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队长吗?
嗯?欧江风抬头。
我,是你的队长吗?你把我当你的队长吗?峻川看着他,略带笑意地看他,我是你的谁?
是。我一直欧江风说,都很尊敬你。
尊敬?峻川茫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这个词安在自己身上,他也才刚当上队长两年,嘻嘻哈哈的,袁方恒张肖亭谁把他当上一级的人来尊敬?这两个字摆在眼前的情况
居然是欧江风说出来的?
他只是尊敬我?
尊敬我只是个长辈,嫌我老?
关键是欧江风还肯定地回应了:嗯。我很尊敬你崇拜你。
好嘛,都崇拜了。
峻川敷衍道:恩恩,好了,尊敬崇拜我,那就好好干吧。我以后会教你更多的,所以,峻川看着他,目光如炬:好好跟着我,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跟我说。
欧江风被峻川的眼神烫到了,匆忙撇下视线,回答:嗯。
走吧。出去看看情况。峻川拉开逃生通道的推门,示意欧江风先走,看看李乌胜还能不能说什么。
欧江风没有动。
峻川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欧江风在担心什么。他柔声道:那又不是你,他也不知道你叫欧江风,别怕。
好。
两人来到李乌胜和邓北的两人病房,李乌胜正坐在床上看书,他母亲正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电视。看见峻川两人进来了,母亲将电视关上,李乌胜抬起头:警官,这——
峻川伸手下按示意他先别说话,先往里走看了一眼邓北的床铺。被褥有些凌乱,床上只有枕头和被子,旁边的床头柜上空空如也,拉开抽屉,也只有一个早已经没有电的手机,再往下的柜子里是一两件换洗衣服和一盒肥皂。
站在邓北与李乌胜病床的中间,面前就是李乌胜的母亲,峻川没有选择坐下,欧江风站在李乌胜的床尾处。峻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人,问:刚才,邓北抽搐时你醒着吗?
李乌胜一脸平静地点头:醒着。
峻川松了口气:当时你看到的情况,可以详细说说吗?
李乌胜沉吟了会儿,像是在回忆,之后说:一开始,应该是在七点左右,昨天跟你来的另外一位警官进来过,应该是看邓北还在睡,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位警官身后就跟着一个护士说要给邓北抽血,说要检查。
峻川站在原地听着他说,他和欧江风都在仔细注意着李乌胜的面部表情,李乌胜难免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继续说:其实我也没特意去关注邓北被抽血的情形,是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旁边突然有人嗯了一声,就是那种很憋闷的声音,我扭头看过去,发现邓北整个人都在抖,床都在晃。
除了看见这些,还能想到什么吗?或者有什么你觉得值得注意,或者奇怪的事情?
奇怪?李乌胜说:没有。
峻川又问:昨天晚上,或者半夜,邓北有醒过吗?
李乌胜摇头:自从我两昨天醒过来之后,没过一会儿他就又睡了,然后昨天晚上他家里有人过来了,给他擦了一下身体,我没见过他睁眼。
家人?
李乌胜点头:他爸。
峻川顿了一下:他爸?
李乌胜的床边有看护床,病房里唯一的椅子在李乌胜的床边,靠近里边的沙发上倒是看上去平整,放在柜子里的换洗衣服只有一两件
峻川又问李乌胜的母亲,阿姨,邓北的父母没有在医院留宿过吗?
不出所料,答案是摇头,她又说:我只见过他爸爸哎,而且只在晚上来,这小伙子,晚上睡觉都没人陪哦
峻川点点头,道了声谢谢,转身带着欧江风出去了。
刚出病房门就看见袁方恒和提着采集箱的顾岩走来。
峻川对顾岩点了点头,说:护士指纹,针头管子什么的都采好了?
顾岩点头:现在进他病房看看他床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把床单带回去,或许又毒药的液体残留。
峻川:好,柜子的东西也都带回去,检查一下。见顾岩点头,进去了,又问袁方恒:人出来了吗?
袁方恒摇头:还没有,应该还有一阵。
峻川皱眉:他父母呢?到了吗?
到了,这时候正等在急救室门口。
两个都到了?
