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节目已经开始播放了。
他们也不可能临时暂停。
而且。
他们在后台检测到……
节目的收视率，和往常一样稳定。
甚至因为“氧气有毒”四个字，在开播的时候，收视率还有小幅度的上升。
“小秦心里有数的，应该不会这么不知轻重，或许他有办法把这个主题圆回去。”
何明远对秦牧还是寄予了厚望。
黄清深呼吸了一下。
这才冷哼了一声，继续看向电视直播画面。
而接下来……
秦牧的下一句话，又差点把他的高血压给激上来了。
“我说这一句话，可能有很多人不信。”
“但实际上，氧气不仅有毒，而且还有剧毒！它可以腐蚀世界上的一切物体，生命！”
“因为氧气的存在，使得我们人类断绝了永生的可能！它的存在，每时每刻，都在侵蚀残害着我们的生命，让我们走向死亡！”
会议室内。
黄清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怒拍着桌子。
“荒谬！”
“岂有此理！”
“他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说？难不成没有了氧气，我们还能活个几百上千年？！”
黄清只感觉自己的智商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一旁的何明远已经是目瞪口呆。
哑口无言。
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画面里的秦牧，恨不得直接走进台里的摄影棚，把他给揪出来。
这妥妥的直播事故啊！
只是这一档节目设定的时间是半个小时。
从九点半直播到十点。
这才刚刚开始一分钟。
将人揪出来，显然不合适。
正在此时。
会议室的电视画面里。
仿佛是在回应黄清。
传出了秦牧十分确定的声音。
“没错！没有了氧气，我们每个人的寿命，至少是几百年！偶尔个别人，活个上千年，也完全没有问题。”
听到这里。
黄清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砰”的一声站起。
满脸布满了寒霜。
怒视着何明远：“这就是你说的好苗子？你信誓旦旦，说他能主持好这档节目？！”
“赶紧让他停下来！让他停下来！”
他现在就快要气炸了。
辛辛苦苦经营了市台这么多年。
营造的好名声，极有可能给要因为秦牧给毁了！
尤其是科普栏目，为数不多的，收视率稳定的节目……
看样子是要走到头了。
突然。
黄清的私人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皱着眉头，黄清接通了电话：“喂？老赵？什么事？”
“台长，好消息！好消息！”
电话那一边。
说话的是台里专门负责监控各频道收视率的老赵。
语气里难掩兴奋激动之色。
“科普栏目的收视率，已经开始上升一个点了，并且还在持续上升！”
“这次接替老张的新人有两把刷子啊，这才九点零几分，就把收视率搞上来了！”
黄清瞪大了眼睛。
呆滞地看着电视机里的直播画面。
满脸的不可思议。
老赵是他们台里专门负责收拾数据的人，和他相识了几十年。
不可能骗他。
连一旁的何明远也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家伙。
这可是一个点啊！
收视率提升一个点，对如今每况愈下的市台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台……台长，还要让他停下来吗？”
带着犹豫，何明远压低了声音问道。
黄清：“……”
一番思量过后。
他摆了摆手：“告诉他，现在的收视率正在提升，让他赶紧引向正经的科普上，别再哗众取宠了！”
收视率一个点的提升……
让他也舍得中断这个栏目的直播。
……
江城。
每家每户里，都出现了十分相似的一幕。
“卧槽！爸妈，快来看，氧气居然是有毒的！”
“今天科普的主持人换人了，居然号称氧气有剧毒！”
“这不是扯淡吗？空气中氧气成分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一，老子天天呼吸氧气，也没见中毒啊！”
“哗众取宠，标题党，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
家家户户，都把电视调到了秦牧主持的科普栏目。
只是……
一开播，秦牧就抛出了颠覆他们三观的“科学知识”。
氧气有剧毒！
几乎所有人，都对此充满了质疑。
觉得秦牧在哗众取宠。
为了戳穿秦牧，甚至都蹲在了电视机前。
看着秦牧的言论，准备随时反驳。
“没有了氧气，我们每个人的寿命，至少是几百年！偶尔个别人，活个上千年，也完全没有问题。”
市台，摄影棚内。
秦牧还在讲解着氧气有毒的问题。
而他带着的耳塞里，也传来了何明远埋怨的声音：“秦牧，收视率已经开始上升一个点了，我知道你是想救电视台，但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简直是胡闹！赶紧想办法把话题圆回来！！”
听到副台的声音。
秦牧神色一喜。
他原本还担心这档科普栏目没有什么观众。
现在正好。
看的人越多，他就可以获得更多的科普值。
接下来……
只要说服这些人，让他们意识到，氧气真的有毒！
他应该就可以得到科普值。
简单整理了一下语言。
秦牧面对着镜头，趁热打铁说道：
“实际上，在寒武纪的生命大爆发以前，远古时期地球上，是没有氧气的！”
“在那个时期，地球上的生命，根本不需要氧气，便能自由生存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