚至，还发生了那件事。

    于是，她恶狠狠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然后——

    身形逐渐消失。

    留下的，是目瞪口呆的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