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ontent_tip"><b>最新网址:<a href="http://www.xbiqugu.net</b> " target="_blank">www.xbiqugu.net</b> </a>而就在杜廓尔为远征军眼下的局面焦心的时候,肩负着使命先一步登上艾欧尼亚后、本应该马不停蹄前去答禄湾与杜廓尔会面的尤里安,在芮尔等人疑惑的目光里突然一改之前的紧迫,放慢了自己的步伐,
没有按照先前的约定启程,反而是先等来了‘血色之刃’,而后带着装备精良的战团、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中,大方的进驻了城堡,甚至还出现在了永固堡垒工事的城头,与守御城堡的军官们视察起了城墙的防御。
作为帝国方面派遣到艾欧尼亚的如今位置最高的人,尤里安毫无疑问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身边落后半步跟着的,是一位杜廓尔之前任命的中年将官,与尤里安同级。
虽然是同级,但是一个是达克威尔时期任命的老人,一个则是新刚崛起的将军,孰重孰轻不言自明,更何况眼下的远征军局面困顿,将军自然而然的就将自己放在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随着尤里安以及尤里安带来的芮尔、红刀等人,将军笑脸盈盈的为众人讲述着,半点没有在意尤里安脸上的心不在焉。
“瓦卢斯将军”从城内到城墙,又从城墙的一端到另一端,视察完一圈后的尤里安终于停住了脚步回头道:“感谢您的讲解,可以看得出,尽管如今状况不容乐观,可是远征军有您这样杰出的将军领导,艾欧尼亚人想要取胜依旧是遥遥无期的事。”
“尤里安将军您谬赞了!”有道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得到了尤里安的褒奖,瓦卢斯喜不自胜的恭维道:“在您面前我怎么敢称‘杰出’?您可是当今帝国声望最卓着的将军,在暴君被推翻以后,即便是远在这里的我都知晓了您为帝国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您这样的人是帝国的柱石,只有您才配称的上是‘杰出’!”
一番夸赞,不管尤里安有没有脸红,一旁跟着的几个人倒是尽皆都有些无语。
远征军作为帝国如今在外征战的规模最庞大的一支军队,其数量即便是经历了‘挺立之战’以及后面几年陆续的消耗,如今依旧有近十万人,而这些兵力除却杜廓尔带走的那些,留在纳沃利南岸新建立的这个,如今被称为‘诺克希尼亚’的地方的军队依旧有两万人之多。
身为这两万人的指挥官,如此甚至有些讨好的‘舔’另一个将军,怎么说都会让人看清。
就是这短短的片刻间,尤里安的目光就捕捉到了瓦卢斯麾下将官们变幻的表情,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反而坦荡的接受了这些夸赞。
而这一切的根由,则是因为对面的这位,是‘自己人’。
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想着这其中的沟绕,尤里安心中有些古怪:
诺克希尼亚,自诺克萨斯人登陆艾欧尼亚以来就在重点建设的地方,其永固的堡垒东西绵延上千米,城堡与城墙,皆采用了帝国战争石匠们的最高科技,部分地段甚至可以些许抵御魔法的光辉,
这般重要的地方,起初是帝国为了征服了千岛之国后,积纳和输送物资而建造的,在挺立之战后则变成了诺克萨斯人楔进艾欧尼亚土地最坚固的一颗钢钉。
这样的地方,其指挥官本应该是对统帅最为忠诚的人。可是谁能想到还在年初时不朽堡垒方面就收到了‘变节’的文书呢?
要知道,那会儿的帝国可是充满了动荡,即便是尤里安也不知道新兴的政权能否稳住脚跟,可面前这位就敢提前下注,这样的胆魄,令尤里安怎么也不敢将对方当成是阿谀奉承的无能之辈,
言语之间反到多了一丝敬佩。这在旁人看来,像极了两个人之前的互相吹捧,反倒是打消了众人心中不少的猜疑,而瓦卢斯接下来的邀请,更是让这些诺克萨斯出身的人们脸上多了一些兴奋。“将军乘船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我知晓您军务繁忙,但是仍旧斗胆想要请您抽出些许时间,我在城堡中为您和您的部下们备好了艾欧尼亚风味的晚宴。宴会后还有一场精心准备的角斗,一定能让您和您的部下们满意。”
“竞技场是按照帝都清算竞技场的模样建造的,角斗也沿袭了帝国人最爱的惯常,绝对是原汁原味哦!”
“哦?我记得...帝国似乎不允许在艾欧尼亚...建立角斗场?”看到对方发出邀请,尤里安没有当即应下,却是问道。
“可这里是‘诺克希尼亚’,是帝国的土地,是——‘诺克萨斯人的地方’。”
瓦卢斯略带深意的回答,令尤里安眉头微挑,心中很是满意,他知晓这个名字的含义,名字中的‘尼亚’,意为‘...居住的地方。’瓦卢斯用这样的答案,一方面是在告诉身边人这里已经不再属于艾欧尼亚,尤其是在帝国的军队陆续将要到来的时刻;
而另一方面,则是暗中向帝国表了忠心,比起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前海军上将、如今的远征军统帅,瓦卢斯更清楚帝国对于远征军的意义。所以这或许才是这位本应该绝对忠诚的将军,给出的‘忠诚’罢!
“我喜欢这个回答,说起来,尽管往来艾欧尼亚许多回,可是我还从未品尝过艾欧尼亚人的食物呢!顺带的,也让我看一看,诺克希尼亚的角斗大赛与帝都的有什么不同吧!请带路。”
“请!”
......
在一众将官与士兵的跟随下,一行人下了城墙向着城中远去。
明媚的烈阳顶在头上,在海风的吹拂下将丝丝热浪播撒,
这样的光景、这样的光景,有人在辛苦的劳作、有人在忙碌的奔走、有人在血与泥水的沼泽中搏命,有人则为困局烦忧,
而有的人,则打着宴会的由头,悄悄商讨着足以决定前面那些人命运的事。
从诺克萨斯,到诺克希尼亚,再到答禄湾,艾欧尼亚的祥和在战火的蹂躏下早已破碎,留给这片土地的明天,不知是辉煌的闪耀、遮天的黑幕还是另一个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