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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母亲的沉默
    匿名电话这件事我一直是瞒着旭阳的,所以在上车之后,她很生气。板着脸,不声不吭,除了偶尔问我母亲几句不相干的话,就是不愿意搭理我。

    女人就是任性,任性起来需要哄的。

    阳阳,今晚上想吃点啥?

    旭阳还是没有搭理我。

    现在车里有我母亲,也不好告诉她,匿名电话讹诈我的事。要知道老人家辛苦劳作一辈子,农田里坑爹的劳作,要不是搞特殊种植,靠这些小打小闹的东西儿,几辈子都存不到十万块那么多。

    要是我说出来自己被平白无故讹诈二十万,母亲势必会气出病来。就冉旭阳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此刻我突然有些后悔,悔不该轻易答应匿名电话给他钱。

    目前看来,我只希望田文文的那几个表哥表弟不是爱冲动的脓包,能真的派上用场查出匿名电话的主人是谁。

    得,旭阳不愿意理我,我也不能就此罢休。

    然后自作主张,带上她们俩去了一家不错的餐馆,我想说的是,旭阳要不是陪伴我母亲,说不定刚才就生气离开了。

    一顿饭吃得尴尬,貌似就我跟母亲在吃饭,旭阳吃得很少,也不说话,完事跟我说她要回去,还不愿意要我送,人家直接打车回。

    最终,在母亲的要求下。

    我开车送旭阳回家后,再回租住房。

    在送旭阳回家的途中,母亲假装说自己头昏想要一个人躺后排椅子上休息。逼得旭阳只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这样我就有机会接触她,跟她说会话。

    吃饭的地方距离冉旭阳的家不算远,但我刻意绕道,目的就是想要告诉她一些事。

    母亲很理解我的苦衷,上车没有多久,还真的貌似睡着了,好几次旭阳扭头问她,看她,都没有动静答复。

    这会,我再不逮住机会说话,下去一段路,就快到旭阳的家了。

    于是我清清嗓子说:旭阳,我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解释,匿名电话的事。

    现在想起要告诉我了?冉旭阳一脸冷漠,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道。我伸手去拉她的手,她很生气的一把甩开赌气道:现在还没有结婚,就开始隐瞒,以后结婚了,你岂不是独断专横?

    没有的事,我这是怕你知道担心,再说那晚上发生的事,跟你也有直接关系。

    冉旭阳颇为惊讶,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道:跟我有关系,到底咋回事?说这话,她觉得声音提高了一丢丢,感觉不对,急忙捂嘴,伸长脖子看了一下后边,然后压低声音说: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把那晚上发生的事,忽略田文文这个名字,其他都很详细的告诉了旭阳。

    旭阳听后,瞪大眼,越发吃惊,害怕的样子说:你觉得是碾到什么人了?

    对。

    不对吧,你那晚上找我,也没有听你说这件事旭阳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圆,脸上尽是吃惊的表情。

    我尽可能的保持轻松神态,想要旭阳别那么紧张害怕,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说:当时就想没有什么,因为一丁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就碾死了?

    没感觉,你想要啥感觉,难道死人爬起来举起双手大喊你停车,救命?冉旭阳情绪有点激动,白净的脸颊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我叹口气伸手搂住旭阳的肩,用接触肢体的方式,给与她安全感,并且摇摇头说:这就是匿名电话的存在原因,这件事我会搞定,你别瞎想也不要紧张害怕,这件事发生得诡异值得研究。

    陆朗,我想知道,田文文的孩子,是不是你

    搞了半天,旭阳小脑瓜里想的是,田文文肚子里孩子的事。

    旭阳这是吃醋,为了我吃醋是好事,但我怕她想多了反而弄巧成拙坏了我们俩的感情。由此我苦笑,但表情极其真诚的说:旭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多少有了解,如果我不好,你怎么可能会对我有好感,并且喜欢爱上我?

    这席话说得旭阳没在反驳,一阵沉默后,旭阳瓮声瓮气说:陆朗,我们还领证吗?

    必须领,无论什么事都不能阻挡我们结婚说话我瞥了一眼后座一直没有吭声的母亲。

    知儿莫如母,母亲是个好女人。

    一辈子吃苦耐劳,无怨无悔,对父亲更是关怀备至。她沉默寡言,不怎么爱接触人,但特别重情义。

    母亲跟二姑妈的感情很好,不像是传说中姑嫂妯娌是天敌啥的,完全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亲姐妹。

    所以二姑妈的意外出事,母亲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却无比伤心。

    咱妈,没有对你说啥吧?

    旭阳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下后边,点点头很小声的说:她好像有心事,不太爱说话,都是我主动找她说,说了几句又不吭声。

    这跟你没关系,我妈就这样,从表面上看不出了喜怒哀乐,是个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人。

    哦,我其实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

    傻丫头,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宝贝,我喜欢,我妈就肯定喜欢,加上你那么懂事善解人意。我爱怜的抚摸了一下旭阳轻柔的发丝,专注开车。

    马上就要到租住房了,家属楼就在前面,路上有熟悉的面孔,但无法看穿车窗,只有我看他们,他们看车牌号,还有车子的颜色,知道这是我陆朗的车。

    旭阳在车里说本来是要回去的,却因为跟我说话忘记了时间。现在只能跟我们一起去家属楼,稍后安顿好母亲,我再开车送她回去。

    家属楼,还是那位老头,他看见我的车,不由分说满脸堆笑然后殷勤的开了栅门。

    一直在后面没有吭声的母亲,突然坐起来,闷声闷气的问:郎朗,这是

    我还没有来得及答复,旭阳抢下一句说:阿姨,这是陆朗住的地方,二楼挂了一个破花篮的地方,就是他的租住房。

    破花篮好像特别引起母亲的注意,她伸长脖子久久的看,眼神充满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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