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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返硝烟
    丁香的住处安排在地安门东大街南边的吉祥胡同,一座四合院,面积不是太大,但也比徐晴那个大多了,突路霸可以在院子里转弯。门前有棵酸枣树,院子里有两棵腊梅树,卢平告诫说不能挖掉。

    房子也是按照包文春的设计突击装修的,外表破败,院内有红漆站柱大回廊,里面却是韩式风格,推拉门窗,木地板,房间也全是立柱铁木组合出来的。

    卢平找来许多高中课本还有海淀区的各科训练习题集,由两位女内勤来担任陪护兼家庭教师,指导丁香学习功课。

    包文春跟着卢平来到郊外一个大操场,挑战二十名来自大内的御林军保镖。这次竞技有两个层次,拳脚切磋之后是器械,用包着白灰的木棍在对方身上要害留下痕迹就行,最后还有枪械,大家不认为他个文盲级白丁会使用枪械,还考虑略去这一步骤。现在的程序是分步进行,关键问题是,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三十个人一个排,如果能安然无失过了第一关,他可以达到一个愿望,组建一支一百五十人左右的营级特种兵小分队。这个计划是根据和卢平的协议达成的,他按总参要求,写出一份详细的训练计划和实施步骤。还把阿尔法和三角洲的野外训练手册选择性的复制个七七八八。

    这三十个人是自己升官发财的阶梯,包文春没有留手,赤着脊梁,露出自我训练的肌肉效果,在几百人的围观下,拳拳到肉,自己也在腮帮子上腋下挨了两拳,左小腿挨了一脚,问题不大,但三十个人就吃大亏了,至少有两个肋骨断了,一个小腿骨折。乱拳之下,分寸把握不准,失误难免。

    卢平和张主任就在现场看着,脸上不动于色,身边站着两个女兵,不用说是丁香要来看热闹,还要拉着徐晴一起来。

    这局面已经叫一班御林军官兵脸面丢尽了。倒不是因为受伤什么的,而是经过职业训练的军人被一个满头草花的农村小子给折了面子,还一次就打伤这么多,这要说出去,还要脸么?

    第二阶段,包文春选根木棍,包着的都是一样的细纱布,里面的石灰包也一样,抖一下就有白灰溅出来。见包文春选好了,其它人就很快把木棍拿到手,站成一圈,把这小子围在中间,准备报仇,至少让他躺几个月,知道厉害。

    不料,二十七个人就看包文春耍了一通花棍,还能双腿盘在棍子上静立不动,等大家一片白棍从不同角度方位捅过来,他双腿发力,跳到空中,然后自己那根棍子也飞了起来,他轻如鸿毛,就着棍子力道再次升高一米,在人们惊讶向上看,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快速落下,曲溜到圈外开始猛戳。

    要说玩棍子,包文春觉得除了孙猴子咱不能比,人家几千年的道行更深,少林寺十三棍僧也不行,当年自己和他们切磋,那也许是因为自己是神主身份令他们顾忌吧!一抵十三不也是秋风扫落叶!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还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包文春的顾忌是乱棍,他不怕挨打,就怕沾上白灰印子,自己的玩棍经验不是老郎级别,而是老妖精般神出鬼没。

    这棍子两米长,认穴极准,腋下腰间,胸口膻中穴,膝关穴承扶穴环跳穴,虽然不是疼感多强烈,但只要击中,必定半边身体酸麻半天,不能动弹,自然丧失了战斗力。

    这个过程并不长,也就不到一分钟,包文春从包围圈穿插而过,身后就只有两个人站着了。两人没有被击中穴道,却在胸口留有一个白印子。

    包文春看看卢平那边,木棍往地上一插,一步跳到顶端站住,盘腿下蹲,做了个猴子探路的反手搭阴棚动作,惹得全场掌声一片,他挠挠耳朵,耍了下花棍,说“什么时候拍《西游记》了,我去演美猴王!”

    枪械表演更是精彩,五六半枪身设计得长短合适,握枪手感舒适,配上刺刀亮闪闪,把弹夹插进枪膛,大拇指用力一压,十发子弹嚓的一声压进弹仓,用枪机把第一发子弹推进了枪膛,枪托顶在右肩窝,没等号令发出来,远处靶标就摇晃起来。一个弹夹二十发,还有最后三四发子弹时,包文春右手单手持枪,左手掏弹匣,用新弹匣猛顶枪械上的弹匣卡榫,空弹匣松动,向前方掉下,新弹匣按正常顺序装上,枪声没有停歇,连上膛的环节都略去了。这个经典的单手换弹夹动作不足两秒,顿时就把一圈人给震住了。

    再看报靶,四十发子弹分布在两块靶标上,每块上面二十发,380环,整个过程用时九秒。没谁有过这样的成绩,大家都明白,枪机复退带来的震动对瞄准目标影响极大,他露一手这样的绝活,还是个农村来的小屁孩,以前还没有摸过枪,这叫自己还怎么玩?

    见还有人拿来短枪,张主任摆摆手,说回去吧!我们商量这个特战队怎么搞?

