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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陈老头来了
    这个春节过的非常糟糕。丁香在医院陪着朵朵,二婶在陪着虎子,陈捷陪着小四儿,王十九带着保安队在街上整天转悠,似乎想把每个人的身份证都拿来检查比对一遍。一种压抑的气氛传染给所有人,整个街上就看不到笑脸,令包文春怀疑自己带人回来养伤是不是正确。

    所有人通过电视都知道包文春家出了事,死了六个人,就以为是包文春传说中的女人和孩子,加上没有见到阿绣徐晴双儿等熟悉的人,就有人猜测并传播谣言,说包文春在边疆搞事情,引起双方大战,指挥收复失地的功劳巨大,后来被调去镇守边关,结果被敌人报复,她们都在空袭中死了,就连包文春也受了重伤。

    眼看着街头的警车增加,文春公司的人脸色凝重,人们猜测那个惹祸精又受了重伤!那个算命先生给他的断语也不再隐秘,被扩散开来。这个谣言越传越远,越传越逼真,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

    初一这天,许多人打电话拜年,都问起这事儿。族人们初一可以来探望,可亲友们碍于传统忌讳,不能来拜年,就打电话问候。

    包文春除夕夜在医院陪着病号,就和丁老爹沟通一下。

    丁老爹和高姨出现在亲友面前,许多故交来探望。丁老爹老来得子,按照堂兄弟那边排行,自己给取名小儿子叫丁小七。丁香就笑话说“这可是你自己取的名字,比丁一多一划,签名也简单啊!”

    他一家三口和丁三依旧住在一起,丁香要在医院陪着朵朵,高姨老早就做好年夜饭菜,叫张雪开车送去。

    亲友们不能去家里问候,但可以来医院探望啊!初一早饭后,文春医院的住院部就人流剧增,院子里停满各种车辆。

    老姨和夏立英老早就来到病房,大冷天里,还用三轮车把金老太拉来了。见到朵朵和丁香,朵朵脑袋上还扎着吊瓶,又看看小四儿头上还包扎着绷带,就心疼极了,孩儿乖儿的搂着疼爱一番,拿出一堆点心零食来。

    还问双儿锤子皮皮和阿绣的事,包文春知道她们担心,这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情况,就说“我在外面收养了七百多个孩子,最大的十六岁,小的才三岁。还有一百多个失去丈夫的姐妹,为她们办了座学校,又从北京等地请了五十来个教师,辅导上学。这次事故里,死了五个孩子一名教师,还有三十多个孩子和

    教师,都是重伤,朵朵当时也是七窍流血,差点就没了。这五个大点的小伙子,都是我的兄弟,昨天正式改名姓包,成为我的兄弟,以后你们就要像对我一样看待他们,仪礼!带兄弟们来给太奶奶磕头。”

    苏礼五兄弟就过来磕头,老太老姨满脸疑惑,就连忙往衣兜里摸红包,丁香知道她们没有准备,就在后面塞过来一个小包。老太回头看看,笑着接了过来。

    包文春见金老太精神状态依旧很好,就给她把脉,就说“老太千万别沾酒,三爷要有你一半耐心也不至于这样。我带你去看看其他孩子吧!等会儿还要会祠堂去,把仪礼几个介绍给族人们。”

    初二一早,周小粒开车赶回来,满身溅满泥点,轮胎冒着热气,连夜赶回镇上。看来是和周二姐联系过了,就径直去了医院。

    包文春就住在医院西北角的小院里,那里有座三层小楼。陈捷、丁香、采萍母子和秋儿都住在这里。

    周小粒领着祝道芳,后面跟着祝老爹老妈和祝道凤,拎着慰问品到病房探视,他们得到关于包文春的传言,不知道真相,真的以为包家损失六个人呢!

    见到春子,祝妈不相信阿绣还是不是安全,非要他当面给祝道绣打电话,那边的通讯线路,他们的电话打不进去。

    祝道绣正在蓝湖山居陪着巧儿,双儿几个放假在家,加上还有黄瑜等人,那边看来很热闹。

    老两口和大女儿轮番通话大半小时,把女儿责怪一通,转过来开始数落包文春“你说是叫阿绣去哪里上学,怎么又去了那个危险的地方,你都回来了,为什么又把她娘几个撇在那里!这世上有挣不完的钱,你现在的家大业大,还这么拼命干什么?这都开始闹出人命了,还不小心点?回来吧!不要到处乱跑了!那些事是大家的事儿,不能指望你一个人撑起来!还是住在乡下吧!种你的地养你的猪,过个安稳日子!”

    祝妈坚持要求阿绣带孩子回来,还说了一堆大道理,这可和她以前的软糯性格不同,在北京住了几年,看来她的见识胆量都长大不少啊!  阿绣很为难地说“等等吧!这边的摊子才刚刚铺开。”

    眼看别人都来医院探望老表,卢志伟就回去把麻木迟钝的父母拉过来。

    大姑先问的是老二夫妇怎么样了?这都去了一年了,有没有怀孕生儿子?

