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之喜?
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两个昏迷的,还有医院的笔录还没做。
袁副队他没去吗?欧江风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不可谓不煞风景啊果然峻川一听就皱眉咂嘴:啧,他有别的活要做,没时间去那边。
那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打个车回警局。
为什么?峻川愣得松了一脚油门,惹得后面的车‘哔——’地一声,欧江风等声音过去了才说话:我想先回警局看看那些目击证人。医院那里我帮不上忙。
作为心理学顾问,果然还是问话比较适合他。做笔录他确实不会。
好。峻川在前面的路口转弯,这是去警局的路。峻川将手机抛给欧江风,说:一起。你打个电话给张肖亭。
真的不用,我
峻川抢在他前面:没事,让她历练历练。
欧江风将手机屏保打开,峻川的手机屏保居然是个动画片,真是跟他本人粗犷的形象不太符合。他点开通讯录,找到张肖亭,拨出电话,还贴心地开了免提。
喂?峻队?
小婷,是我。
啊?欧顾问?峻队的手机怎么在你这?他欧江风第一反应就想关免提,峻川一剔眉毛,欧江风又不敢了。他想开口打断张肖亭,但她太快,或者是说太激动了。
等
他是不是受伤了?要躺几天?让你打电话来是已经昏迷了吗?
张肖亭!!这简直就是诅咒啊,峻川怒吼,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峻川喊完,车内的空气和警局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静止了。饶是过了好几秒,电话那边才传来张肖亭的声音:啊峻队你在啊之后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又跟欧江风说:欧顾问,你把通话音量调小声一点,峻队手机漏音。
神仙都救不了她了,峻川在开车,开了免提,他有话跟你说。欧江风一闭眼直接放弃了这位队员。
啊?什么?喂?欧
我跟你说,你现在点着笔录本去二院,那里有几个伤员,还有持刀人,你去给他们做笔录。
张肖亭有点哆嗦,也不是道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啊我一个人啊
啧,你去不去?
去!峻队!我我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赶紧的吧。
诶诶诶。诶完张肖亭直接挂了电话。
这张肖亭峻川都给她逗笑了,要不要这么积极?
欧江风沉吟了会儿,说:可能,等很久了吧。
是吗峻川想了想,可能是吧。她出现场的机会确实屈指可数,一般也就蹲蹲点,做做文案不是不给她机会,确实是现在这文明社会,科技进步,破案率高得很,队里就她一个女孩子,不缺人缺得很了,也不会
峻川没再往下说了。其实他知道,都是按正规程序考进来的,这样做是有点不公平,尊重女性,保护女性,这是礼貌,峻川想的,无非也就是这些而已。但是,这样会不会让张肖亭感到失落,峻川想过,但也只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去踏入那些危险的境地中去。
我可能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了吧。
张肖亭跟着他三年了,从实习期到现在转正。
是妹妹。
谁舍得让亲人冒险?那还不如自己去。
欧江风安静着,倾听着。他不能说,峻川错了,他应该给与张肖亭,给与女性更多表现自己能力的机会,但这个岗位,处处都可能是一线,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的岗位,谁都可以心软,也应该要心软吧。
他理解,峻川把张肖亭当亲人。
峻川将警局同时都当亲人。
不是同生,也可为其上刀山下火海的亲人。他不要同死。
两个人,一个开着车,一个看着树,各自沉默,但都觉得这沉默是现在极佳的。
小货回到警局停车场。
我帮你先把桌子搬上去。峻川开了门,走到后面打开仓门一己之力装着沙子的桌子搬了下来,放在地上之后直接双手拎着上了楼。欧江风跟在他后面,最后是小跑着才跑到了峻川的前面为他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桌子有点大,这么正着进不去,峻川将桌子放在地上,犯了难。欧江风也看见了,两个人就看着这沙盘桌,大眼瞪小眼。
是峻川先灵机一动。
我记得杂物间有桶。得先把沙子都挖出来,峻川转身要下楼,你在这等会儿!哎!
峻川脚步一刹,一个踉跄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办公室有袋子!
