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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
    我劝你最好知道什么,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峻川的语气变得冷漠又生硬,跟刚才截然不同。

    说什么?

    李乌胜看上去很痛苦,眼眶里蓄满了泪,不知道刚才这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他的情绪看上去近乎崩溃,但他的手还是紧紧抓着他母亲的。

    峻川现在不想看这些母子情深的画面,他只要真相想要一个跟欧江风没有关系的真相。

    他在心里这样哀求着。

    日记本是真的吗?

    脸上糊满泪水的李乌胜自嘲地笑了一声:那是日记本,我有必要伪造我的日记本吗?

    那不一定。峻川还是油盐不进。

    你知道你诬陷的是谁吗?

    李乌胜忽然抬头看在峻川身后的袁方恒,笑地居然更兴奋了:诬陷?那是我的恩师,我感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诬陷他

    恩师?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写在日记本上的恩师,你虔诚尊敬的人,他告诉你的一切都是在让你成为一个犯人。

    李乌胜静默良久,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他扭头看向他正埋在被子上哭的不能自己的母亲,峻川不知道那一瞬间,他是否是看透了什么,超俗般反倒像是个圣人。

    犯人什么的法律本就是你们制定,的与我无关。从我一出生,这个社会就有了法律,它规定着我的一切,它问过我了吗?我想做的一切都被它制止,它问过我了吗?我为何要去遵守?没有人告诉我,只是告诉我,不遵守就得得惩罚话说的难听些,人生苦短,我又何必在乎我身边的所有人。

    所有人?峻川不可思议,他觉得这孩子的脑子怕是被驴踢过:你的母亲呢。你看看她,你犯罪了,你的母亲哭得多伤心,你只是躺在病床上,你的母亲恨不得以泪洗面,你怎么想?你让她怎么想?

    李乌胜半阖着眼睛看着从刚才他说话时就一直盯着他默默流泪的母亲,像是得到了什么巨大的勇气,平静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峻川,回答道:我的母亲,她是同意的。我知道,她也不想让我这么做,可是她爱我我知道我的母亲,她爱我。

    呵,你也知道她同意你这么做也只是因为爱你,峻川对于这种恃宠而骄的二愣子嗤之以鼻,其实你不过也只是仰仗着这些罢了,没有了这些,你什么都没有。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欧江风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李乌胜举起手臂将眼泪在病号服的柚子擦干,神态平静地像是在说故事:他只是一个心理辅导机构的老师。

    心理咨询师?峻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欧江风背着所有人在外面还有其他的职业?

    不待峻川深想,马上李乌胜就接着说:我偶尔会去他的心理诊室进行一次心理咨询,他会教我如何走出我心里的阴霾,有很多方法我觉得他很好,我喊他欧老师。

    那个欧老师,他告诉你他叫欧江风了?你日记本上写了他的全名。

    李乌胜顿了顿,继续回:他说过他叫欧江风,整个机构只有他一个老师,算是他的一个私人诊所。

    你怎么知道这个私人诊所的?

    只是偶然。李乌胜看上去有些不想多说这些,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出去走走,就看见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进去了。

    那家诊所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峻川有些意外,那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家诊所?或者说,他怎么让你提起兴趣进去的?

    只是墙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了心理诊所和电话号码,我就

    电话号码你还有吗?

    有的,李乌胜点头,从一旁的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调出通讯录给峻川看。峻川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不是欧江风的号码,虽然不能排除他有两张卡的可能,但峻川却突然意识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他突然掏出手机,调出了欧江风的档案,放大欧江风的照片,翻转了手机举到李乌胜的眼前给他看:是他吗?

    李乌胜看了一眼就抬头,眼里也有些恍然,他奇怪的看了峻川一眼,回答:不是他,他不是刚才还在的那个人吗?

    什么?

    袁方恒就站在峻川身后,清楚地看见峻川给的就是欧江风的照片。

    你别说话。峻川制止袁方恒,他抑制不住地窃喜,又问了一遍:不是他?

    嗯。李乌胜回答:不是他,那是一位老人家,不是这么一个年轻的人。

    哼,峻川这时才终于笑出声,将手机收回来又找出了另外一个人的档案放大了照片给李乌胜看:那,是他吗?

