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炫,你敢上来,娘就死给你看。卢氏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小刀,对准自己的喉咙。
护卫不敢上前了,毕竟她是官妻,又是状元的母亲,御封诰命!
;太子到!
叶玉轩在前头开路,御林军向两旁后退,退出一条路,太子大步流星赶来。
夏紫鸢美目婉转,娇声哭喊:;殿下……
;为何哪此喧哗?太子象没听见,脸色阴沉道。
余副统领无奈道:;世子妃中毒了。
太子侧头,看见被顾炫晖抱在怀里的顾明秀。
;太医,快为她诊治。太子冷声道。
几个太医同时上前,为顾明秀看诊,但很快摇头:;中毒太深,若无解药,恐怕顶多只有三个时辰。
太子走向夏紫鸢:;毒是你下的?
曾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抱她在怀时,百般温柔,才多久未见,便如此冷情,夏紫鸢赌气地一噘嘴:;殿下有证据吗?
太子道:;没有,但是,你是个罪人,不是应该在储秀宫里关着吗?为何在此?还是你与英国公有勾结,故意闹出事端,好让通敌的英国公有所防备?
太子的论调太新颖,罪名安得也有意思,象模象样的。
夏紫鸢惊讶地瞪大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漂亮,既便在这种时候,也不忘了要展现她无穷的魅力。
可惜,太子似乎对她的勾引有免疫力,看她的眼神淡又冷,有几分阴鸷。
;夏……姑娘,本宫命令你,立刻马上为英国公世子妃解毒。
夏紫鸢咧了咧嘴角,不屑中带着几丝嘲讽:;对不起,太子殿下,小女子也不知她所中何毒,无能为力。
太子冷笑:;很好,本宫知道你会如此回答。
转头对余统领道:;让你的人退开,无关人等擅自闯入英国公府,出了什么事,与御林军无关。
这个意思是……
可夏紫鸢明明是奉贵妃之命来的……
;怎么?是不是本宫没有资格命令你?太子有色一沉道。
余统领忙躬身应诺,一挥手,护卫在夏紫鸢身侧的人全都退开。
这是让卢氏不有任何障碍的击杀夏紫鸢?
卢氏往前一步,叶玉轩闪身拦住:;舅母,逼出解药便是,这个女人身份复杂,范不着连累顾家和表哥。
卢氏原本下定决定,一定要杀死夏紫鸢为顾明秀报仇。
叶玉轩的话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让她找回一点理智。
自己可以死,但不能连累阿炫!
卢氏两指一伸,如铁钳一般掐住夏紫鸢的脖子:;解药拿出来。
夏紫鸢笑得狂妄又放肆:;好啊,可我拿出来了,你敢用吗?
卢氏厉声道:;当然敢,你先吃,然后再给我女儿吃。
;好啊,你松开,我现在就给你拿。夏紫鸢笑容如烟花一样美艳:;我的药既是解药也可以是毒药,你不怕你女儿死得更快,尽管吃好了。
她怨毒地瞪着顾明秀:;能死在你亲娘的手上也不错啊,你该感激我,她给你生命,又结束你的生命,人生圆满啊。
说完,哈哈大笑。
卢氏的手一直在抖,从夏紫鸢怀里掏出好些药瓶子,可不知道哪种才是真正的解药,正如这个贱女人所说,也许服下去后,顾明秀会死得更快。
可能怎么办?她没有选择。
卢氏拿出一瓶,倒出一粒小药丸,抬手就要往嘴里塞。
叶玉轩快一步打落:;舅母,不可以啊,您让表哥和阿秀情何以堪?
卢氏泄了气一般放声大哭:;那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阿秀只有三个时辰了,我的阿秀,她就要……就要死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那哭声听在耳里,让人撕心裂肺,这是一个母亲无助而又尽乎绝望的呐喊,让在场不少人闻之动容。
清河和沈惊凤早哭成了泪人,二人扶着卢氏,一个为她擦泪,一个仰天哭。
;岳母……别怕。一个温柔的,清冷的声音出现,不远处,那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他跳下马的一刻,便冲向顾明秀,没有人看清他的样子,因为他太邋遢了,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上满是尘土脏污,脸上胡子拉渣,眼窝都陷进去了许多,而且,神情疲惫,似乎长途没拔涉而来。
;你……你是……阿夏哥哥?清河以不可置信的口吻问道。
那人已经将顾明秀抱起,只探过她的脉后,就立即给她服下药丸。
;你真是阿夏?顾炫晖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所识识的沈逸夏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干净得尽乎洁癖。
可眼前这个人……
感觉有股暖流自喉间流入,清爽甘甜,温暖润和,顾明秀好困,感觉眼皮比先前还要重。
;睡吧,别担心,我因来了。他的声音象有魔力,一直强撑站的顾明秀在这一刻,紧绷的精神完全松弛下来,很快便睡着了。
;阿夏!见到沈逸夏,太子眼睛亮亮的,走过来对着他的肩重重一拳:;你小子,怎么才来。
;表哥,多谢。沈逸夏虽然很疲备,但那双细长清秀的眼睛地极亮,声音淡淡的,却透着真诚。
;表哥?呵呵,阿夏,好多年不听你这么叫我了。太子笑道。
;她……会好吗?太子担忧地看了眼顾明秀。
;当然,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死。沈逸夏道。
;你回来就好,看来,这里的御林军也该撤了。太子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很庆幸自己及时赶来了,虽没做多少,但态度让沈逸夏看见了。
;二哥,快去救三哥,他敲了登闻鼓。
沈惊凤回神,急急抓住沈逸夏的胳膊道。
;你说沈逸秋?沈逸夏一时愣住。
;不错,沈家老三这次很象个男子汉。太子道。
沈逸夏将顾明秀往沈炫晖怀里一放:;照顾好她。冲出大门,跃上马便往紫禁城冲。
登闻鼓前,沈逸秋深吸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从钉板上滚过,虽然他用了巧劲,又以内力护体,可满身还是被扎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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