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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你真的这就走了啊?!欧江风已经走远了。没有再跟他说话,没有回头。步伐平缓,坚定。

    这还是头一次是欧江风当着峻川的面拒绝了他,又离开了他。

    峻川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甚是扎心。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峻川是真想不明白这个人。学心理学的是不是都这样看不透。

    峻川站定在李乌胜的病房门前,敲了敲门。是李乌胜的母亲来开的:峻警官你来了,什么事啊?

    嗯。李乌胜现在怎么样?

    啊,他挺好的,今天就能出院了。

    出院?

    李乌胜母亲点头:是的。

    可是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要帮他做检查吗?做了检查之后就出院吗?为什么不留在医院里再看看?

    啊,他大学生嘛,赶着要回去学习,虽然犯了错还是不想荒废学业。要上课。我也不能天天在这晚上陪着他,我也还要上班呢。再说这一天医药费也不少实在是有一点负担不起。

    贫穷的人,连生病都要深思熟虑。

    峻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有苦恼。钱应该只能算是这其中最基础的,也是金字塔低端占比最大的。

    峻川点头:好。那你们现在收拾好了吗?

    还没呢。正在收拾。

    嗯,你们可以出院,但是我们会有警方的同事会保护你们,以后可能会随时传唤。

    明白的,我们都明白的。李乌胜母亲忙不迭地点头。

    能让我跟李乌胜聊一下吗?关于案情的。

    哦案情吗可以啊,李乌胜的母亲愣了一下,说,那你们是要,单独谈?我是不是离开?

    峻川点了点头:是的。麻烦您稍微回避一下,很快,就坐在门口这里吧,峻川看了眼病房走廊边的凳子,我很快就出来了,到时候您再进去可以吗?

    哦,可以的。李乌胜的母亲回过头。对着病床上的李乌胜说:儿子,我先出去坐会儿。你跟警官聊聊天。里面的李乌胜应了一声,看上去很乖巧。

    等她母亲出去后,在峻川身后将门带上。峻川往沙发上走去转身坐下。

    刚坐下李乌胜就先开口: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要聊什么?

    随便聊聊而已。邓北,从你们两个住院以来,这几天里,你有见到他醒过吗?峻川问。

    李乌胜回答:见过的。

    峻川抬头问:什么时候?

    嗯就是你们第一次来找我那一天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好像是一起醒过来的,我母亲倒了杯水给他喝。

    倒了杯水?峻川看了一眼原本邓北病床边的桌子,那里并没有水杯。李乌胜像是知道峻川在想什么,这时候说:哦,用的是我的水杯。这个。李乌胜指了指他病床边的床头柜上,那里摆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

    峻川点点头,又说:我可以问问当初你为什么要找心理咨询师吗?如果没有遇到丘见云,这件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我李乌胜愣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学习太辛苦了。当时压力太大了。家里穷到当时学费差点交不上,这几年一直都是我和我母亲两个人,我看着她在工地给人烧饭,我觉得我我就一直都很想好好学习的,可我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不尽人意。

    其实当时是绝望了的,本来想着要不不读算了。很迷茫,正好在路上看到那条广告,就去了。

    峻川看着他,想了解更多:那你觉得,他对你来说是有帮助的吗?

    李乌胜又想了一会儿,点头:有的。算是有吧,其实去做心理辅导的时候,一直都是我在说,欧老师他也没有说很多安慰我的话,但他有时会问我一些问题,会让我对我自己的行为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想法。跟他聊天,我很开心。有时甚至会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想通了什么事情吗?峻川问。

    李乌胜像是陷进了某种回忆里,道:是的。我感觉我以前就像一只羊圈里的羊。怯怯诺诺的也不敢出去。其实栅栏就在我的四周,四周也都是我可以冲出去的栅栏门。但我却选择了不动,甚至还在原地转圈。所以有时主动出击一下,也未尝不可。

    峻川听着笑了:你说的主动出击的意思就是在学校食堂里做那种事情吗?那那些被你伤害的五个人,他们要是心理上承受不了了,他们需不需要主动出击呢?他们要是心里已经被造成了创伤,峻川试图告诉他还有因果循环这回事,到时候如果要找目标,你觉得他们会向谁出击?

