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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动次
    弥心和尚正在感叹,为何尘世之上,会有这么多的杀戮,会有这么多的悲伤残酷,他想敲打木鱼,已抒发自己的感慨之情,可是地下到处都是雪白的积雪,远传是冰山,哪里又能找到木鱼了?

    他高声念诵佛经,叫道:“伤人性命啊,我伤悲,我伤悲啊,我伤悲,伤悲伤悲伤伤悲,痛哭一场啊,心里好舒服,唔哈哈哈呀,唔哈哈哈…”弥心和尚自顾自的念诵佛经,宝娃、小夜等人听的直皱眉头。

    雪艳走到弥心和尚身旁,“啪”的一声响,用力拍了一下弥心和尚的光头。

    弥心和尚头顶一痛,哭丧着脸道:“雪艳啊,你要干嘛啊?为什么打我?小僧可没得罪你之处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打人是不对的,是犯法的,打坏了小僧的头,你是要赔钱的。”说完把手一伸,叫道:“三两银子拍一下,拿来吧。”

    雪艳“呸”的一声,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掌,又往弥心和尚光秃秃的头上拍去,“啪啪啪”几声响过。

    弥心和尚只觉头顶疼痛,慌忙举起双手,捂住头顶,口里不住叫道:“六、九、十二、十五….”他数到了七十五,雪艳的手掌兀自未停。

    弥心和尚叫道:“总共二百五十三两银子,小僧给你打个折,就二百五十两吧,快点把钱给我,给完之后在接着打,那也不迟,本小僧囊中羞涩,概不赊账。”雪艳一面拍打弥心和尚的光头,一面叫道:“你每天吃喝,全都是我安排的,酒没少喝,肉没少吃,这么些日子算下来,总有千八百的银子了,还不快给我拿出银子来,还给我!”

    弥心和尚一摸光头,说道:“阿弥陀佛,是小僧错了,刚才小僧也说了,小僧囊中羞涩,没银子啊,既然还不起银子,我就让你打小僧的光头,让你打够为止,打到满意为止,你看如何?”他说完之后,双手耷拉了下来,不在护住头部,把腰一挺,光秃秃的头对准了雪艳,咬着牙道:“你打吧,捎带着把我以后的饭钱也打出来。”

    雪艳收住手,不打了,“哼”了一声,叫道:“打你的光头,痛的是我的纤纤玉手,不打了,越打越吃亏,你欠我这么多银子,以后可得好好听我的,懂不懂啊。”

    弥心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僧以后走遍天涯海角,化斋化钱,一定会设法偿还你的,你不要着急就是了,多等等。”

    雪艳道:“等多久啊?难不成让我等个十年八年的?”

    弥心和尚道:“不用,一两年就够了,在这一两年之间,我听你的就是了。”

    众人走着走着,宝娃脚底一下被一块大冰块绊了一下。

    宝娃用脚踢开大冰块,狠狠的道:“太晦气了,连这个冰块都敢欺负我了。”

    弥心和尚急奔两步,走上前去,把冰块捡起来,又捡了一个小冰块,说道:“这个冰块,权当木鱼了。”

    当下拿着两个冰块不住敲打,“砰砰砰…砰砰砰”。

    宝娃听的心烦意乱,叫道:“臭和尚,你就不会安静一点吗?敲打冰块,有个屁用啊。”

    弥心和尚浑不理睬宝娃,眯着眼睛,一副虔诚的样子,口中唠唠叨叨的念起经来,念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了葡萄皮更营养,更健康,但是不好吃啊,太涩了,不吃葡萄皮,太好吃了,又滑又舔,酸甜爽口,六六六,但是没什么营养,太浪费了,不划算啊,还是吃葡萄皮的好,但是吃了葡萄皮,又不好吃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一顿叽里咕噜的念诵经文,念得自己都懵批了。

    最后把冰块抛在地上,道:“不念诵佛经了,徒增烦恼,哎,愁上加愁。”

    宝娃、小夜听的头皮发麻。

    小夜道:“弥心和尚啊,你念的是什么佛经啊,这么高深莫测啊,佛经还和葡萄有关系吗?”

