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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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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姜杳闻知柳首辅辞官的消息,亦是大为惊讶。

    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最后会闹到这一步,柳首辅竟然为了这事要辞官,那秦渊……

    姜杳有些坐不住,从位置上起身,往府门方向走。

    守门的侍卫拦住她。

    父亲亲自下的禁足令,没有父亲的命令,他们不能放自己出府。

    姜杳眉心紧蹙,到底没有为难这些奉命行事的人,转身往回走。

    见主子急匆匆地出去,不多会又神色难看地回来,椿秀立时猜到,主子这是要碰了壁。

    被禁足了这么久,主子每日安闲度日,安之若素,她还以为主子真不着急呢,想不到主子也有坐不住的时候。

    正恍惚想着,就听主子的声音响起,“椿秀,你说宫宴那夜,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父亲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不会因那么点原因就禁自己的足,肯定是还有别的。

    姜杳隐隐有所猜测,只是先前不大好意思去深究,便放之随之,日过一日。

    反正她也不是多热衷出门的人,禁足就禁足,无甚所谓。

    今日有了出门的理由,就不得不重新正视问题所在。

    听着主子犯嘀咕的声音,椿秀一顿,神色不大自在。

    这厢姜杳细细回想当夜发生的事情,半晌揉额,“话说我怎么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的府中的?”

    她下意识看向椿秀,却见后者神情微滞,不大自然。

    见主子目光望来,椿秀欲盖弥彰地低着头,“当时小姐都醉昏了,自是记不得了,是老爷亲自将小姐送毁来的。”

    修睿太子深夜送小姐回府的事情早就被老爷下了死命令,绝对不准向外传出,尤其禁止向小姐透露。谁敢泄露半个字,绝不轻饶。

    想起老爷说这话时,阴恻恻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椿秀就觉着这话重点是对自己说的。

    椿秀心内大惊,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提,更怕主子问起着了痕迹,暗暗练了好些次,力求自然真实,不叫人看出破绽。

    哪想主子不按常理,醒来后只字不提,等她松了防备,不期而然的发问,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儿,椿秀不由懊恼地咬了下自己。

    瞧见她这神态这反应,姜杳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不对,你没说实话,椿秀,连你也学会撒谎了。”

    椿秀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小姐息怒,是老爷的命令,奴婢也不敢不从。”

    姜杳抿了下唇,“到底怎么回事?”

    椿秀摇头,“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不敢有违老爷的命令。”

    姜杳这幅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还是不忍心为难她,“算了,你下去吧。”

    椿秀闻此惴惴不安,生怕主子这是厌了自己,“小姐,您别生气,奴婢不是不听话,奴婢……”

    身为奴婢,最怕遭了主子厌恶。

    瞧她这紧张害怕的样子,姜杳软了语气,“我知道,没生你的气,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父亲的命令,连自己都不能违背,更别说椿秀不过是个小奴婢,自己又怎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迁怒于她。

    椿秀不放心地盯着主子瞧,见主子不似说假,这才稍稍安心,轻声退下,将空间留给主子一人。

    姜杳独坐窗前,轻轻叹气。

    需要父亲下令封口,除了秦渊,还能有谁?

    那自己被禁足,应该也是出在秦渊身上吧。

    也不知道那夜自己跟秦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父亲这样发恼?

    如是想着,姜杳脑中瞬时闪过一些画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这声音……

    姜杳惊喜地抬头,但见秦渊人就站在窗外,玉带金冠,楚楚谡谡。

    “秦渊?你怎么来了?”

    秦渊一个潇洒利落的翻身,进了屋内,“我怎么就不能来?”

    姜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进来的,府里这些日子的守卫戒备加强了不少。”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确实注意到府里多了不少明暗哨。

    秦渊眼波动了下。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就是为自己特意准备的。

    为了不让他与姜杳往来,他未来老丈人还真是费尽心思,甚至还狠心禁了宝贝女儿的足。

    为了突破这严密布控,可煞费了他不少心思。

    不过,当着心上人的面,秦渊只是轻描淡写,“想进自会有办法。”

    姜杳不知其中,也就没太在意,她在想着别的事,“我听说老首辅辞官了。”

    秦渊颔首,声音似怅似叹,“也是时候了,外祖父操劳大半生,是该歇歇了。”

    姜杳心口忽然百般滋味翻涌。

    秦渊的亲人本就没几个,如今连老首辅也要离开了。

    “秦渊,我在。”她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声音轻软地道。

    秦渊一怔,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口的她,眼底似有什么在翻涌,他吸了口气,淡淡地道:“不用多想,这是最好的结果,对外祖父,对柳家,对社稷,对所有人都好。”

    姜杳闷闷地唔了一声。

    他说了这么多,却唯独没有提到他自己。

    虽然是柳首辅自己的选择,但要不是那夜的事,辞官的事情大概没这么快。

    那夜,是秦渊动的手。

    柳知愿,是他亲自下令绑的。柳家的体面,是他亲自伤的。

    纵然能理解,料想柳首辅也伤了心吧。

    姜杳知道秦渊哪怕不说,却是极敬重柳首辅的。

    事情这般,秦渊心里只怕也不好受。

    听着她声音里的低落,秦渊轻轻叹气,“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外祖父明白的,我也明白,你不必在意。”

    不舒服多少是有,但并不至于多严重。

    姜杳抬眸望着他湛黑的双瞳,“当真?”

    秦渊薄唇撩了下,似笑非笑,“若是假的,姜杳准备如何抚慰我?”

    姜杳抱在他腰间的手一动,意思很明显。

    他这不是在安慰了吗?

    秦渊低笑,胸腔微微震动,“就一个拥抱就想将我打发?”

    姜杳一愣,“那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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