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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马阿姨走了
    我今天把其他事都抛之脑后,首要想要做的事,就是跟小廖好好谈一次。

    是真的害怕,害怕因为我的运势,连累到小廖,所以才有了吃饭按摩的前奏,如真的连累到他,这样我的心理也稍微平衡一点。

    我真的是怕了,因为马阿姨的住院,因为母亲的死亡之谜,还有父亲,以及才发生的事,赖酒鬼,周燕。

    这样那样的事,发生次数多了,自己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无法正常。

    吃饭,走路,只要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都会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我觉得这些事若再不处理好,我可能真的要变成神经病。

    其实约见小廖,我也是有压力的,怕他真的看出我内心还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周燕的死因。

    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自己杀了周燕,但她是真的死了,我亲眼看见表哥把她扛起弄到外面去埋葬的。

    因此我也不得不忍痛,把老屋的宅基地全部赠送给表哥,还有那修路的钱。

    天渐渐黑下来。

    华灯初上的城市,流光溢彩,变幻莫测,置身其间就彷如进入梦境,令人浮想联翩。

    约定小廖在某手机专卖店等,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他坐三轮来了。

    其实,在下午的时候,我说要去接小廖的,他拒绝了。这小子不愿意我去接,八成是跟人合租房,或者说不太方便。

    小廖来的时候,我看了差不多八次手机上的时间。

    抬眼看小廖,他提了一个大的拉链包,包里貌似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提起来却没什么分量的样子,他到了我跟前就问:陆哥,今晚上带我去哪?

    我看小廖问话的时候,笑得很开心,或许他在想,今晚上该不会又要去哪享受晚餐,还有其他服务项目。但我的决定,却让他有点失望的样子。

    我说:今晚到我的租住房去。

    你租住房在哪?

    上车我带你去。我带小廖去租住房的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的能力。

    记得母亲第一次来租住房,就很敏感,一再说明我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很愚钝,对母亲说的话,置之不理。现在想想,要是早听她老人家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什么事都不能回头,已经发生的事,已经成为定局,接下来我要冒险一试。

    无论成败,我都必须试一试,才不至于被邪祟侵袭入骨,成为邪祟的傀儡。

    这也是我从那部怪书上看到的。

    尼玛我现在神经兮兮的,表明是正常人,心里却已经慌作一团。

    怕很多事。

    小廖上车,很小心的把包放在后排座椅。

    我问小廖包里是什么,他笑而不答,只是说待会有用。

    车子一路疾驶,我带着小廖去吃了羊肉汤,浑身暖融融的直奔家属楼。

    车子驶入大门,停车。

    小廖手提那个包,紧跟在我身后,大门口守门大叔伸长脖子张望,我冲他摆摆手说:他是我朋友,没问题。

    然后跟小廖上楼,转了几个楼角,到我的租住房门口。

    小廖此刻没有凸显出特殊一面,还是跟之前那样,随意的笑谈。只是他很看重手里的包,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提着在身边。

    我开门。

    小廖却抢先一步举手在门上笃笃的敲了几下。

    我奇怪诧异的瞥了小廖一眼说:屋里就我一人个住,里面没有人

    小廖不住声,跟我进去,这时我注意到他手里多了一根奇怪的东西。

    一根黑乎乎的丝绳,丝绳上有一个奇怪的玩意,我走在前面。

    小廖在后面,就在我跟他说随意坐,准备去倒杯水的时候,小廖猛然拍打了一下我的后背,记住,他拍打的是我后背,而不是肩膀。

    我下意识的转身,小廖一下子把手里的东西套牢在我脖子上。

    就在那一瞬间,我头以及浑身猛然一轻,就像脱胎换骨那样,脑子里特别清晰。

    反应过来我问小廖:这是什么东西?

    陆哥,你这屋里邪气重,还有就是你明明有好东西,为什么不戴上?

    啥说话我低头看脖子上多出来的这个东西,猛然想到一件事。

    这件事跟马阿姨有关。

    那晚上我在马路上跑,被迷惑,进入死循环匝道。是幻象看见一浑身黑衣黑裤披散长头发的女人,或者说真实看见,总之那晚上差点出大事,然后赶回家属楼很晚了,守门大叔打瞌睡没有听见我的喊声,我也不敢按喇叭,因为半夜扰民可是要挨骂的。

    所以在大门口睡着,然后梦见了马阿姨,她就是用这玩意套住我脖子——

    不,你说的是这个?这个不是我的说话我想取下来。

    小廖却急忙按住我的手说:别取,你被邪灵侵体了,戴上这个用黑驴蹄子制作的箍圈,是不是感觉身上很轻?

    你怎么知道?

    小廖没有看我,而是缓慢的走在屋里,眉头紧皱,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然后说:有东西在你身上,你自然感觉很沉重,心烦意乱,心慌,遇到事就担惊受怕

    小廖正说话,屋里原本明亮的灯,忽然,忽闪忽闪,一物件从天而降狠狠砸在猝不及防的小廖头部。

    只听见哎哟一声惨叫,小廖头部血流如注,我滴天。我吓懵,不由分说,惊恐万状上去用手捂住小廖流血部位,很快血染红了我的手指,我一颗心噗噗狂跳,抱住小廖往外拖。

    边拖边拿出电话拨打了120。

    120很快来了。小廖被拉走,我也跟去,交付了所有住院费用,然后听医生说他是被重物砸到受伤,目前已经止住血,不会危及生命,问题不大。

    我心下稍安,无论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东西砸了小廖。

    现在看小廖没事,就想回去看看。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马阿姨。

    马阿姨在市二医院住院?我惊讶,走过去喊马阿姨。

    马阿姨的面色很不好,苍白如纸没有一丁点血色,她担忧的看我,然后苦笑一下说:戴上就好,我跟你母亲那么多年的交情,也算对得起她了,但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得想法摆脱它。

    马阿姨好奇怪,总是跟我保持距离。我走几步,她退几步,就像我有感冒,她怕被传染似的,提防着我。

    好吧,我也不跟马阿姨追过去,就冲她点点头说谢谢了。

    马阿姨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说还有急事,就匆忙离开了。

    送走马阿姨,我转身,正准备去看看小廖,却在这时,电话响起。

    电话是表哥打来的。

    表哥是在帮忙,赖酒鬼死了,村里人都要去帮,尽管这个懒汉啥也没有,但出于人道主义,每一个人都会尽力去帮忙,不为别的,是为了多积德。

    我接起电话,表哥在电话里对我说:陆朗,马阿姨走了。

    嗯,她刚刚走。

    你听谁说的?表哥很奇怪。

    我说:没有听谁说,我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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