    宝娃“呸”的一声,骂道:“臭和尚脑袋里就是吃吃喝喝,哪会读什么佛经了?你瞧他读的,又是葡萄,又是酸酸甜甜的,除了吃,就是吃,没别的了。”

    弥心和尚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不懂,佛经上说了,众生平等,一切万物都是佛缘,都是与佛有缘,都是佛老人家的弟子,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沙粒,也装着一个世界,一个小小的树叶花片,也装了一个世界,这个葡萄吗?比沙粒可大的多了,装了无数的世界,所以说,小僧念诵葡萄神经,那就是无上秒法,包含着通天彻地之能,你们要细细体会,方可领会无上妙义,成就无上妙法。”

    他神色庄严,说到这里,双目放光,似乎周身上下,都冒出了白光,白光闪耀,十分圣洁,十分的霸气。

    宝娃吐了吐舌头,道:“你的葡萄经书,念诵多了,变成神经病了,我们可不想读。”

    李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的“噗嗤”一笑,道:“弥心和尚,你就少说两句吧,说的都是什么屁话啊,闭嘴吧你。”

    弥心和尚有些诧异不解,摸了摸后脑勺,仰起头来,道:“难道小僧说的至高妙义,没人能懂否?没人能明白我否?我孤独啊,我寂寞啊,活在这世上,连一个知己的人都没有,好无聊啊,有道是美玉好求,知己难得,真是不假啊。”

    宝娃一撇嘴,道:“我宁可要美玉,不要知己,知己能值几个钱,肯定没有美玉值钱啊。”

    弥心和尚拍了拍宝娃的肩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年纪这么小,心里除了钱,就是钱,那怎么行,这是不好滴,懂不懂啊,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比金钱要贵重的多,懂不懂啊,不要总提钱钱钱的,低俗,晦气,肮脏,无耻,卑鄙,下流,懂不懂啊。”

    宝娃十分不服气,说道:“我不懂,你懂,那你说一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钱更值钱的呢?”

    小夜微微一笑,道:“这个可难不倒我,我知道的,珍珠拉,翡翠拉,玛瑙拉,象牙拉,千年的王八汤啊,千年的人参啊,千年的灵芝啊,金丹啊,妖丹啊…等等等,比钱值钱的东西,可不在少数啊。”她说完之后,得意洋洋,望着弥心和尚,道:“弥心和尚,我说的对不对啊?我懂的东西比你多吧,你佩服我不佩服我啊。”

    宝娃大拇指一翘,道:“小夜姐姐,今天你又教了我不少东西,我得记住了,以后见到这些东西,我可不能交臂失之,必须得得到手,好好保存。”他得意洋洋,觉的自己学了这么多值钱的知识,甚是高兴。

    弥心和尚摇了摇头,不住叹息,说道:“no,no,no,比这些还要贵重的东西,那是不能用金钱的价值来衡量的,是无价之宝,是没有价钱的,你们怎么能这么肤浅呢?小夜啊,你的心地善良,医术高明,救死扶伤,救人性命,那不是更加的宝贵吗?”

    宝娃道:“不宝贵啊,又没收多少钱!”

    弥心和尚道:“世界上比金钱值钱的,有浪漫的爱情,血浓于水的亲情,有朋友之间的感情,等等等,善心一动,一切皆是情,一切皆是无价之宝。”

    宝娃甚是不屑,道:“弥心和尚,你说的有理,但是无价之宝,就如同天上的白云一样的洁白,纯洁,令人心动不已。”

    弥心和尚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宝娃说的太对了,脑子开窍了,孺子可教也,小僧真为你高兴,没掉到钱眼儿里,太好了,太棒了,太妙了,太舒服了。”

    宝娃指着天上的一片洁白如雪的云朵,叫道:“不错,你说的一切,都是浮云,缥缈不定,说散就散,说完就完,说看不见,就看不见了拉,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宝娃哈哈大笑,十分开心。

    弥心和尚惊的哑口无言,盯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只见这些白云有的像是一个人形,有的像是一块大大的金子,有的像是一朵大大的灵芝,有的像是一串大大的珍珠。

    弥心和尚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行人走了许久,金梳儿在前领路,突然用手一指前面,道:“霹雳剑圣就在前面,马上咱们就走到了。”

    血无伤神色坦然,手握炎魔刀的刀柄,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且看看霹雳剑圣比之无情剑圣又如何。”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弥心和尚陷入沉思,兀自看着天上的白云,忽然见到一大块金子形状的白云飘散开来,从白云中透出数十道寒光闪闪的长剑,向下扑击而至,来势奇快无比。

    弥心和尚慌忙用手一指,叫道:“不好,天上有人用长剑偷袭咱们,快快防护好!”他举起金环锡杖,护在身前,把小夜和宝娃拉在身边,金环锡杖上的九个金环“当当”而动,“噗噗噗”几声响过,落在地上八个方位,其中一个金环护在头顶,一个金光闪耀的金钟罩把弥心和尚和小夜、宝娃护在其内。

