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秘密被发现之前变强, 除了每天晚上魂魄审判工作兢兢业业的掐着点，龙泽风还格外珍惜白天偶尔跟着四枫院夜一学习的时间。
夜一不是一个理论上的好老师，她经常做的, 就是在实战中将龙泽风打的鼻青脸肿，但对于龙泽风而言，实战恰巧也是他进步最快的方法。
“散布各处的兽骨！尖塔-红……？”
“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
朽木家的训练场，旁边的声音补上了龙泽风的卡壳, 龙泽风很快想起了剩下的颂唱词。
“动者是风, 静者为天……破道之六十三, 雷吼炮－－”
随着颂唱结束，庞大的能量体喷涌而出，打在了不远处的把子上，正中红心。
“这也太难背了吧白哉……”龙泽风接过仆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是怎么记得这么牢固的？”
“我当年高考语文离骚都没这难背……”
龙泽风嘀咕了一句，比起又长又拗口还没有什么规律可言的鬼道，某位写表的丞相都显得可爱了许多。
“什么？”朽木白哉也在撩开刘海擦拭头上的汗水，没有听清龙泽风的那一声嘀咕。
“其实还好啦。”朽木白哉将毛巾还给旁边的仆人，“也许是你还不太习惯？”
“都几个月了还不习惯？”
龙泽风能量凝聚、灵力回路复刻, 乃至战斗直觉都堪称天才，偏偏就败给了背书……
作为半个老师, 四枫院夜一都想撬开龙泽风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只有这时，龙泽风才格外想念白泽的力量。
如果有白泽的帮助，那怕鬼道词再长个几万倍，对龙泽风而言都不成问题。
“下一节课是什么？斩击还是白打？”
说话的功夫, 龙泽风也将自己收拾了干净。
短短几个月的训练, 使他干巴巴的身上也长出了薄薄一层肌肉, 如果再碰到虚, 可能就不会是当初那副狼狈的样子了。
“白打吧。”朽木白哉说到，脸色有些古怪，“妖猫的副队长来了。”
“碎蜂？”听到这个名字，龙泽风首先想到的就是四枫院夜一身边那个终极迷妹－－作为四枫院夜一半个弟子，龙泽风可没少被那个姑娘折腾。
“饶了我吧……”
在感应高朽木白哉点头的动作，龙泽风又回想起了四枫院夜一的暴力执教，那往往是碎蜂最喜欢的场合，每次都不给龙泽风留半分情面。
“咳……”朽木白哉自然想到了龙泽风被碎蜂针对的凄惨样子，闷闷地咳了两声使自己不至于因为联想到的情景笑出声来－－他这个朋友的耳朵可尖了。
“妖猫今天有队长会议来不了。”朽木白哉一边和龙泽风一起走向白打的训练场，一边在他的旁边解释道，“在朽木家，碎蜂应该会收敛一些。”
不，在“外人”面前，她只会更过分，以及美其名曰让龙泽风更加配得上“夜一大人”的指导。
长叹一声，龙泽风认命的加快了脚步。
他的眼部环绕着朽木白泽送的束带，正如朽木白哉的腰间挂着的，和他贵族身份一点也不相符的平价福袋。
－－那是几个月前龙泽风和茶铺婆婆去寺庙求来的。
不要问他尸魂界为什么还有寺庙这种东西，问就是美好期望。
“太慢了！”
拉开白打室内的训练场，龙泽风就看到了那个一脸不满的紫色头发迷妹，条件反射的，龙泽风打了个哆嗦。
“太松懈了。”
龙泽风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些话都是对他说的。
“抱歉，请开始吧。”
丝毫没有想要解释，龙泽风直接道歉，然后听见碎蜂冷哼一声，伴随着风声龙泽风头一仰就是一个下腰。
果不其然，在高抬腿侧踢未中后，碎蜂立刻扭转身子，另一条腿如鞭子一样，从下向上攻击。
龙泽风一把按住碎蜂提过来的腿一撑，靠着反作用力弹到了墙边，并一蹬腿，从原位火速撤离。
如他所料，碎蜂下一击就重拳打在了龙泽风撤离之前的位置。
但凡龙泽风犹豫一秒，他就得被碎蜂暴揍一拳。
不过几秒的功夫，龙泽风与碎蜂就在室内过了数招。
“风越来越强了。”除了死活背不熟的鬼道。
朽木白哉的眼里斗志昂扬，再过不久就是真央灵术学院入学考了，他毫不意外龙泽风会和他一起被分进天才们的一班，只是，第一这个位置，还是要争一争的。
虽然暂时不落下风，但终究是没能一直和隐秘机动队的副队长持平，不久后就因被碎蜂找到了漏洞而暴打了一顿。
被朽木白哉的鬼道治疗着，龙泽风的耳边是碎蜂心情颇为顺畅的喘息，他有理由怀疑，每次白打训练，这个四枫院夜一的迷妹都在公报私仇。
－－你看她对朽木白哉，就没有下对自己一样的狠手。
至少没有往脸上打，让这个大少爷也尝尝和他一样变成猪头的滋味。
在碎蜂的实战教学中，时间过得相当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午餐时间，由于朽木银铃和朽木苍纯这会儿还在六番队的队舍，午饭直接是龙泽风和朽木白哉两人。
哦，还要加上一个白打老师碎蜂。
“话说，最近隐秘机动队到底在忙什么？”朽木家的长辈们不在，席间的气氛就自由了很多，龙泽风叼着筷子向碎蜂问到。
虽然说这个姑娘看他的实力有些不顺眼，但在其他地方，他们应该也算是朋友。
……嗯，应该。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许久没得到碎蜂的答案，龙泽风体贴的搭了个台阶。
“倒也不是不能说。”碎蜂说到，“就是有些复杂。”
“灭却师你听说过吗？”
碎蜂话中提到了一个新的名词，按照道理，生活在流魂街的龙泽风是不可能听说的，但实际上，龙泽风不仅知道，还对这个职业相当了解。
在他手上，就送走了不止一个灭却师的魂魄。
但表面上，龙泽风还是一脸无辜的表示，他不知道。
“灭却师是人类一方，可以杀死虚的存在。”
“他们能吸收空气中的灵子，用弓箭和虚战斗。”
比起狐狸装兔子的龙泽风，朽木白哉就不用表现出茫然了，他好心的帮碎蜂向龙泽风解释到。
“但与死神杀死虚是送他们往生不同，被灭却师杀死的虚会变成现世的灵子，彻底消失。”
“是这样的。”碎蜂说到，肯定了朽木白哉的话，“但近期灭却师的活动太频繁了，为了杀死虚，他们已经和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爆发了不止一场的争端。”
“似乎很多灭却师想要彻底杀死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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