袋子?峻川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才:哦,你有袋子啊。这才又慢吞吞地移动着脚步往回走。
欧江风将桌子推开了一点,通过桌子和门的缝隙挤了进去,过了会儿拎着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出来。
很像人家抛尸用的那种塑料袋。就胶黑的。
你办公室怎么有这种袋子?
上次去买沙盘玩具的时候,店家就是用这个装的。
哦
峻川又看见欧江风手里还拎着个瓷杯子。
这杯子用来干嘛?
舀沙子。
峻川看看沙量,又看看那个轻如鸿毛的瓷杯子,叹了口气,衷心地说了句:也是不用这么麻烦。
刚把瓷杯子插进沙子里的欧江风闻言抬起头一脸的纯真:你说什么?
听我的,你把袋子打开,放地上,口子用手指张大点。
欧江风一下就想到峻川要干嘛了,瞳孔都瞪大了:你不会是你行吗?
啧,小孩儿怎么说话呢!峻川撸着不存在的袖子,拱起很有形的手臂肌肉嗔他: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体有多好!
‘好’字还拖了长音,别提有多显摆了。
见欧江风动作有点慢,还带着半信半疑,峻川的小脾气:你还要不要去找目击人问话了?你还要不要找何强做沙盘了?
欧江风果然动作快了点,将袋子撑好了。
峻川抓着桌子的两块板,直接将桌子抬了起来,然后将一个角对准了欧江风举着的袋子,几乎没犹豫地直接倾斜以一定的速度,维持着沙子一定的流速,倒了下去。
哗——
随着袋子越来越满,反倒是欧江风因为要稳住袋子不要因为沙子的冲力而歪斜而感到有点吃力。
袋子很大,但欧江风双手撑开的口子却有越来越小的趋势。所以峻川脸不红心不跳地慢慢调整着角度,一直都让沙子流准准地空心进入袋子里。
沙子倒完了,欧江风将袋子拖到一边,给峻川留出位置。
峻川顺手将桌子放倒,先将两个桌子腿放进去,在慢慢往旁边推,找好位置再慢慢转动桌子往里面移动,到最后的两个桌子腿一起也进去了。
峻川一翻手腕将桌子转回来摆好在办公室的墙边,欧江风办公桌的不远处。一转身看见还在拖着袋子的欧江风,上前一把将那个袋子接过来,‘哼’了一声,肌肉终于有一点呈现暴起状态,将袋子悠起来,包住控制好流速,将沙子用正常流速一股脑地倒完进了桌子里。
谢谢。欧江风站在他身后。
确认袋子里的都倒干净了,峻川才转身,像是完全没听见欧江风刚才的道谢一样,将空袋子递到欧江风眼前,问他:放哪?
累吗?
峻川笑:不累。
你怎么突然间心情不好了?
没有。峻川现在心情好点了,拎着塑料袋的手往上抬了点,放哪?
欧江风摸不准他,伸手接过塑料袋,朝着书柜的方向走去,蹲下打开书柜的最下面一排的柜门,将塑料袋折好放了进去。
起来一转身就看见峻川也转了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神还挺平静的。
这让欧江风有种错觉,这样的行为对他们来说是很自然的。
为什么?
欧江风不懂这些感觉,或者说这些感觉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才会不懂,也没想过要去深究。
总有些地方是隐晦的,难懂的,他想,这很正常。
走吧。他很正常地跟峻川说话,但又先离开了办公室。
峻川跟在他后面,平静地看着白衬衫黑裤子的二十七岁心理学顾问,眼眸深了深,嘴角的笑还在,眼神却是带着之前从没出现过的意味。
欧江风走在峻川的前面,准确地找到了审讯室的门口,他没有选择直接进去,而是先敲了敲旁听室的门,很快里面有人出来开门,看见了欧顾问和站在他身后的欧顾问,才打了招呼将两人放进去。
隔着单面玻璃,欧江风专注着观察着审讯室里三个坐成一排的学生,她们还都背着书包,女孩子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却只是各自在各自的椅子上紧张发抖,没有交流。
没有交流?
欧江风问:他们之间一直没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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