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铃在卢氏的怀里渐渐的平复下来,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和卢氏说了,随后又说起兔子的事,一家子总算是把这事翻篇了过去。
院子里,大家伙各自散了,原清扬拉着上官灵月回了房间。
一路上,上官灵月一反常态,突然变得很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
纠结了许久,上官灵月还是觉得有些事,直接承认错误可能更好些,于是拉了拉原清扬的手,踮起脚,在他耳边说道:“姑婆今天吓到清铃了,很吵,我给她下了痒痒散,不算闯祸吧……”
原清扬嘴角一抽,他这媳妇,怎么那么喜欢下毒啊!
他可没忘记昨日里拿到的那药丸子,隐郎中告诉他,这是让人不举的药。
不举……原清扬当时脸都黑了。
她还真敢!
娶了个媳妇,却不能去碰,原清扬觉得实在是有些憋屈。
原清扬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找回场子。
媳妇都已经娶了,只能是自己的!
“喂,你说话呀!”上官灵月久不见原清扬说话,有些不乐意了。
“没事,就让她觉得是上天的惩罚吧。嗯,灵月这药会让人看出端倪吗?”原清扬问。
上官灵月得意的挑眉:“我的药,我有信心。郎中只会看出她过敏,但是治不好,嘻嘻。”
原清扬笑了起来:“那就好。”
“你不怪我?”
“这是上天的惩罚,与你何干?”原清扬挑眉。
如此护短,她喜欢!
上官灵月也笑了起来。
房间里,原清扬见上官灵月笑得开心,心情也愉悦起来,翻出个花瓶,帮她把花插在瓶中。
看着那粗糙的酒瓶子,原清扬在心底自嘲的笑笑:野花配粗瓶,也是很搭的了!
随即拉着上官灵月在床边上坐下,细细的和她讲起了原家的秘辛。
上官灵月这才想起,当初似水把查得的情报递给她时,那古怪的表情。
然而,她只看了第一张纸上的一句话,便直接下了决定要嫁过来。
“……所以,我们确实是借你的势。你是官家千金,就算是出嫁时表现出来的嫁妆并不多,但是谁又知道你的底细呢?我们借此修建房屋,过上好生活,正好堵上那些偷窥者的视线。只是,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外人眼里,你都得是一个娇小姐的形象了。不过,若是灵月不……”
“我本来就是娇小姐啊!”上官灵月耸了耸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了,谁有好日子不过,非得过穷日子啊,我又不傻!”明明可以过的很好,为什么非要吃糠咽菜,她又不傻。
原清扬无奈的笑道:“你可知,外面的人会如何说你?你嫁过来不过几日,就教唆得原家建房建院的,与你名声不好,再说……”
“名声能当饭吃吗?”上官灵月无所谓的反驳,“我上官灵月自出生起,不,怕是前世今生都没有过什么好名声,名声对我来说,是什么?我不知道。”
原清扬怔住了,虽然她说得很轻松,但却依然不能掩盖她此时浑身上下散发的一种悲凉、凄婉。
原清扬突然想起来,他们在觅城查到的消息,上面对上官灵月的评价可不是很好,什么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欺压百姓,打击庶妹,栽赃姨娘什么的,数不胜数,就是觅城知府,上官灵月的老爹,对于上官灵月都是当没有这个女儿来看待的。
若不是他亲自去查探了一番,怎知她与传言不符。
思及此,原清扬上前一步,拉住上官灵月的手:“名声什么的,灵月不在乎,清扬帮你在乎,可好?”
上官灵月身子一僵,木木的转头看向原清扬,有些不可置信。
原清扬却不管她心中如何想,面上微微笑着,甚是蛊惑人心:“灵月现在可不仅仅是灵月,更是我清扬的妻子,是原家的孙媳。名声什么的,为夫为你积存着。嗯,外面要是传,那咱们也传,灵月不忍奶奶吃罪,想给奶奶最好的生活,所以才建的宅院。可行?”
上官灵月回神,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凑近原清扬,傻萌傻萌的问道:“那灵月可不可以出银子?”
怕原清扬嫌弃,上官灵月立马还补上两句,“灵月有很多银子,很多很多!”
呃……这要是让伺候她的几个丫头见了,估计也惊呆一片,这样呆萌呆萌的小媳妇,真的是她家主子吗?
她家那算计人算计骨头渣都不放过的主子哪去了?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娃啊……
原清扬苦笑一声:“灵月要出银子建宅院?”
“不是要打上我的名头吗?那得有理有据才行啊!万一你们本家一查,发现你们居然有存银,那不是露馅了?”上官灵月掰着指头,一本正经的给原清扬清算起来,一副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
原清扬哑口无言,只得点头应下,说:“也行,到时候花了多少,为夫再给你贴补到你私账上。”
上官灵月斜了原清扬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榆木疙瘩,笨死你去!”说完,直接开门奔了出去。
原清扬傻愣在原地,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上官灵月最后说的那几个字,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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