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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毛
    金梳儿笑道:“我要是不用上真气,能把你打爽吗?你就是个贱骨头,打的越恨,你越舒服。”她扬起手来,就要打在黑鸦使者的脸上。

    黑鸦使者见到金梳儿的手掌隐隐泛着白光,真力凝聚,知她这一巴掌打下来,自己的后槽牙也得被打落,当下转过身来,把屁股对准了金梳儿,笑道:“金梳儿,还是你了解我,不过你用真力打我的脸,我只怕受不了,牙齿要是被打落了,以后吃饭可就不香了,少了人生的一大乐趣,可有多不爽。也罢,我就撅起屁股来,让你狠狠的揍一顿,毕竟屁股上肉多,抗揍,怎么揍也不会受伤的,来吧!”

    他晃动着大屁股,对准了金梳儿。

    金梳儿眉毛蹙起,落下手掌,道:“我还是不打你了,你要是受不了我这一击,一不小心,放个屁出来,我就算不被你臭死,也要被你气死了。”她转过身来,就要离开。

    黑鸦使者慌忙转过身来,道:“如此良辰美景,金梳儿啊,你何必着急要走呢,咱俩一起欣赏欣赏夜景,该有多好啊。”

    金梳儿笑道:“好啊,我就陪你走走,没想到你这个粗壮的大汉,还懂得风花雪月,欣赏美景呢,我还以为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到处害人,到处害妖精呢。”

    黑鸦使者仰起头来,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倒背双手,深情无限的注视了良久,说道:“我可不是普通的妖怪,我不但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妖怪,更是一个浪漫而且充满柔情的妖怪,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有着高雅的情趣,高雅的情调,是妖怪中的贵族,别的妖怪,是无法和我相比的。”

    他指着天上的明月,道:“金梳儿啊,平时我这个人为人低调,不怎么显露,其实我的才学老高了,比这天上的明月还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会,今天我就在你的面前,朗诵一首诗,这首诗,是我亲自为你写的,你且听一听,听了之后,可千万要克制住自己,不要被我的才情所迷倒,不要被我的才情所震撼,不要晕倒在我的怀里,当然你要是非得晕倒,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黑鸦使者眼神明亮,一副深情陶醉的样子,努力显摆出一副书生那种诗情画意的气质来。

    金梳儿看了,差点没吐一地,心道:“你这么猥琐的妖怪,这么下贱的妖怪,装什么高雅的情趣,还情调呢,你这明显就是在和我**呢,你个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你就是王八蛋,妖怪中的下流货色,还想吟诗作赋?我呸!臭不要脸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吟出什么诗来,放屁还差不多。”她心里甚是鄙视黑鸦使者,但不敢表露出来,毕竟人家官大,要知官大一级压死人,心里不痛快,脸上可不能表露出来,那是自寻死路,不是当官的料。

    金梳儿想到这里,抬起袖子,掩住了半张脸,呵呵笑道:“黑鸦使者啊,我对你仰慕已久了,早听说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了,你要是去考状元,那就没人类的事儿了,不但文状元,连武状元都是你的,小女子能够聆听黑鸭使者吟诗作词,太荣幸了,太激动了,我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星星…哦不,应该是我心目中的月亮,又大又白,照亮我的心。”

    她说道这里,忽然觉的月亮也不咋明亮,又道:“哦不,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太阳,不但照亮了我的心,而且也温暖了我的心,你发出的万道光芒,祛除了我心中的黑暗,给予了我光明,给予了我温暖,欧耶,你就是太阳神阿波罗的爸爸,不应该叫作什么黑鸦使者,应该叫作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毛里求斯奥斯托洛夫斯基。”

    金梳儿说了一大串名字,把黑鸦使者听懵批了,心道:“太阳神阿波罗是什么梗?我是太阳神阿波罗的爸爸吗?那又是啥?啊呦,这名字听上去挺不错啊,高大上啊,虽然我听不懂,但我可不能表现出来,这个名字听上去还挺牛掰啊,叫什么来着,我勒个擦,他吗的,太长了,记不住。”他内心其实早就懵批了,不敢表现出来,倒背着手,不住点头,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道:“不错,不错,太阳神不错,这名字好啊,太阳神的爸爸,也挺好啊,六六六,后边是啥来着…”

    这么一问,黑鸦使者登时后悔了,心道:“我这么问,不是显出自己很白痴吗?不是显出自己的学问还没有金梳儿高吗?啊呦,跌份儿了,太丢人了。”赶忙住口,仰天打个哈哈,道:“金梳儿啊,你不但是个大大的美女,身材窈窕,婀娜多姿,杏眼修眉,而且你还是个大大的才女啊,你看看你,学问多广,我要是唤作什么太阳神阿波罗爸爸,你就是月亮女神阿波罗妈妈,咱们两个结为夫妻,双宿双飞,成就一对才子佳人,一定能够流芳百世,成就万古之名,让后世子孙,对咱们万世景仰,多么的伟大啊。”他低下头来,两个眼睛水汪汪的,激动不已,盯着金梳儿。