    李乌胜仔细辨认,才欣然抬头回答:是的,是他。

    欧老师的母亲也跟着旁边想仔细认认:原来,原来就这是个老家伙,都是他害了我儿子他害了我儿子!峻川施施然收回手机,心里长呼了一口气,这下终于确定欧江风是被诬陷的了。

    因为赫然出现在峻川手机屏幕上的,是丘见云的照片。

    峻川和袁方恒双双出了病房门,峻川马上扭头,看见欧江风还坐在不远处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才稍稍放下心。他确定欧江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但却不曾侧头来看,峻川等了一会儿,又转回头小声地跟袁方恒直接站在在病房门口说小话。

    现在可以确定丘见云是我们的下一步要抓的人了。

    元芳:嗯,现在要去学校把他抓过来吗?

    峻川摇头:不用,他就在我手上。

    袁方恒一愣:就在你手上?你早就料到了?现在把他带回警局?你你早就怀疑他?牛逼啊

    峻川得意一笑收下夸赞,但马上还是摇头:关于这个案子我确实有点怀疑他,但抓他却不是因为这件事。峻川抿了一下嘴唇,袁方恒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兄弟之间其实也无需多说,看见袁方恒信任的眼神,果然峻川马上释然,说:你不用管了,等我跟他的事情结束,我就会把他送回警局。你就在这里等着,邓北醒了,你再去给他做笔录,记住,不要让邓北和李乌胜有过多的交流。

    袁方恒的好字还没说完峻川就直接转身向欧江风的身边走去,他先是站定在欧江风的身边,见他还没什么反应,就拍了拍欧江风的肩膀。

    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等久了的缘故,欧江风的脸色有些苍白,几乎看不到什么血色

    好。欧江风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电梯间。

    峻川还能怎么办呢?峻川只能叹了口气,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敢多说话。

    两人默不作声来到停车场,欧江风很快找到了峻川的大g,停在了副驾驶的门前,车锁却没有被打开。

    他没有回头,知道是峻川故意的。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样是有些反常,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在学校里相安无事的日子过惯了,还是他的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始终置身事外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所有事情。

    他知道自己刚才好像是在耍脾气。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耍,他应该明明可以不耍的。

    他这时不回头质问峻川为什么不给他开门,更像是在等着什么。

    没错,峻川就是故意不给他开门的,他都不声不响一路了,什么招都等着在这一刻憋着呢。

    峻川走过去,现在了欧江风的身后,两个人贴得很近,几乎是欧江风肩胛骨上的面料已经擦上了峻川胸部的面料。这还不够,峻川恬不知耻地将手直接上抬,擦过欧江风左边的肩膀将手搭在了车顶上。

    峻川比欧江风好,堪称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峻川一低头就是欧江风的耳廓。

    说话时热气直喷:生气了?

    欧江风没什么动作,可耳廓应该是被热气蒸的,已经开始微微发红。

    他回答道:生什么气?我只是一个嫌疑犯。

    我说了,你不是嫌疑犯。峻川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欧江风为什么总是在意这一点,已经说了他不是了,还要说。

    欧江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现在只能抓着这个,才有理由泄露一点点的不开心了。

    欧江风抿着嘴。

    峻川不敢也把右手也放上去,但又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得哄一下小顾问,他只敢往前挪了一点点的小碎步,直到他的作战靴头磕到了欧江风帆布鞋的后跟。

    两个人贴得更近了。若有似无地蹭着。

    奇怪的是,欧江风也不动。

    峻川头要更低一点才能挨着他耳朵,一张一合都好似在咬人,他轻声说:不生气了,好不好?都说清楚了。

    欧江风别过头,原本贴着裤缝的手指不知道何时已经攥紧了西装裤的布料,一片褶皱。他说:什么说清楚了?

    呵峻川笑得低沉,胸腔也跟着一阵悸动,他被小顾问这明目张胆地耍小脾气给逗笑了。

    没见过,真没见过。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在替你感到开心,刚才,峻川忍不住又哼笑两声,欧江风觉得很不自在,直接往前走了一步,离车门更近,要离峻川远一点。峻川也不在意,继续说:我给李乌胜看了你的照片,他说他的那个恩师不是你。

    不是我?

    嗯,峻川忍着笑看欧江风转过来的通红的脸,他说那个人没你长的这么好看。

    欧江风白了他一眼,小脾气要耍就得够本,他拍了一下面前的车窗,用着跟力气一样程度的声量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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