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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170章:大西洲皇朝篇4
    因此,浮白郁由此可见此间的蓝倩吐出这么一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一瞬,眼眸难免下意识动了一瞬,捂着额,在蓝倩掩面时,唇角稍微的勾起了些,心下有些恍然,无声的笑了笑,在心底里边想着的便是,蓝倩当真成就了女帝啊。

    毕竟,如若不是真成了女帝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这般时序渐进,一边同自己言说着大西洲皇朝到底有何不足之处,一边又言说着令人万般忌讳的事情,这难免不让浮白郁心下颇有些怀疑她方才流露出的那一抹脆弱,是否真实存在了。

    一念及此的浮白瞳眸里边带着的那一抹暗光,不由自主更深了起来,而后慢慢将方才扶着额的手,收了回来,而后一抬眼,便看到了早已恢复成原先那般情态的蓝倩,同她对视了一瞬,便已然知晓蓝倩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后,他瞳眸便微微的动了一瞬,不等蓝倩出言说些什么,就提前同蓝倩禀告着自己接下来许是要忙的情态,请蓝倩自便以后。

    蓝倩听状,原先本就不欲久留的她,难得的在此地坐了下来,而后见着浮白郁当真不欲顾及她的情态,她眼眸微微闪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好似想到了些什么,正欲打开那一道暗门时,她冷不丁的道了一声:阿郁,你还要替他传递关于我的消息多久呢。

    早在很久之前,你与他早就两不相欠了不是吗?

    当蓝倩清清淡淡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背过身去,并不等浮白郁出声同自己解释些什么,便直接打开那扇暗门离开,仅留下浮白郁一个人在此处,心底掀起一番汹涌。

    而这一份汹涌自是蓝倩带给自己的。

    方才自己一听蓝倩所言的话,正打算继续提笔做些其他事情的他,提笔的手下意识动了一瞬,很显然已经无法稳心提笔的那一刻,他便收敛住了自己余下的心神,眼眸微微的颤了一瞬,正欲抬起眼眸,同蓝倩说些什么时,却只看到蓝倩就这么离开自己的情态。

    令得浮白郁下意识直接将笔随手放置在了一边,而后手肘稍稍得掩住了自己的面容,仅仅流露出半分的面,也就是唇面,唇角微勾,好似想到了些什么那般,脑海里面不停的回音着方才蓝倩所言的话,而那一抹笑意从微勾,更开了起来,让他整个人朝外的气氛完全不一样时,他便笑得颇有些癫狂,在心底里边不断有一道声音,应和着方才蓝倩所言的话,道着确实如此。

    他同那个人的债,早已还清了不是吗?

    既已还清,浮白郁就没有理由在一直这般传信给他时,其实蓝倩从根本上面,所想要同浮白郁表露出来的意思便是,既然你是受人之托,托付看着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训导我,但眼下的我,早已能独当一面了,既然如此,你应许是时候离开过自己生活之类的意味时,浮白郁一想到此,他心下便忍不住痛了起来。

    随后,手慢慢往下垂了起来,仰着头,露出那一双略带红意的脸,在心底里边想着的却是,他没有想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因为他就只是想要看看的站在蓝倩的后面,看一看蓝倩罢了,至于欠人情之类的,其实他自己都清楚,当初答应那个人所言的事情,到底为何。

    纵然真的有还情之嫌,但更多的确实他夹带私心罢了。

    故而,当蓝倩言说着这么一番话时,此间的浮白郁很显然是颇有些慌乱的,因为他害怕蓝倩对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剥夺了他所有同蓝倩共事的权利,令他回去时,他心下更是越发越紧了起来。