    金梳儿咳嗽一声,胃里一阵儿翻腾,恶心的一批,心道:“你放的是什么九转十八弯的屁,我拍你马屁,你还想着占我的便宜,还想着让我做你的老婆,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你个贱货,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个猥琐批。”

    她不敢注视着黑鸦使者的眼睛,怕受不了黑鸭使者放电,被黑鸦使者那放电的眼睛电吐了可就不妙了,当下垂下头去,道:“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毛里求斯托洛夫斯基,还请你为小女子吟诗一首吧,小女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你朗诵诗歌了,你朗诵的诗歌一定美如画,亮如月,十分的令人陶醉,小女子一定镇定心神,可不要被你那迷人的诗句给迷晕了。”

    黑鸦使者一听她又说到这个气场强大,而又奇长无比,高大上的名字,急忙用心记忆,默念道:“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毛里求斯托洛夫斯基,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毛里求斯托洛夫斯基,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毛里求斯托洛夫斯基,阿波罗……”他心里不住的默默念诵,最后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终于记住了,啊哈哈哈,我太聪明了,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啊哈哈哈,我太佩服我自己了,最强大脑啊,这么长的名字,谁能读十遍就记住的?也就只有我这么强劲的大脑才行啊。”

    他洋洋自得,十分得意。

    金梳儿冷笑一声,心道:“记住这么一个名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把你能的,看把你嘚瑟的,看把你美的,你还能找到北吗?”这么想时,口中不自觉的说出来,道:“黑鸦使者啊,小女子有个问题要请教啊,哪里是北边啊?”

    黑鸦使者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道:“以后不要叫我黑鸦使者,要叫我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奥斯托洛夫斯基大人,懂不懂,明不明白啊?”

    金梳儿过头去,胃里一阵儿翻涌,“哇”的一声,一口吐在了地上,吐了一地,她擦了擦嘴,转过头来,喘息了几口。

    黑鸦使者心下奇怪,问道:“你这是咋的了?从刚开就看你想吐,这次终于吐出来了,你是不是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快说,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金梳儿连连咳嗽,道:“你才怀孕了,这冰天雪地的,大冷的天气,又是深夜,我陪了你这么久,就算修为精深,也得了风寒了,好冷啊,咱们还是回去吧。”

    黑鸭使者笑道:“你不早说。”他把自己的黑袍脱下,披在了金梳儿的身上。

    金梳儿闻着黑鸭使者那种臭臭的气息,差点又吐了出来,她赶忙把黑鸦使者递过来的黑袍又推了回去,笑了笑,道:“我刚才吐完了,现在好多了,黑鸦…哦不,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奥斯托洛夫斯基,你就赶紧的吧,麻溜的,赶紧的念诗吧,早点念完,咱们早点回去。”

    黑鸦使者道:“好,等我来给你朗诵诗歌。”他抬头望着明月,想了一想,道:“明月啊,圆又圆,圆又圆啊,是明月,时而弯啊,时而圆,圆了之后又变弯,弯了之后又变圆,圆圆弯弯,弯弯圆圆,明亮的就像咱家金梳儿的眼睛,迷人啊,迷人啊,迷死个人啊,六六六。”

    他低下头来,对自己作的这个诗很是满意,笑着望着金梳儿,道:“怎么样?我作的诗还不错吧!”

    金梳儿转过身去,“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地。

    黑鸭使者一皱眉,道:“你这是对我的作的诗不满啊?那我在来一首,一定要让你满意了为止。”他抬头望着明月,刚要说话。

    金梳儿喘息几口,拉住黑鸭使者的胳膊,大拇指一翘,道:“方才是我肚子不舒服,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毛里求斯奥斯图洛夫斯基啊,你作的诗太美了,意境悠远,十分的美歪歪啊,不要在作诗了,这一首诗,足以名动天下,流芳万世了,以后这一首诗不但在人界,妖界,哪怕是人妖界,都会广为流传的,不但是人,是妖,还是人妖,都会每天把这首诗朗诵一百遍的,或者一千遍,或者一万遍的,这一首诗就够了,你可别在作诗了。”

    黑鸦使者笑道:“那可不行,你如此的称赞我,我必须在作一首诗,毕竟你还没陶醉到晕过去呢。”

    金梳儿一听此言,赶忙眼神迷离,头脑发晕,她右手摸住脑袋瓜子,道:“哎呦,不好,我要晕了,我要被你的诗给迷晕了,如此美妙的诗,我从来没听过,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六六六,我要晕,我要晕。”她美妙的身躯摇摇晃晃,随时都要晕倒在地。

