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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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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吉多虑了,“宫闱风云”到底没有上演,至少等秦渊走出理政殿时,平帝人还是好好的。

    祝吉猛松口气,直到发现秦渊目光扫来,他面色一凛,更加恭敬地躬着身子,“奴才恭送太子殿下。”

    秦渊慢施施收回目光,脚下生风,走了。

    直到那身影离得远远的,祝吉提起的心才彻底放下,舒了口气。

    ……

    秦渊到了寝宫坐下才没多久,姜晢就来了。

    姜晢做了多年的太子伴读,进了东宫跟进自己家一样熟悉自在,无需引路的宫人,他直接进了正殿。

    见桌上摆放着茶水,他直接拿起来就喝。

    特意绕来这东宫,走了大段路,渴死他了。

    秦渊端坐在榻上,手中的书卷没有放下,只抬头瞟了姜晢一眼,凉凉说道:“也就是你,宫里的东西也敢这样随意饮用。”

    姜晢闻言又猛灌了一大口,笑道:“也就是在你这东宫,换了别的地方,我可不敢这么随便。”

    秦渊撩了下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他,“你知道这宫里宫外,有多少人想要孤的性命吗?”

    茶水什么的,最适合投毒所用。

    姜晢动作一顿,忽然感觉腹中一阵怪异,强做镇定地道:“太子堂堂储君,要是连东宫这一亩三分地都治不好,还谈何将来?”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默默放下手里没喝完的茶水,顺便对远一点,再远一点。

    秦渊只当没看见他这些小动作,低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姜晢早就习惯了,今日却有些不满,“未来大舅哥上门,你就是这态度?就这样,还想向我妹妹提亲?”

    大约是听到了令自己愉悦的字眼,秦渊倒是好脾气,放下手中的书,温文有礼的问道:“敢问大舅哥,有何指教?”

    姜晢被他这礼数周到的模样弄出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没忘提醒道:“诶,先别叫那么亲热,是未来,你跟杳杳的亲事还没定下呢。”

    秦渊没说话,眼里流露出几分志在必得的笃定欣悦。

    姜晢见了不由羡慕,“从围场回来,我娘便说了要帮我张罗去郡主府帮我提亲,我原本以为这下肯定是我走前头,没想到太子不声不响,就把大事办了。”

    他拱手抱拳,做了个“佩服佩服”的动作。

    秦渊眼波流转,听见姜晢说道:“不过我原本觉得两情相悦,门当户对,上门提亲时就必能得到回应,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这么多学问。”

    男方提亲,女方不能一口答应,显得不够矜持。

    父母舍不得娇养的女儿,也不肯轻易允嫁,还会对男方多方挑剔。

    姜晢原本信心满满,可对比双亲对妹妹被提亲的婚事来看,他觉得自己是否高兴的有点早。

    他的心上人年纪也小,父母娇宠疼爱,尤其是丹阳郡主,对这唯一的女儿简直爱若眼珠,自己要想求她应承嫁女,只怕比让父亲应下妹妹的亲事还难。

    这么一想,姜晢改用“难兄难弟”的眼神看着秦渊。

    秦渊无语。

    他捏了下微酸的额心,“你要想丹阳郡主答应你的提亲,只需把日子选好,便能一举成功。”

    “真的?”

    姜晢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但日子怎么选,哪一天才算好日子?”

    “后日。后日让媒人上门,错不了。”秦渊如是道。

    姜晢惊喜,又将信将疑,“当真?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渊随口一诌,“孤说掐算来的,你信吗?”

    “信,只要能让我娶上媳妇,太子说什么我都信。”

    姜晢乐呵呵,忍不住道,“我发现你们老秦家的人都喜欢这么故弄玄虚,秦涧也是,问他什么,他也老说自己未卜先知,能掐会算。”

    他这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竟忘了这两人向来龙虎争斗,相看两相厌,尤其是这关节,秦涧还抢着向妹妹提亲,太子定不乐意听见他的名字。

    秦渊却未见怒色,反而绕有兴致地问:“秦涧总说自己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就是随口胡诌的,哪有这么厉害的人,虽然秦涧有时候说的有些事情也挺准的,不过我是不相信,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而已。”

    “哦,这么有趣?”

    见秦渊似乎颇感兴趣,姜晢干脆将这些年秦涧那些“先知”事迹说了一遍。

    这些里头,大部分是秦渊之前查过知道的,唯有一样特别。

    “巴原?”他咀嚼着这名字,感觉有些特别。

    姜晢点头,“这个巴原确实是名骠勇知智的悍将,又懂兵略,又懂带兵,亏得秦涧提前将人挖了出来,否则等他成了气候,还不知会多难对付呢。

    就这样,光是拿他,就出动了我们不少人马,后面还差点让人跑了,亏得秦涧那当胸一箭。就是可惜,巴原倒下的身后是山崖,没能亲眼看着这人断气。”

    “没见着尸?”秦渊蹙了下眉。

    “我知道太子想什么,巴原没可能活着的,他全身是伤,当胸又中了一箭,又摔落山崖,根本不可能活得成。我们后来也打听过了,巴原再没回过北狨军营。”姜晢如是道。

    秦渊眉间不见放松。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仗都打完了。”姜晢并不多在意。

    哪怕退一万步江,就算这人侥幸活下来,那也是个废人了,不足为惧。

    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姜晢将被自己推开了茶水又拿回来。

    这茶水要真的有问题,自己喝了这么久,怕是早发作了。既然到现在都没事,那就肯定没问题。

    于是,他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

    解了干渴,姜晢看了下外头的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该……瞧我,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正经事。”

    他拍了下自己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喏,给你的。”

    他今日本来休沐,特意进宫,就是为了当这传信的信鸽的。

    秦渊看了眼空白的信封,没有接,眼露疑惑。

    “杳杳的,你不要就算了。”姜晢说着就欲收回,被秦渊拦截回去。

    秦渊拿着信,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看着一旁兴致盎然等看的姜晢,“宫门就要关了。”

    话里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过河拆桥!”

    姜晢当然不会想窥伺妹妹写给心上人的情书,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得了,不用你赶,小爷这就走。”他哼间一哼,甩袖便干脆走了。

    秦渊唇角一勾,低头拆了信。

    看着上面白字黑字,他眼波一点点凝住。

    又是这个秦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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