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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
    你是在说他的专业能力有问题?

    带了峻川这么多年,这小兔崽子是他从派出所发现后又一手提拔上来的,这句看似随意而又浅显的问话,让陈副局突然想起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只会听从上司命令,严格循规蹈矩的那个小警员了。

    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呢。

    翅膀硬了,会飞了。

    呵。

    岑副局缓缓说:没有,他的专业能力肯定是很好的,不然我也不会同意他来。我们局和青俞大学的心理系一直都有合作,特别是犯罪心理系,他们的专业毋庸置疑。

    我知道。峻川显然不想再听岑副局这么敷衍地讲下去,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根本没有必要放在两个人私下里说。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你到底要说什么。

    在外人面前给你的体面我都能给,但如果为了一些冠冕堂皇走私巡礼规律想阻止我查案,门都没有。

    岑副局一下子噎住了,他静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跟峻川说:我只想给你一个忠告,欧江风,就是你们队新来的那个顾问,是我招进来的。

    。

    峻川脑中一下子炸开了。

    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在提醒欧江风是他的人。

    可是现在来提醒我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又如何?

    短短三个字,展现出了峻川对欧江风的信任和对岑副局手段的不屑。

    又如何,他是你的人,又如何?他不是你的人又如何?他听命于你又如何?这跟我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无非没有,没有无非。

    峻川显然是这样想将这些话甩在桌面上,但心里又忍不住地颤抖,他怀疑过欧江风,他能否认吗?他正在怀疑欧江风。

    他看见过他的一些奇怪的举动,他妄想着,他猜测着,但他又觉得他不像,他想去问他,真的是吗?

    岑副局长点到为止,他觉得自己言已尽,不再多说,剩下的只能由峻川自己去慢慢悟,他只是说了,人是他招进来的,但人是不是他的却没有直说,他是说这句话,无非是给峻川提个醒,想说欧江风这个人。不一定是能够完全被信任的,或者他直接就是带着目的进去的。

    不管欧江风是无辜,还是不无辜,岑副局都是在用自己的行为,去告诫峻川,让他什么都小心一点,让他去求证,让他去平衡的这其中的关系利益。

    岑副局站起身,双手撑在峻川的办公桌上,颇有威严地向下俯下身,表情却是回归了和蔼可亲的模样,盯着峻川的眼镜说: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的报告尽快要递交上去,我们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还有,注意你该注意的人,看着你该看着的人,该你承担的责任,你要担着。

    峻川微抬起头看着岑副局的眼睛:我明白。慢走,副局。

    副局不准备答他的话。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脊背挺拔,纵然岁月在他身躯上留下了臃肿的痕迹,但那一瞬之间,他为这个国家,为了他所爱,一点儿都没少受过的伤,挡过的枪子儿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是值得起这个位置的人。

    他有他需要坚守的信仰,他有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哪怕惩罚,反对,忤逆。

    在其位谋其政,谁又能说谁?在不同的位置上,就只能做着在那个位置上能做的,仅能做的事情。

    身不由己又如何。我守住我的信仰就行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岑副局站在办公室门前,说完这句后就拧开了门把手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有峻川还坐在那张椅子上,久久不动。

    眼睛盯着自己办公桌上在台式电脑旁边放着的鼠标,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本来还只是怀疑。

    哈。

    峻川苦笑一声,空荡荡的屋子里,连他的笑声也听不见,岑副局一席话显然敲醒了他,他本以为他能沉溺在其中,没想到

    看来不查清楚这个人,是不能放任自己了啊

    这样的话,那就先从丘见云开始入手吧。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下班时间,能不能不要扰民啊?打什么骚扰电话?

    越池永远都是这么咋呼。

    你俩在一起吗?越池往厨房看了一眼,磨砂玻璃里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在,怎么了?他在煮饭,他这一天天就是太爱我了,不管我怎么——

    我找你是说正事!峻川忍不住了。

    这不说着正事儿呢吗?他在煮饭啊,你有什么事儿?你说。

    丘见云,我们要见见了,我去。没有留选择余地。

    你要去见丘见云?越池将腿从茶几上挪下来,好啊,你去就行了,宝贝儿!那峻妖怪说他要去见丘见云。

    许信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有点闷闷的:好,他自己提的吗?是啊,刚才突然间打电话过来的,就说要去见丘见云。

    那你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去,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土豆今天想吃片的还是块的?

