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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木棉
    院中负责护卫的五个家伙捂嘴偷笑,刘季述则悠哉地靠在回廊的柱子上,一脸欣慰。

    他已经偷偷拉着萧渐荣拜了把子,正式成为一对异姓兄妹了。

    对此,李元朗就当不知道。

    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十王宅和百孙院,宦官和侍女结为兄妹的事情屡见不鲜,甚至还有虚凤配凰的所谓“对食”,也就是挂名夫妻。

    而早在汉朝时期,除了“对食”,还有“磨镜”一种形式。

    宫女间产生了区别于姐妹情谊的一种感情,也就是最早期对拉拉的一个较为正式名词儿。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词儿,请自行度娘,阿弥陀佛...)

    王长庚和陶仁彦是从绵州南门逃走的,想来是打算直奔川南的合江县,与住在那里的合江县主汇合。

    不出意外,这位合江县主将会消失一段时间,以此来躲过李元朗的盘查。

    至于为什么不去距此很近的巴州...

    巴州被吴行鲁打造得铜墙铁壁一般,就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指望用亲王或者李儇的名字去压人家,或者调集东西两川的兵马去围剿,唯一的结果就是将其逼得狗急跳墙。

    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直接就会将整个蜀地拖进战火之中,这是李元朗不想看到的。

    王长庚也肯定想到了这一点,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是上禀唐庭也没人会选择相信,反倒会怀疑你这个寿王有了不臣之心,从而引火上身。

    “高

    明啊!”

    李元朗叹了一口气,此人心思如狐,做事滴水不漏,只怕以后将是大唐的劲敌。

    “老刘,备纸笔,本王得查一查,这个王长庚到底是不是琅琊王家的人!”

    三天后,一行车队缓缓走出了绵州城南门,在李元朗的要求下,诸葛遂等人并没有出城相送。

    那些被抓起来的军镇兵卒因为主将被杀,也就基本没了威胁,加上李元朗并不想将此事搞大,给他们安上什么冲撞钦差行辕的罪名,排查一遍之后,全部都放回了军镇。

    诸葛遂暂代防御使之职,原本的监军则以督军不严的罪名关进了州府大牢,等待东川节度使颜庆复的发落。

    这几天是个糟糕的体验,除了李元朗显得稍微轻松外,其他几人都还在为证据被夺这件事而垂头丧气。

    绵州到成都府可以说已经算是一马平川了,懒癌病故犯的李元朗就一头钻进了唯一的一辆马车中,坐了在萧渐荣的对面。

    萧渐荣看了会儿沿途的风景,感到无聊,也没敢打搅正在看着两份书信的李元朗,而的自顾自地玩起了一种名为“樗(chū,就是后来的臭椿)蒲”的游戏。

    这游戏类似于后来的掷骰子(色子),随机性很大,主要靠运气取胜,但樗蒲的游戏规则比掷骰子要复杂得多。

    樗蒲所用的骰子有五枚,有黑有白,称为“五木”。

    它们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

    其中全

    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

    共有枭、卢、雉、犊、塞,这五种排列组合。

    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

    李白《少年行》这首诗中就有关于这个游戏的句子:

    “呼卢百万终不惜,

    报仇千里如咫尺”。

    这其中“呼卢”指的就是全黑的“卢”。

    是不是很像飞行棋?

    如今这种玩法有时还能在南韩看到,只不过已经很少了。

    她自己在车厢地板上玩了一会,抬头一看对面的人,发现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殿下,可是山南西道又有了什么问题?”

    李元朗随手将那两封信递给她,也不说话。

    萧渐荣拿来一看,一封署名西道不良将府虞侯陈通,一封署名剑南东川不良帅府独孤隐。

    这两人她已经算是很熟悉了。

    陈通的信中言道:吴行鲁的确是遵从了李元朗的建议,发给那些涌入西道的流民七日粮食,劝其返回故乡。

    可是就在东西两道的方山关之外,不断有大批黑衣骑兵将其中的青壮男子掳走。

    时而十几人被掳,时而百人数左右被掳,几日间,就有五六百人被抓到马背上,然后不知所踪。

    为此,陈通用那枚大理寺押监的令牌募集到几十名青壮,打算建立一支护送流民的队伍。

    也不知道是如何走漏了风声,不到两天,一支百人黑骑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临时驻地

    ,几个凿穿冲锋,近百人的临时队伍被杀得七零八落。

    大半被抓,少半被杀,只有他和另外几人带伤逃了出去。

    而独孤隐对于渠州那处大坪沟的刺探也不顺利。

    大坪沟外不但暗哨密布,还到处都设置了陷阱,他带去的十几名不良人就有一人中了陷阱,被竹枪捅了筛子,还有几人也受了不同的伤。

    而最要命的是,他们暴露了,已经很难打进大坪沟内,查看那里到底聚集了多少人。

    萧渐荣将信重新装好,“殿下莫急,这两封信都是三十日前写的,也就是说绵州之事还没有发生,吴行鲁自然没有警惕之心,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抓壮丁,但不出两日,他必会得到王长庚的消息,为了不将此事扩大,他应该会暂时停止这些行动。”

    萧渐荣顿了一下,“另外,既然表哥的行踪和目的已经暴露,再留在渠州也没有作用,反倒还有生命危险,不如就叫他回来吧!”

    李元朗笑了,

    “就你心疼你的表哥,陈通就不关心了?而且独孤大哥那边我已经提前有了安排,既然此事不可为,他就会暂停调查,取道山南东道,去河南道帮我办点儿私事。”

    萧渐荣脸一红,“陈通大哥机灵的很,只要不遇到什么大规模的围捕,最少还能退到藏兵谷中暂避...”

    李元朗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打算深究下去,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想着,“也不知道皇兄、

    老白、宋文通还有赵驹儿他们怎么样了,现在正在干什么呢...”

    马车顺着官道一路向南,直到傍晚天色渐暗的时候才过了鹿头关,并暂时在一个名为焦山的小镇上投宿。

    这里,已经离开了绵州地界,进入了汉州,也就是后世的德阳。

    德阳是木棉产地,春天的时候漫山都是鲜红色的木棉花,而到了此时,却正是采集木棉的最好时节。

    这个焦山小镇虽然不大,却也遍布了木棉树,他们一进镇子就看到很多人正在大街两旁贩卖被葛布袋子装好的木棉,不断有商人游走期间询问价格。

    李元朗对此十分感兴趣,第二天一早也没急着赶路,反倒是在这些棉农中穿来穿去,并不时询问价格。

    大唐此时棉花并没有传入,所以木棉便成了很多富人填充冬衣的主要材料。

    至于贫苦的百姓...

    例如这些以木棉为生的棉农,一到冬天,衣服中填充的大都是揉撮变软的杂草,哪里舍得塞进这些价格高昂的木棉?

    “哎,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话说,这个棉花最后是哪里传进来的?”

    这木棉比棉花稍重,却价格不菲,一斤就要一吊钱,如此,想要将一件棉衣填充满,最少要三斤,也就是三吊钱,几乎抵得上一名伍长一月的军资了。

    难怪百姓大都舍不得自己用,而是选择换钱。

    而这些木棉也正是他心中设想一物所必备的东西!

    他相信,也许这

    就是改变大唐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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