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问月点头“放心,我心中有数。”
她知道,这次侥幸让神魔狱狱主栽了个大跟头,等他再次卷土重来,肯定不会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
江沐枫听花问月这般说,还是有些不放心,“神格觉醒后,以你的全力,虽然可以和神魔狱狱主的天罡之力一战,但自己势必也会有受伤的风险。而且,神魔狱最强大的还不是神魔狱狱主,而是那个背后之人。”
“背后之人?你说的可是上次那个红色斗篷女子?”花问月眉头紧蹙的问道。
上次她和那女子交手,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很是强大。
可也不知道为何?
在她们正面交锋的时候,红色斗篷女子却似乎在刻意压制自己的力量,这才让她以一招之力占据了上风。
“没错,她乃是魔族水魔,涟姬。”
江沐枫的前身乃是洪荒上神,对涟姬的来历自然十分清楚,他说那红色斗篷女子是魔族水魔涟姬,那就必定是的。
花问月前世虽然是女娲后人,但对三界六道的势力并不是很清楚。但这水魔和自己父亲同为魔族,却在父亲出事之后和神魔狱勾结在一起,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沐枫看出花问月对这水魔涟姬不甚了解,主动开口道“魔族三魔神,火魔顾司诀、风魔花墨染当年乃是师出同门。因为涟姬是当时的魔尊之女,又天赋异禀,所以无论是魔族的奇珍异宝,还有修炼心法,在是优先让她挑选。因此,也有传闻说她的实力甚至在你父亲和风魔之上……”
听到江沐枫这般说,花问月更加觉得疑惑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花墨染当年是何等实力,但从母亲那为数不多仰慕的语气,以及神族和冥族当时为了怕父亲羽翼丰满,成为三界共主的惊恐中也能看出,父亲当年的实力有多惊人。
可江沐枫却说,那个被她轻易打败的水魔涟姬,竟然实力还在她父亲之上。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不成真的和江沐枫所说的那样,她是故意让自己麻痹大意,然后想要在最后给自己致命一击?
花问月想起在神魔狱发生的一切,越想越是心惊。
都说神魔狱是天罗地网,可自己却轻而易举在里面将三位哥哥给救了出来,甚至连神魔狱狱主都差点折在了他们手上。
这让她开始大意,觉得神魔狱和神魔狱狱主也不过如此。
可现在想想,神魔狱狱主能成为一统三界的霸主,怎么可能如此脆弱不堪?
她有种直觉,自己已经步入了对方的陷讲。
而眼下,恐怕就是对方准备收网的时候……“不必担心,有我在。”似乎是看出花问月的忧虑,江沐枫出声宽慰。
他出生洪荒,哪怕是涟姬这种魔神,也未必不能一战。
前提是他得恢复到实力的巅峰。
花问月眉头依旧紧皱。
“现在神魔狱狱主在明面,只要他还活着,涟姬便不会主动站到明面上,而这段时间,足以我恢复了。”江沐枫叹了一声气,指尖抚了抚花问月眉。
直至花问月眉头松开,江沐枫的手才放了下来。
突然,“咻”的一声传来。
江沐枫将花问月拉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九荒之力朝着声音处打去。
只是那道暗黑色的气将九荒之力冲散开,稳稳的定在了墙上。
“这什么?”花问月看着钉在墙上的纸片,眼中闪过了一抹凝重。
究竟是谁,有这种实力,躲过两人的耳目。
甚至,对于江沐枫的九荒之力毫无影响。
“是水魔涟姬。”看着暗器尾处正在拼命下落的水珠,江沐枫淡淡说道。
神魔狱狱主怕是没这个能耐。
“叮。”暗器拔出的声音响起,下一秒,暗器出现在了江沐枫的手中。
果不其然,暗器的头处刻了一个涟字。
“这!”花问月三两眼扫完了纸上的信息,心底骤然慌乱。
江沐枫扶着花问月,不让她滑落。
只见信上,嚣张至极的几个大字。
“若不想花家人和花墨染死,女娲后人一人明日响午前往孤芳亭,如若不然,花问月五指收紧,精致的脸庞面无表情。
“左狄,请绪王殿下前来。”
听着里面压抑的声音,左狄虽是好奇,但不知为何,却不敢前去探问。
女娲后人可真是越来越有九荒大帝的风范了。
安抚好江沐枫好好养伤,花问月只身前去大殿处。
“长话短说,花家人现在在何处?”
心里已然信了七八分,可依旧怕有诈。
“这一一”绪王低头,眼中闪过了些许的慌乱。
嫂子此时怎么如此吓人?只是这事也的确挺大的。
“不知所踪。”
“昨日我便派人去找了,现在还没找到。”
自从人族和女娲后人联盟,再加上女娲后人是自己嫂子,他思虑再三,便派人保护花家了。
只是神魔狱狱主败走后,花家人突然销声匿迹。
直至现在也还没有消息。
他本打算今日没找到就向上禀告,谁知花问月主动问了。
“退下吧。”花问月捏了捏眉头。
这事还真是棘手。
“花姑娘,出何事了?若是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左狄在一旁开口。
见花问月这幅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不对劲。
“无事,你也下去吧,我再去你们帝君那里看看。”
恐怕修那里,他是猜到了,所以才懒得出来了。
只是眼下这种局势,他万万不能冒险。
花问月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
刚走进殿内,一道沉稳低沉的声音在花问月的耳边响起。
“确定是涟姬动的手了?
“嗯。”
“你好好在此休养,我明日去去就回。”花问月坚定的开口。
不管是为了她们的未来还是为了这天下,伤势未愈的江沐枫都不能冒这个险。而她,此时神格已经觉醒,奋力一搏,还有希望。
“婼婼,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江沐枫薄削的唇紧紧的抿着,哪怕是担忧,依旧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气势。
见花问月不说话,江沐枫起身,搂住花问月的腰,头靠在花问月的肩头,眼睛微闭。“婼婼,我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你不必担心。”
“况且,若是你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想到过去的分离,江沐枫的心仍然抽疼不止。
花问月闭目,微微点了点头。
感受到身后的人手松了力道,花问月眼中闪过了笑意。
“娘亲。”宝儿拿着江沐枫的刀,变幻为飞剑飞了进来。
只是操作还不太熟练,走的还不是很稳。
“来,别打扰你爹爹休息,我们出去玩。”
怕孩子摔着,花问月连忙将人抱了下来,而飞剑也幻化为一个手镯,带在了宝儿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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