    黑鸦使者哈哈笑道:“晕了吗?快,倒入我的怀里来吧,我温暖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来吧!”他双手一张,向金梳儿走去,就想着把金梳儿搂在怀里。

    金梳儿的身形立刻定住了,她双眼圆睁,道:“我已经不晕了,我已经好了,就是有些乏累,咱们该回去了。”

    黑鸦使者一呆,心里暗暗着急,寻思:“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我太不甘心了,不行,我得在作一首诗,非得让你吐啊吐的,吐的多了,也就晕了。”他嘿嘿一笑,笑的甚是猥琐不堪,露出大板牙,看着月亮,道:“不急,不急,听完我的这一首诗,咱们在走不迟,这么好的月亮,这么好的美景,又有这么好的美人儿,咱们不能浪费了啊,你说对不对啊。”

    金梳儿心里暗暗叫苦,心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死吧你,快把我气死了,想要让我吐晕过去,没门儿,我就是吐到明天早上,我也不会晕过去的,要我晕倒在你的怀里,除非我死了,你想的倒美,做你的春夏秋冬四季大梦去吧!”她狠狠不已,心里边甚是恶心。

    金梳儿脸上却是笑靥如花,道:“那好吧,我在听你念诵一首诗,念完这首诗后,说什么我也得回去了,否则天就要亮了。”

    黑鸦使者道:“大不了你就陪我一夜,该有多好啊,你我郎才女貌,如此良夜,要是不吟诗作赋,可太也不爽了,等我在念一首诗给你听。”他盯着月亮,苦思半天,肚里也没个词儿,不由的暗暗着急,心道:“莫非我刚才作的诗太好了?太绝妙了?太无与伦比了?否则这会儿肚里怎么会没词儿了呢?这可遭了,江郎才尽啊,完了,游戏要结束了,我好不甘心啊。”

    他皱起眉头,来回踱步,走过来,走过去,在走过来,再走过去。

    他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在金梳儿面前走了七八遍。

    金梳儿肚子里冷笑不止,心道:“怎么样?没词儿了吧,就你这批样的还作诗呢,你作个屁吧你,凭你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就是走到天明,也不见得作出一首诗来了,草包肚子,就知道装饭,简直就是个大饭桶,不但是饭桶,还是饭桶中的饭桶,草包中的草包,废物中的战斗鸡!”

    黑鸦使者在金梳儿面前又走了七八遍,来回踱步,不知不觉,又走了七八遍。

    把金梳儿看的眼睛都花了。

    金梳儿笑道:“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奥斯托洛夫斯基啊,你第一首诗已作的惊天地,泣鬼神了,连老天听了,都要感动的哭了,这第二首诗不作也罢。”

    黑鸦使者道:“那可不行,像我这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妖精,必须得作出第二首诗来,别说区区的两首诗,就是两百首,两千首,我也能作的出来!”

    金梳儿吐了吐舌头,心道:“你要是真作两百首诗,我的血也要吐没了,你作诗就是杀人啊,老天啊,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怎么还不死啊。”她用手指着天空,心里叫道:“呼叫雷神,呼叫雷神,赶快用你的大铁锤子放电,把我面前这个不要脸的臭家伙劈死,锤死也行,总而言之,让他早点死去就行。”

    金梳儿嘴里喃喃自语,叽里咕噜的。

    黑鸦使者听的一愣,说道:“金梳儿啊,你口中唠唠叨叨的,在干什么啊,不会被弥心和尚传染了吧,也在学弥心和尚念诵葡萄神经的?”

    金梳儿登时闭住了嘴,很是尴尬,心道:“我可不能告诉你我在咒你翘辫子。”讪讪一笑,道:“对,对,我突然想起,弥心和尚念诵的经文挺好玩的,左右没事儿,我也念诵着玩玩,也好让你有些灵感。”

    黑鸦使者道:“我这么有学问,不用灵感的,而且弥心和尚念诵的什么“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这些经文,和月亮也没关系啊!”

    金梳儿笑道:“怎么会没关系呢,有的,总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黑鸦使者不解的说道:“葡萄和月亮,二者又能有什么关系了?你别逗我玩了。”

    金梳儿道:“有关系啊,你想想啊,月亮是不是圆的?”

    黑鸦使者道:“嗯,是圆的。”

    金梳儿道:“对啊,你在看看天上的月亮,是不是圆的。”

    黑鸦使者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天上的明月缺了一角,摇了摇头,道:“金梳儿啊,你眼睛是不是不好使了,天上的月亮不是圆的啊!”

    金梳儿抬头一看,果然月亮不是圆的,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就算今天晚上的月亮不是圆的,总有一天,到了十五,月亮不就圆了吗?可见葡萄和月亮,还是有点联系的,否则你刚才读的诗句里面,不就说了吗?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黑鸦使者一听此言,有些尴尬,笑道:“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两者之间还是有关系的,都是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