袁方恒愣了一下,回答:是的,两个人都到了。
走。
袁方恒跟在后面,问:去哪?峻川不说话,欧江风脚程没那么快,跟袁方恒一样跟在人后面,好心跟人解释:邓北的父母没有来医院陪过邓北。
袁方恒点头:这之前在看着的同事说过了,只是来擦过身子,漠不关心的。这后面话没说完,这有什么问题?
我听峻川说,之前是他们翻找邓北的日记本然后找警察报案的,可是儿子躺在医院里,只是简单地给他擦了擦身体,维持整洁,人却没有在医院守夜过,母亲一次也没有来过,这跟他们急切报案为儿子辩驳的心境不相符。欧江风脚步有序地跟在人后面,讲得很平静,也很自在,峻川在前面都听见了,也不打断,嘴角却是挑了起来。
跟得很好。
他们一路来到急救室门前,果然在门前看到了邓北的父母,欧江风没见过他们,认不出,只是跟在峻川后面,他停下来,就也跟着停下来。
邓北的父母,是吗?
是,是的。
峻川眯着眼暗暗地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表情,悲伤有,急切有,乍一眼看不出什么。
邓北在里面。
是啊,我的儿子啊~邓北的母亲先是绷不住站在一旁开始哭起来,邓北父亲伸手在她后背拍了两下安抚着,看上去还算淡定。
峻川欲言又止,本来到了嘴边的质问又被收了回去,演戏还是什么,儿子在里面经历着生死时速,哪个做父母的真的能如此
峻川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在这个时刻选择等在一边。欧江风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走过去,走到一旁,看了一眼那对老夫妻,又看向峻川。
昨晚应该没睡好,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也不知道是因为案子还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今天早上坐在车里的时候,也仔细回想过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失去意识后到底都做过什么,太疼了感觉自己的大脑皮不断地被撕开,又层层地拍拍在钉子上摔打,全身都不是自己的,全身都在被钉子扎。
自己好像一直在抓着什么不放,开始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峻川在旁边,原以为能撑到回家吃到应急药,没想到直接在车上疼晕过去了。
手应该还紧紧地抓着峻川车上的座椅皮套上。很贵吧,幸亏今天早上看没有破损,没有被自己抓破。
原本在想着什么的峻川,察觉到身边的目光迟迟没有移开,忍不住回头问:怎么了?
你昨天喊我什么?
峻川没反应过来:什么?
欧江风又问同一个问题:你昨天,喊我什么了?
我昨天什么昨天?昨天晚上?
宝贝儿?
想起来了?!
我,自诩宠辱不惊的峻川开始结巴,莫名地就开始心虚:我
我半天也我不出来。
就在峻川满心在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要生气了他要生气了的心虚犹豫悔恨期待中徘徊又徘徊。现在怎么办?
欧江风紧紧盯着峻川的眼睛,顿了顿:算了,你也想不起来了吧。
就这?
峻川不甘心般地又想说些什么,欧江风却转过头去不看他了。
我昨天——
儿子!
峻川和欧江风双双抬头,急救室的门开了。
好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出来,后面紧跟着就是正在摘口罩的医生。邓北的父母冲上去扑在邓北的病床上,峻川也快步走上去看了一眼,邓北嘴里鼻子里都插着管,满面苍白,要不是脸没被盖上,都感觉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麻烦让一让,病人需要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邓北的母亲已经扒着床跪到了地上,病床险些推不动,还是邓北的老公满目悲痛地将人搀扶起来,跟着病床行进的方向亦步亦趋地走。
峻川眼神示意袁方恒跟上,自己则走向了跟在病床后走出来的医生。那医生也是一脸疲倦,现在还太早,应该也是值了夜班的就被拉来抢救人了。
峻川出示了警员证,直接开门见山:刚才出来的那位患者,情况如何?
医生将摘下的口罩叠好收进口袋里,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他吞了什么,我们直接给他洗了胃,容量物拿去化验了,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但毒素已经进了血液,打了安定,结果出来了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人没事了是吗?
医生看了峻川一眼,说:看情况。希望他没吞得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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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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