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女人家也弄不清楚,你看着办。
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合适,我不介意向皇上建议用我家亲戚。沈逸夏道。
顾明秀对他那句‘我家亲戚’很满意,主动拉住他的手:嗯,我嫂子很好的,很可爱,我喜欢她。
嗯,以后对你嫂嫂好一点。沈逸夏道。
卢氏坐在正堂里,沈逸夏进去时,脸黑沉沉的很难看。
沈逸夏与顾明秀给她行大礼,她只冷冷看着,并不叫起身。
初冬,沈逸夏虽然穿得厚,顾明秀还是担心他会着凉。
望了卢氏一眼。
卢氏道:你们大婚多久了?两三个月了吧。
沈逸夏忙道歉:小婿身子不佳,早就想带着阿秀回门,一直不得空
回门是大事,怎么就找不出这点空来?卢氏一拍桌子道。
顾明秀道:娘,能不能先让他站起来,他身体不好。
卢氏道:娘是在给你争脸面,你怎么出嫁的还记得吗?
顾明秀道:记得,可也是有原因的,他那天生死未卜,又不想中了旁人的计破坏我们的婚事,只好权宜
权宜?你长没长脑子?这种事情也能权宜么?卢氏气得揪住顾明秀的耳朵骂。
顾明秀烦躁的拍掉她的手,一拉沈逸夏:起来,我们去哥哥屋里。
卢氏又一拍桌子:反了你了,嫁了人就不认娘亲了吗?
顾明秀红着眼道:我难得回家一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见面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卢氏怒道:他那样对你,娘是在为你讨公道。
那你现在是想让我如何?与他和离吗?顾明秀问。
卢氏愣住:我怎么可能让你和离?
不和离,那就是以后我还要与他继续过下去,你这样待他,他病倒怎么办?他的身体本就弱,还有,你给他下马威,这事传到公主耳朵里会怎么样?我回去了,公主殿下报复,给我几个下马威,我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再者,他在我娘家受了气,回去再给我气受呢?你做这些,只凭自己一时火气,想说就说,想骂就骂,考虑过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吗?你倒底是关心我,还是在拆台?
她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一大通,轰得卢氏懵了,眼看着母女俩又要吵起来,张妈妈忙扯了扯卢氏的衣袖:太太这几个月天天在家里念叨大姑奶奶,就盼着姑奶奶回来,一回来怎么又闹上了,知道您和姑爷一道回来,不知有多高兴呢。
卢氏眼圈就红了:她哪里知道我的心,总觉得我是要害她的。
顾明秀也软下声音:我没觉得你要害我,只是您做事只凭意气,成亲那天,阿夏是做得不好,呆他也没法子,太医说他的病还未好,日惭重了,您就别再计较那么多,谁知道他哪天
一时哽住,说不下去。
卢氏脸都白了:怎么?还是没治好么?不是说你一嫁过去,他就能好的么?都嫁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啊。
见沈逸夏还是跪着,忙道:你快起来,凉得很,去暖阁里吧,烧了炭,阿秀说你怕冷。
沈逸夏奉上礼物,卢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对那小剑爱不释手:你费心了。
顾炫晖一下了衙就过来了,见了沈逸夏很高兴,原来他们早就见过,沈逸夏赔过礼,还说明了情况,顾炫晖虽是个宠妹魔,却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加之沈逸夏态度很真诚,礼物又送得合心合意,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问到外放的事,他没具体说,只说外放也好,可以历练历练,顾明秀就知道他有话没说出来。
顾明秀没看见金玉妍:嫂子呢?
她病了,不舒服顾炫晖道。
顾明秀便去看望。
一进门,红袖热情地接待:姑奶奶回了?奶奶早就在念着呢,说姑奶奶怎么一去就那么久,隔得也不远,怎地不回家来。
屋里传出金玉妍的咳嗽,顾明秀正要往里去,红袖拦着:奶奶染了风寒,姑奶奶且先喝杯茶,等奴婢在屋里熏点艾了再进去吧,免是过了病气。
咳嗽的人屋里熏艾,烟子一起,喉咙会更难受。
顾明秀道:无妨。便进了里屋。
金玉妍正挣扎着坐起,顾明秀几步上前扶住她:嫂嫂,你怎么又瘦了。
金玉妍笑道:身子骨不争气,对了,你还好吗?上回那个样子回来,连夜又走了,好在爹娘都不知道,不然得多担心啊。
顾明秀道:我很好,阿夏也跟过来了,嫂嫂可让御医来瞧过,什么病?
金玉妍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哪能惊动御医,母亲请了大夫来开过方子抓了药,在吃着。
说完又咳。
顾明秀道:红袖,去请姑爷过来。
红袖站着不动:姑奶奶,这不好吧。
顾明秀愣住:有什么不好?
这个不合礼数。
顾明秀道:姑爷医术精湛,许多御医瞧不好的病,他能瞧好,快去。
红袖不情不愿的走了。
顾明秀感觉这个屋里,她才是当家主事的那个,刚才说请沈逸夏,金玉妍并未反对,倒是她一个下人不同意了。
可以把红袖换个地方了。红袖走了后,顾明秀道。
金玉妍道:换不得。
顾明秀道:怎么换不得?
金玉妍长长地叹了口气。
顾炫晖带着沈逸夏匆匆来了:阿妍,你怎么样?快让阿夏探探脉。
红袖却进来把纹帐放下,顾炫晖道:你这是做什么?
爷,男女有别,姑爷虽是亲戚,却也是外男,就这样瞧病,会影响声誉的。
顾炫晖道:混帐,我在场呢,会影响什么声誉?再说了,就在这个屋了里的事,怎么会传出去?谁会乱嚼舌根?医生讲究个望门问切,你不让看脸色,看舌胎,怎么判断病情?
红袖委屈地噙着泪道:是,奴婢错了,奴婢也是奉太太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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