    但他知晓眼下他不可以这般,需想其他方法时,他仰着头的身子猛地挺直了些,而后面容里边带着的那一抹慌乱,会聚在了一起,开始再一次提笔写下什么,只有写下那些话,令那个人感知到自己并无其他后,出言同蓝倩说些什么,蓝倩才会继续将自己留下,准允自己继续同他共事时,他眼眸便微微的动了一瞬,开始凝神提笔写信了。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也就是蓝倩离开浮白郁所在的暗室以后,她慢慢走在西洲客栈的后院,那一道长长的灰石子路,如若不是因为自己对同那个人相遇所看到的每一抹景象记忆都十分犹新的话,她许是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情窦初开的自己,恰恰就是在类似于这一条灰石子路上边,因为少时的他从不加言语,而自己也并非是解语旁人的花时,便有他们总是因为一些芝麻点大小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而每一次闹起来的时候,自己的性子向来倔的不像话,故而纵然念儿再怎么出声安抚自己,惯来被自己兄长宠得不像话的自己,说什么都不肯比那人先出声,同自己言说着对不起时,那个人便每一次都在同自己闹了别扭以后,一个人直愣愣的站在此处,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自己暂居的屋子。

    蓝倩一想到此,她唇角便难得的挂着几分笑意,但笑着笑着她瞳眸便下意识红了一瞬,而后在那个人向来都会站着的地方,一抬眼便能够看见的院落,打开房门,入了此地,关上以后,身子下意识慢慢软了下来。

    随即,慢慢靠在门上,尝试寻着属于自己的支点,而后坐了下来,掩着面,面容全然都带着疲惫的情态,完全不似眼下在外面的人瞧见的她那般,显得干练及高不可攀时,她眼底全然都是恍然,轻轻的道着:他怎么可以如此呢。

    怎么可以这般呢。

    他当真狠心啊,既然如此,我言过等他的时限已到,便是时候慢慢将那个人亲手奉上来,言说着可谓大西洲皇朝的可用之才,借着那孩子来此地,同那个孩子交易一番,有关于国师一事,将那些人慢慢削弱吧,毕竟我已可不再靠他了。

    我已可不再靠他了。

    我已可不再爱他了。

    蓝倩兴许是想要同自己手底下的暗卫说道,神色带着几分茫然,喃喃的道着。

    方才的算计是真的。

    方才的那一抹脆弱也是真的。

    眼下的决绝更是真的那一瞬,自蓝倩诈死以后,她就任了本就不应该属于她的位置,从起先心底里边抱着那个人定然会来接自己的心,到随着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念儿离开了这一片天地以后,她不知道为何,心底里边的那一抹旖念慢慢散去了不少。

    想着那个人许是永远都不会来了以后。

    她便只想着把最后的事情做完,随着念儿走了。

    故而,此间的蓝倩就跟湖上的浮萍一般,找不到半点可依靠的人,诞下来的孩子,因为流言自己不得不将她割舍于红尘之外,而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画地为牢,自此不再相见,直到现今,瞧见了浮白郁看到自己那一张面容,恍然的那一瞬,她这才渐渐悟到了那个人到底为何命那些人为自己受用的那一瞬。

    她一想到此处,唇角便难免下意识勾起了些,心底里边忍不住想着的便是,他当真是将自己算的极好了,意欲想要令朝堂内的所有人都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一时之间不知晓他是真的在意自己呢,还是不在意呢。

    但这些事情若在细细深想的话,便会越想越乱的那一刻,她便不欲在继续深想了,故而今夜许是她最后流露出那一抹脆弱,自此以后,纵然真的同那孩子,亦或者那个人相见了,自己不可在流露出半点情绪的训诫,就这么漫步在了这个不夜城之下。

    而在另外一处,相较于此间蓝倩周身都带着的沉闷,早已出了西洲客栈,走在这不夜街之上,显得格外欢喜的白十三人及陆子清一行人,早已先就陆子烨他们一行人分批次游玩以后。

    因为墨牙儿此时有陆子烨在一旁照顾着,而陆子清那个人向来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若是在他们不曾注意之下,惹事了许是会有些难办以后,起初一直都走在墨牙儿身边的华无忧,瞳眸难免带着几分忧色。

