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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预约战场
    演唱会顺利举行,现在的歌迷没有荧光棒,没有手拍,没有霓虹画框,只有满场的掌声和口哨掺杂在呼叫声中。阿绣没有节目,坐在前排,冷静地看着现场观众的兴奋,不明白听个歌为什么也这么疯狂。

    包文春在徐洪亮演唱最后一首歌《故乡的云》后,上台对着话筒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最后我向大家介绍一位女歌手,她是我中学同学,喜欢唱歌,有请王思楠上台演唱——《小草》!”

    小姨穿着一身草绿色长裙,头发是剪短的碎发头,很普通的样子。包文春怕她怯场,就在乐池下边站着,做指挥鼓励动作。

    她的乐感不错,不用包文春担心,很顺利地完成了演出,获得全场热烈掌声。主持人适时说“来自河南的王思楠,还是一位中学生,带给观众朋友的第二首歌曲是《笑脸》,和《小草》一样,这也是包文春作词作曲的新歌。”

    两首歌唱完,正好十点,观众却依旧不肯离去,喊着包文春的名字,就是不走。包文春再三鞠躬,说“谢谢大家的热情和关爱,那就给大家推荐几位今天才认识的北京的朋友,他们喜欢另一种演唱方式,可能有些朋友不能接受,那就请安静地离开,好吗!”

    几个人站到舞台上,摆放好自己的乐器,包文春说“国外的摇滚乐,有它的独特之处,但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流行音乐主流,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摇滚,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留下来听听这首不一样的《信天游》吧!”

    现场观众没有一个离开的,已经站起来要走的,又坐了下来。

    包文春把电吉他吊在脖子上,琴声轰然大响,乐队的唢呐响起,繁杂吵闹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刘仪军的闪电吉他手名不虚传,崔建的贝斯很到位,他对今天包文春的推荐很高兴,这个合奏就异常火爆。

    “···  ···山丹丹花开花又落,落下红一片,窑洞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着我的情,天上星星一点点,思恋到天边···  ···”

    包文春声音有些嘶哑,令观众情绪更加热烈。包文春说“谢谢大家,希望有机会再来北京,举办摇滚专场。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崔建也是人来疯爱热闹,看着一堆伴舞演员还在傻坐着,就喊“姑娘们,跳起来!”

    指着乐队师傅让打开录音机,节奏感强烈的《一剪梅》乐曲响起,拉着包文春在台上开始跳舞,伴舞队员呼啦啦站起来十几个,和潘圆圆徐晴等人一起,在舞台下扭动起来。

    广场舞的优美舞姿就在于音乐,节奏强烈明快,舞者动作一致,进退有序,舞步极为简单,就那四步,身体旋转,上肢动作也简单,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煞是好看。一些离场的人以为还有节目,就停下来看,还有人翻过围栏在外围跟着扭动。

    聚光大灯骤然熄灭了,许多青年男女扭着腰肢慢慢退场。

    回家的路上,徐晴和包文春坐在并排位置,她率先发飙,说“以前没看出来,你还真能浪!”

    浪这个字,暂时还没有更多属性,本地人认为他的贬义多些,包含有在人前喜欢显摆嘚瑟卖弄的含义。

    包文春说“不要这么说嘛!这叫展示青春风采,等你们抱了孩子,就没功夫跳了,孩子养到上大学,又操心他结婚生子买车买房子,接着又帮忙带孙子,接送孙子上学,等孙子上了大学,那时才是你自己的自由支配时间,再想跳舞,腿脚僵硬,身子沉重,跳不起来了。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还在浪头上,等到七十还想浪,力不从心让一让。我是把大秧歌改编成广场舞的专家教授,是抗衡迪斯科的先锋战士,你们放心吧!这种舞蹈会风靡全国的。”

    九号的最后一次大彩排,包文春还是没能参加。他第二天刚起床出门,卢平就带着两辆车等在楼下。

    这次的规格比较高,吉普车换成了红旗,里面还带着拉帘。包文春想拉开窗帘看看,被身边的两位便衣卫兵制止了。

    车子行驶一个多小时才停,卢平问“能知道这里是那里吗?”

    包文春说“说出来对你我都不好,太聪明的人会有更多活儿干。”

    走在地下通道里,包文春暗自发笑,自己有来过这里的印象,你拐了几十个弯不还是在市里没出去?几个人乘电梯下去,几十秒后出来,却是一条铁路,有辆火车车厢等着。草!这不是欺负自己没见识么?一个早期的地铁车厢还能没见过?几个人上车后,火车开动没有靠站,行驶十二分钟后停下,下车走过一个甬道,进入更深层面的一间大厅。

    卢平叫警卫退下,问“你认为这是哪里?”