    呵李乌胜这是笑了,笑的细微却又有一丝淡漠,已经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其实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做出了这种事。说实话,谈不上有多后悔。但我马上应该也要进监狱了吧?李乌胜笑看着峻川的方向,让他觉得那笑有些阴恻恻的,对了。欧老师应该也是有教唆他人犯罪的嫌疑吧,那我的刑期是不是会减一些?不过等我被放出来那应该也是很久之后了。他们找谁出击?它本来或许想说这句话的,应该也找不到他头上。

    但他说到这里停住,又临时改成了:其实也可以。

    这话一出倒是让峻川有些意外,原以为他当时那么殷勤地指认丘见云的照片是想让自己脱罪的。今天这番话说的他倒像是早就想这样做,只不过有人推了他一把而已。

    怎么?又想加深自己的嫌疑吗?为什么?

    他又想起今天早上袁方恒说的话,听到他也有可能会中毒时,他的手在发抖。如此看来他发抖的真实原因,确实是值得好好推敲推敲了。

    当时你和邓北一起醒过来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李乌胜回忆后说:也没说什么,刚醒过来都很虚弱。我母亲就在我身边,看到我醒了,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后看他还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挺可怜的。我让我母亲也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其实也只是说了一些基础的语言罢了,几乎就是,我问你醒了?他说嗯,我说你感觉怎么样?他说他还是觉得很累。然后我喝了水。问他你渴吗?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母亲给他喝完水后。不知不觉他又睡过去了。就是这样。

    峻川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两天。你有没有发现这病房里来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这样说,陌生的人,他的某些行为让你觉得有一些奇怪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奇怪的人。

    因为峻川还是在想,到底是谁进了这间病房下毒害了邓北。他不认为是丘见云自己做的,起码也是雇的别人,或者是与他一样,是个同伙。

    这间病房一般进来的也就是医生和护士。还有像你一样的警察。我妈妈,邓北的爸爸,然后就没了。可疑的我也没发现过,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着,你你可以去问问我妈。

    好,那我明白了。峻川站起来,说:那我就先走了。等会我让你母亲进来,你好好休息。收拾一下,回去好好读书。对了,会有我们的警方人员跟着你。随时可能会传唤你。你的嫌疑不,峻川摇头,你犯罪已是既定事实。只不过到底是受人指使或是纯情下的盲目,还是单纯的被人教唆,还有待查证。你记住,这段时间你不可以离开本市,一定要保证自己在我们的警务人员眼皮子底下。最好不要搞小动作。检查结果出来后。如果有任何不妥,随时可以联系我们警方。明白吗?

    李乌胜平静地近乎让峻川觉得有些奇怪:明白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

    警官再见。

    峻川走到门前,看了他一眼。李乌胜已经没有在看他,而是背靠枕头,坐在床上眉眼低垂。像是在看着自己搁在被子上的手指。

    峻川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个时候他的手没有发抖。

    峻川打开门出去了,李乌胜母亲正好就坐在对着门前的椅子上,这是看他出来直接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点殷勤的笑:警官,聊完了啊。

    峻川也稍微温和了点应了一声:嗯。你进去收拾吧,你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哎,谢谢警官关心。

    要是检查结果有任何不妥或是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们警局。

    啊,好啊好好好。谢谢啊警官。

    没事。峻川转身走了,刚走出去没两步,又停下来,转身叫住她:这两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是你不认识的。

    李乌胜母亲想了想,摇了摇头:嗯好像没有。

    好。峻川应道,走了。

    李乌胜母亲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才收回视线,拧开门把手进了病房。

    进去后第一句便是:你刚才跟警官聊了些什么,能跟妈妈说说吗?

    李乌胜的手指颤了一下,眼睛闭上又睁开,语气上没有什么波澜:没聊什么,警官问了一些邓北的问题。问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出过病房。

    母亲又问他:那你说了什么?

    我说没有。

    李乌胜母亲点点头:他还问了你什么吗?关于你自己的。

    李乌胜顿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了,他让我注意身体。让我不要随意走动。不要离开本市。

    好。那我们等会就收拾收拾出院吧。

    儿子?

    李乌胜终于点了点头,说: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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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连带着明天的也更完了,所以明天就没有啦。得到周三的早上九点才会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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