    包文春听丁香一说,不想理她,就没有见他们。这个小院里,有张晓带人守护着,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就是那些同学来了,也不能进来。

    到了初三以后,来拜年探望的人更多了,借着拜年的机会,带来礼物探望伤病员,家里要招待一下,包文春再不露面,就说不过去了。

    一年半没有回来,老家就发生了许多事情。周善文以前常年病恹恹的,如今却越来越强壮,还真的和那谁有了绯闻。鲍富伦原本身体很好,却在去年肝癌去世。他儿子包子友今天就喝大了,拉着包文春的轮椅,喊着小叔,哭得言得语不得的,说当时确诊以后,已经晚了,就联系春子叔,想尽一下努力,可就是联系不上。

    包文春想了下,说“那时我在外地执行任务,回来后听周二姐说过,时间上已经错过了!真是天意弄人!话说回来,我也不是专业医生,即便在家,也不见得能有办法!那是不治之症,国际医学难题,你也不要过于伤心,你是家里长子,好好照顾你妈妈和奶奶,负担起照顾弟妹成长的责任才是!”

    大姑父在秋后大病一场,老胃病犯了,在炉膛前烧锅时就起不来了,大姑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偏方,给他喝了半碗醋,他那原本就是糜烂性胃炎,溃疡口哪能经得起醋酸的刺激,当时就疼得晕死过去,送到文春医院急救,来协作的军医大夫给处置一番,喝些药就缓解过来。

    现在见到别人喝酒,也是干着急,就到外面躲开,想找春子问问二儿子的情况。

    包文春正在外面和一班同学交流情况。

    包修和肖晓燕、毛忠民和张璇、李文超和女友,都已经结婚了,丁香正在和大家吹嘘域外见闻,引得许多人在围着听。包文春过来,就看她一眼,她就醒悟过来,借故离开了。

    大姑问她,二嫂情况怎么样,她就把包春香在爆炸现场一头扎进洗菜池的事儿当笑话说了出来,包文春觉得她的性格有了任意发展趋势,有必要送她去进修一下。你不说话还好点,俗话说光棍眼子不吭声,不知道心眼有多深!你这样毫无心机的说话,可不是直率天真的表现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看这样,就都理解地散开。

    包修夫妇没走,他们的身边,就站着一个熟人,包文春却一时没有认出来。

    刘文玫,是包文春小学同学,初中升高中时,开学前几个人和张键兴一起一起去看分数,回来时差点淋雨。她还是包妈舅舅的小女儿,刘闻北的小妹,包文春应该叫她小表姨。

    她和包文春同岁,今年二十四了,八四年高考落榜后,连续复读两年,终于考上开封师专,上了两年师范,分配到县城的小学任教,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对象是西边回民村的,和小中家是邻居,就和男朋友一起过来看看表外甥。

    她的生活,是大哥刘闻北给规划好了的,并没有受到包文春异常崛起的影响。不管包文春的成就如何,这个大表舅一直不认可他的作为,总认为他有特殊的异遇,事事都带着投机的色彩。

    包括包妈在内,对她的大舅也就是刘闻北的父母,都没有好感。包文春也是一样,觉得邻居相处,也比这个远门子亲戚更容易亲近,比如张键兴,再比如张二林。

    这种感觉来自另一个时空,包文春当年担任乡聘教师,九七年的时候,找他办理转正程序的一些关节疏通。那时他是教育局长,包文春是县二中高三教师。事情没有办成,没有管饭招待,受了他夫妇一番思想教育不说,他的老娘还给自己一顿冷嘲热讽。

    要不是包妈的脸面隔在中间,包文春当场就要翻脸,带着礼物走人,那时自己已经是高级职称,只是想早点拿到应得的利益。打铁还得自身硬,当时包文春回去考虑一宿,一个月内在教育期刊上发表三份文章,有一份还登上了教育报。谁也没求,事情顺利办了下来。

    现在的刘文玫,戴着眼镜,一辆钦羡地看着包修他们的海王星轿车。那种车子,晒场上,公路边,停了三十多辆。见包文春还是坐着轮椅,就亲热地问“春子!伤势好点了吗?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既然问到孩子,这才是焦点问题,说明还有点脑子。包文春就笑着说“小姨!好多了,你结婚了没?有没有想法来文春集团工作?”

    “我可以吗?我是个小学教师,可你已经是企业老总了,张键兴一家去了岭南,都在干什么?”

    “哦!小学教师好啊!我也有学校啊!咱这边就有文春技校,岭南有所综合技术学校,我还有所子弟学校,就是发生事故的这个,新闻报道上相信你也看到了规模和环境,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呢?”

    见她还在思考反应,包文春就知道他过不了大哥那一关。就对包修说“张键兴当了经理,现在又不愿当文化人儿了,想当官,就跟着徐国良。徐国良是区长,他担任区委秘书。施楠初中没读完,现在正在加油自学读书,还在岭南大学也就是综合技术学校担任后勤主管,跟着熟人包子谦在管理三个食堂。他父母闲不住,被安排在农场里种菜,等有孙子了就退休带孩子。晓燕,你们结婚时我也不在家,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找来!”

    屋里出来更多离席的客人,包文春就见到许多想不到的人。刘文玫的二哥,看来喝多了,和包红旗勾肩搭背地一路出来,他俩是初中高中同学,上大学后天各一方,现在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肯定得多喝点。见到包文春在外面,就来说话,包文春只是对他摆摆手,去招呼另一伙人。

    祝道成和两个新疆回来的兄弟也是醉醺醺的出来了。

    他怎么来了?金卫红当年对自己帮助很大,此刻年轻版的他才三十多岁,长着一副很好看的鹰勾鼻,包文春就示意璃儿推车上前说话,陈捷拿着电话,匆匆过来,说“师傅!我爷爷来了!已经过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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