    四月一号,包文春和卢平出现在桂林郊外的军营里,这里集结汇合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六百名军官,当夜,这支混合人员编队就进入蒙山县西南的深山峡谷密林之间。

    这批官兵都是各单位精挑细选出来的,来自不同的部队,有的还是从前线部队调回来的。大家都是各单位的技能体能高手,背着十斤的东西,来个五公里十公里越野也许不算什么,但要整天背着,翻山越岭的,从原始森林穿越赶时间,那就是难题了。森林里的危机四伏,并不像包文春说的那样安静,踢开深厚的枯叶,说不定就会出现一条蜷缩在一团的蟒蛇。

    没有任何给养补给的一个月过去后,经过生存,体能、技能层层筛选,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人合格,随着包文春去了前线。

    没有谁知道这支队伍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包文春再次出现在媒体上时,已经是国庆节以后的事情了,新闻报、军报和中国青年报纸上的相同照片里,他头上扎着绷带,在医院里躺着,还满脸笑容地对着镜头摆姿势。报纸上对包文春等五名特等功臣的立功过程描述并不多。没有谁知道那一百九十五名战斗人员只回来一百一十八名,其中只有五个人完好无损,包文春这样的强者被近失弹震伤,七窍流血,被李尧华杨登几个拼死抢回来,送到野战医院,他被弹片削掉一节左手小手指,左脚后跟肌腱断裂,左耳耳鼓严重破裂,暂时失聪,聋了!

    许大将军亲自到医院看过他,说“尽快好起来!我们切磋一下!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少林寺弟子,你那花架子,糊弄他们还行,李鬼碰到李逵,那得绕路走。”

    包文春说“是!听说你是少林寺弟子,有没有黑玉断续膏或者是龙虎壮筋贴之类的药?”

    老许就要走了,听他这一说,就转过来问“什么东西?”

    “你是少林寺出来的,连他们的跌打药都不知道?”

    老许甩甩手,说“没听说过!又是你小子胡乱编的,毬!”

    他走了!一屋子伤员笑了起来,说“包文春!你连司令员的玩笑都敢开!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来,给咱们唱首歌吧!”

    一个护士拿来一把吉他,坐在他病床前给他削苹果,包文春笑着说“陈捷,想不想唱歌啊!哥带你上舞台唱歌怎么样?”

    “我哪会唱歌啊!”叫陈捷的小护士长得很漂亮,又是包文春的粉丝,一屋子人对她很疼爱,总想逗她一下。

    包文春偏着头说“我有个表妹,平时就在家放牛割草,想跟我出去唱歌,我就想,带谁玩不是玩,就说好吧!咱先练习一下,结果,她还真的成功了,参加了今年的春节晚会。”

    “是谁啊!”

    “你肯定认识的,祝道绣!”

    陈捷有些心动,祝道绣的名字谁不知道啊!她的两首歌被评为最受喜爱的十大金曲里的第三和第五名,就说“那你先唱一首,我再决定是不是跟你学习?”

    有个战友说“你先拜师吧!外面想拜师的能从这里排队到广州呢!”

    陈捷在战友指导下,就去找开水,倒了杯白糖水送过来时,准备鞠躬拜师,身后就跟来一群护士和记者。

    包文春的手指上,以前曾经戴着八个戒指,两个大拇指上也戴着扳指,脚踝上戴着脚环,手腕上戴着手环,这不是什么民族风,也不是一次性戴上的,这都是历经沧桑的继承物,每一件都是空间戒指,储存着大量各个时代的物资,当然了,这些手环戒指都是隐形属性,他至今没有找到激活的方法。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拼命的挣取需要的一切。

    水淹溺水,只是让自己浴水重生,这是基础性的第一步,也只是获得了重生。附加属性是隐形的,火烧、电击、爆炸,都经历过了,就是不能激活,包文春已经放弃了无畏的尝试,这样很好,上天赐予自己超强的记忆力,这已经足够了。

    病房里响起吉他声,和包文春的轻声吟唱“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

    肌腱被接上了,但恢复需要很长时间,包文春自己开了中药方子,叫陈捷去买,然后就在医院里熬制。这是药膏加汤药,外敷加内服,主治医生来看了方子,没有反对。

    二十天后,包文春去做检查,肌腱损伤基本恢复,他的药方和许多外伤验方相比照,都不相同,却是最适合这种情况的,医院领导要求公开使用这个药方,包文春说“外伤药,一般都是武林门派内的独门秘方炼制,这药方部队可以用,但要保密。你要是公开了,估计以后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我不知道军事秘密里面包括不包括这种药方类文献,如果可以,就算我献给国家的吧!不然的话,还是不能公开使用。”

    院长笑着说“当然有这方面的规定,它叫什么名字?”

    包文春说“续断膏,文春牌筋骨续断膏。”

    十一月六号,新组建的特战大队举行授旗仪式,包文春和卢平出席仪式,这支大队是师级建制,战斗人员满员三千人,包文春作为首任大队长,看着队员李尧华和陆华把一面血迹斑斑弹痕累累的旧旗帜挂在一边,他接过上级领导亲自来授予的一面新旗帜,在队列前抖开,然后发表一篇讲话。

    这个讲话稿被秘而不发,禁止在报纸上发布,只能在内部刊物上传阅。他说了,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也说了训练时流血,战时能保命保胜利!还说了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不管是新兵老兵,都要有胆子。我有上亿家产,日进斗金,为了国家安全,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这是国战,需要你我奉献青春,只要对得起自己的青春理想,我们不需要谁的理解!

    这话过于狂妄,把当前舆论营造的理解万岁氛围给粉碎了,就显得极端偏激。所以,他被调回北京继续养伤,去国防大学参加政治理论培训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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