    块的!越池朗声回完,才敷衍地对着声筒说,我的人问你什么时候去,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帮忙?峻川嗤笑一声,我还要你们帮忙?我就跟你们说一声,我要是没回来,你们就赶紧把我的家产捐给红十字会要让我的精神弘扬下去,知道吗?

    去你的吧,你的钱,你倒是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啊!

    哈哈哈哈,峻川大笑起来,眼神一片冰凉,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吧,总是会跟他见一面的,有什么事儿,到时候我回来了,再说。

    越池答:嗯,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们准备吃饭了。

    嗯,峻川一直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说:没事了。你们不忙吗?这么早下班?

    我这不等那条大鱼呢吗,他这不赶着回来给我做饭吗?一天天那么忙我们得抓紧时间恩恩爱——

    得得得,别在那里甩狗粮,挂了。

    挂了电话,峻川才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许信系着围裙端着菜出来,看见越池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皱皱眉。

    怎么了?

    峻川这个电话他可能,是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了。

    许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两的友情他理解不了,可能是因为太像的缘故,总是能看出对方的一些深处的掩饰情绪的伪装。

    他自己能解决吗?

    他不会想要我们插手的。越池的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明亮起来,我们吃饭吧!看看我们宝贝今天做了什么?

    ——

    峻川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刚刚拉开门要走出来的欧江风,峻川的表情一秒切换成玩世不恭:我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出来了?

    欧江风的语气有点埋怨他:很久了。

    峻川摸摸鼻子:额,那个刚才岑副局非要问我案件的细节,非拉着我让我给公众一个交代,真是拗不过他,那老头儿真是年纪大了,絮絮叨叨的。

    欧江风皱了皱眉:你别这样说老人家。

    哎哟,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看他年纪在那,身体硬朗着呢!他以前也没少被说,他不会在意的。峻川摆摆手。

    欧江风不知道怎么说,就转了个话题:你刚才让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干什么?

    哦,一起回家啊。

    回家?袁副队不是说去找另外的两位——

    哦,不管他,让他慢慢去找吧,等他找到了,到时候他会打电话给我的,我再回来就行了,你一看就是没熬惯夜的,我送你回家睡觉。

    等会你还回来?欧江风眉头皱得更紧了,眉间的沟壑都多了两道。

    嗯,唉!警局里不能没有我啊,刑警队队长责任重大奥!

    那你不用送我了,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这个点,欧江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公交车还没有停,那我先走了。欧江风说完就要转身去关办公室的灯和门。

    哎,等会儿。峻川一把拉住他。

    又被抓了手腕。

    欧江风都快习惯了,他甚至懒得挣开:又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吧,开车回来很快的。

    不用了,何必要多跑一趟。他又要转身。

    哎,怎么不用?不用什么!我一起——对,我回家洗个澡!我一天不洗澡,我浑身难受!

    什么?欧江风动作一滞,看向峻川的眼神险些让峻川城池不保,你的工作不应该是不洗澡已经是常态了吗?

    你天天都洗澡?

    峻川守住了自己,很快就能理直气壮,撒谎仿佛不用打草稿:对啊,我天天都洗澡,而且必须要用我自己的沐浴露,不然我心情会不好。

    欧江风倒是要问问:你心情不好会怎么样?

    峻川一下子语塞了。

    我心情不好,那问题可大了,张肖婷会被我骂,袁方恒会被我骂,谁谁谁都会被我骂,而且心情不好,血液直冲大脑会影响我的反应速度,这案子破得就会慢。你看,刚才岑副拉着我说了那么多,那么长的时间,就是想让我早点破案,早点写报告,早点交上去,早点给公众一个交代,我要是心情不好了,这耽误上上下下警局多少事儿!

    心情不好也能跟你说出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欧江风不想再多说,转身直接就着那个位置伸长手进办公室里按灭墙边的灯,顺手将门带上。

    走吧。

    峻川快走两步:同意我送了?

    不同意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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