    包文春说“西山基地地下掩体,人防工程,建设寿命十二年以上,海拔210米左右,离市中心40公里左右。你刚才转了十一圈半,离出发点只有七百米。说吧!对我搞这样的测试有什么目的?”

    卢平赞许地点点头,说“不错!方向距离感很准确。那就猜一下,叫你来是为什么?”

    包文春说“在北京给我安排个住房呗!”

    “你很聪明,交换条件和代价呢?”

    包文春笑了起来,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当家做主,你的衔阶应该是少将?当然,现在不是,将来会是。”

    “你有什么要求?”

    “为什么这样问?我很重要吗?”

    “你是聪明人,知道交换条件,我们找了许多人,查了许多文献资料,也没有搞明白那个cph4是什么?”

    包文春心中狂笑,6-羧基四氢蝶呤,别名就是cph4,只是,现在的高分子化学里还没有这个名词。就说“这是我给胡乱杜撰的名词,你还真的相信了啊?这种物质和其它成百上千种物质一样,在受精卵着床那一刻开始,不断产生增加又消失的物质,其中怀孕女性会在第六周分泌cph4,分泌的量非常少。对婴儿来说,它蕴含的能量就像一颗原子弹,就是这种物质为胎儿体内骨架的形成,提供了必要的能量。另外还有许多物质,对大脑发育、语言神经发育、味觉视觉神经发育等等方面都有积极意义,都是人工无法合成的物质。这些物质在母体中自然生成,逐渐增高含量,然后慢慢消失,其过程的复杂程度,比宇宙大爆炸的信息量相当,你又不是妇科医生,研究这个干什么?”

    卢平有些抓狂,自己被这小子戏弄了,怪不得派了三十多个人查资料,也没有丝毫头绪。就问“那你说给我们设计一张图纸,是什么?”

    包文春看看墙壁上的大镜子,知道那后面有许多人在看着自己。就说“我可以给你先画一张图,但只是原理构造和动量平衡配比设计,制造试验方面我是不会插手的,我很忙,你应该知道的。”

    “那是什么?”

    “你知道苏联和哈萨克斯坦正在研制一种超高速水下飞行弹么?代号大概叫暴风雪!速度是超音速的两百节  ”

    包文春还没说完,卢平打断说“停!你是怎么知道的?哪里来的消息?”

    “那说明你的级别不够,还是请更高级别的人来谈吧!”

    卢平出去了,两分钟后,看来玻璃后面的人也撤退了,包文春就被领到另一间屋子。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发老军人正襟危坐的等着他。

    包文春认识他,是科工委的张中将,就说“领导好!”就放肆地坐在沙发上。

    老张看看包文春,又看看卢平,卢平就出去了。他说“你到底是谁?从哪里知道暴风雪的消息的?”

    包文春说“我还是先说条件吧!我的情况想必你们已经掌握了,我现在在家乡建设乡镇企业,不想出来为你们工作,但不能质疑我的爱国之情,我在家里依旧可以为国家做贡献。但我需要一个身份来保护我的产业利益。第一,我要去参军,去南方战场轮训,挣个军功章回来,这是我的护身符保障。第二,安排徐晴进总政歌舞团,他是我的女人,你们要保护她的安全。第三,我要在北京有房子,凭着我的军功和技术贡献,你们要给我升职,三五年后,大裁军和恢复军衔制度以后,我要当将军。第四  ”

    “等等!他们说你是麦克,你说说原因吧!”

    包文春可不想被解剖,就说“我所说的cph4是有根据的,智力发育或者是特定条件下被激发,只能这么解释,你们是不是有个九处,研究特异功能或者是灵异现象的单位?啊!我说的太多了,我猜测你们肯定是在往罗森桥方面做猜测。其实不是,我在前年溺水前,是很羸弱的普通少年,这点你们可以调查清楚的。”

    老张考虑一会儿,说“其它的暂时不说了,你把图画画出来,我们来评估它的价值,至于你说的条件,小事不值一提。”

    包文春说“图画好说,我的条件还没说完呢!”

    傍晚送回家的时候,卢平笑着说“能和国家机关讨价还价,你是第一人啊!为什么非要去战场呢?还预定在夏季以后,真是奇怪!在科工委工作搞出点科研成果,一样升职很快的。”

    “你不懂我的想法,想到能杀人,我就热血沸腾,满足不了这个要求,我情绪压抑过大,会出问题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不想离开家乡,出来也会惹事的。将来出了大乱子,你们也不能善后。”

    “哦!你对将来的事很清楚?”

    包文春沉静下来,说“社会道德败坏,人性沦丧,这都是副产品,不可避免。要在精神世界里营造一片净土,任重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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