    这一幕被向来对旁人心思灵敏的陆子烨见状,不等华无忧多言,便轻声朝着华无忧道了一声:你若是实在放不下心的话,便信我就是了。

    陆子清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同华无忧言说着,若你真的那么担心陆子清他们的话,你先走也无妨,我来负责照看墨牙儿。

    此言一出,惹得起先不知道该怎么同墨牙儿出言解释的华无忧心神微微的愣了一瞬,听着陆子烨吐出的这么一番话,充斥着好颜色的样貌,看着陆子烨,一副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会这么犹豫的无言,被陆子烨见状,心下难免颤了一下,下意识揉了一瞬鼻子,明摆着自知华无忧显然知晓了自己,到底再打什么算盘时,他便不欲多言了。

    毕竟,他深知眼下自己越出声劝阻华无忧,便令华无忧心底越发越坚决留在此地,反之还会令自己跟在陆子清左右这一点,是陆子烨绝对不想要预料的场面时,陆子烨心底难免忍不住在心底想着的便是,当自己真的是蠢的吗之类的,在墨牙儿身边待着,总好过比去自己弟弟那边,听着自己弟弟言说着,最近跟华无忧做了什么。

    而一想到这里的陆子烨眉眼便难免下意识抽了一瞬。

    正当两个人都在潜在对峙,形成了一种特别违和的气氛时,一直被二人夹在一起的墨牙儿,好似感觉到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的情态,眼眸微微的动了一瞬,随即看着自己一直都坐在轮椅上边的情态,她好似知道了他们二人到底在犹豫些什么时,她便站起身来,抱着已然慢慢有了精神的玄寂,随后将那一把轮椅收了起来。

    这一幕被眼下一直都在不夜街上边吆喝着的人,见着方才一直都坐在轮椅上边的绝妙佳人,原先他们还在遗憾着,佳人纵然面容、气质再佳,但因双腿有疾,故而纵然再佳,也是一位有瑕疵的佳人罢了以后,便莫名的将站在墨牙儿左侧的人,也就是陆子烨。

    瞧见着陆子烨这般容貌,跟墨牙儿走在一起,也并未觉得有半分不搭,相反他么倒觉得相配极了时,眼下瞧见着那个被他们叹着有些瑕疵的佳人,直接站起来的情态,那一抹本就带着令人欲罢不能的气质,更令他们心生向往,甚至颇有些觉得,那个站在佳人左侧的人一点都不配佳人时,众人的神色便从遗憾,慢慢变为了窥视。

    因为,他们想着既然站在佳人左侧,面容这般丑陋的公子都可同佳人在一起的话,他们也可时,在这不夜街之下,藏匿于暗处的眼睛,本就比一般繁华街多时,原先那一些眼睛,还没有将他们三人那么放在心上,但眼下很显然有些不一样时,那一抹眼睛,瞧见着佳人这般怜人的样貌,向来在此处做些什么,若非不是因为她身子弱的话,定然是不会坐在轮椅之上时,既然这般,那他们定然要借着此次机会,将佳人拐走了去,不是吗?

    至于为何不将目光放置在佳人左右两侧的身边,自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多少有些功夫傍身,故而自是瞧得出来,左右两侧的人皆是练家子,甚至功夫许是要比他们高得多时,他们便打消了将左右两侧一并拐了去的念头。

    至于他们二人在之后的事情,是不是会做些什么,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再加上他们方才细细观察了,眼下就只有两个人在佳人左右时,纵然他们二人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在乘乱之中,寻到他们的踪迹,故而他们看向墨牙儿的神色,便越发越热切起来。

    而这一抹目光自是被向来对旁人瞧见自己的目光十分灵敏的墨牙儿感知到时,原先墨牙儿是不以为意的,但由于这一份目光,带着的恶意越发越大后,墨牙儿深感不适,眉眼便下意识皱了起来,颇有些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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