    血无伤等人听到弥心和尚大声呼喝,均吃了一大惊,血无伤抬头观瞧,只见十余道剑气森森的白光穿梭而至,劲道霸气威猛,无可匹敌。

    血无伤暗道不妙,这些长剑似乎并只是针对自己而来,而是针对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连金梳儿一同在内,都被罩在长剑攻击范围之内,这十余柄长剑来势无声无息,若非弥心和尚一声大叫,提醒了大家,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只怕有许多人,都会被长剑钉在地上,冥冥中自有天意。

    血无伤当即拔出炎魔刀,挥动炎魔刀,叫道“流炎斩、流炎斩、流炎斩….”“嗤嗤嗤”的响动中,红光在刀锋上不住凝聚,激射而出,数道红光月牙迎击而上,发出炽热的红芒,“轰轰轰”的剧烈爆炸声中,把十余柄长剑的攻势阻了一阻,但是这些长剑上附着的劲力刚猛绝伦,凝聚不散,穿破红光,依旧向下激射而去。

    众人见此情景,更是骇异。

    血无伤大叫一声,喝道:“我勒个去,这是哪位高手的剑法啊,这么牛皮的吗?连我的红光月牙都阻拦不住!”

    雪艳不敢阻挡来剑,跳在一旁,李秋水拔出长剑,挥长剑疾冲而上,和一柄长剑斗在一出,这柄长剑仿佛是活的一样,剑光交错互击,笼罩住了李秋水的身旁。

    李秋水运起刺魔剑法,双剑相交,“叮叮叮”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人一剑,斗的甚是激烈。

    来的虽然只是一柄长剑,却是攻势猛烈无比,专门攻击人的脖子,想要把李秋水的嫩嫩的、白白的脖子斩为两截。

    李秋水右臂运力,脚下盘旋,窜来窜去,长剑不住震颤,“嗡嗡而响。”每一招长剑刺出,都刺在了来剑的剑身之上。

    来剑飘忽不定,从一化出数道剑影,剑影重重叠叠,铺天盖地,一浪高过一浪的扑击而至。

    令李秋水的长剑有些发麻,但她丝毫不惧,心中毫无畏惧,甚至还有些想笑,寻思:“来人想要用一柄长剑来对付我李秋水,那是想多了,且看我把此剑斩为数截,让那运剑的人后悔用此剑来对付我这样一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她想到这里,长剑抖动,剑势愈发强劲了,劲力不住增长,好似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剑锋水光粼粼,发了大水一样的泼将出去,一片剑光登时把来的飞剑笼罩在内,剑光绞错,“叮叮当当”的一顿乱响,李秋水的长剑把来剑斩作数截,斩的来剑云消雾散,化为一片云烟,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

    李秋水哈哈长笑,叫道:“不管来人是谁,你是大意了!”

    宝娃在金钟罩内,看的分明,大拇指一瞧,笑道:“秋水姐姐就是厉害,剑光泛滥,把来剑斩成了浮云,六六六啊,六六六。”

    李秋水盈盈一笑,甚是得意,她瞥眼一看,只见一柄长剑追逐着雪艳,雪艳躲闪的甚是吃力。她纵身过去,挥动手中的长剑,去救雪艳。

    一柄飞剑就要刺到了雪艳的哽嗓咽喉,吓的雪艳尖叫一声,就在这紧要关头,只见一旁白影飘动,一道剑光激射而至,把来剑撞了开来。

    雪艳凝目一瞧,见是李秋水救了自己,甚是感激,说道:“秋水姐姐,谢谢你了,万分感谢你救我一命,小女子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这么说时,突然觉的不对劲儿,李秋水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怎么能以身相许呢,那不是乱套了吗?

    她虽然是妖怪出身,但也男女分明,不会这么乱来的,也不会对女子感兴趣,当下改口,说道:“小女子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伺候好秋水姐姐。”

    李秋水并不说话,一摆手,让她闪退一旁,叫道:“这柄飞剑,交给我来对付了,你闪退一旁,且看我大展手脚,大展神妙无双的剑法,把这柄飞剑绞成浮云,流散在空气当中。”

    李秋水一面说话,一面手持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扑了上去,白影飘飘,雪影重重,剑光泛滥,一片白光好似水银流淌在空中,煞是好看,煞是漂亮,煞是美艳。

    李秋水腰若细柳,柔软似水,令人一望之下,只觉李秋水腰肢摆动,好似一条水蛇一样,妖艳而令人心动。

    她手中长剑到处,又把来剑裹入一片剑光之中,“叮叮当当”一顿乱响,响声清脆悦耳,悦耳而动听,“卡擦擦,卡擦擦,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剑光如水,如云,把来剑斩成数段,斩成了一片浮云,散入空气之中,缥缈而不见了踪迹。

    宝娃看在眼里,大喝一声:“六六六!太六了。”

    雪艳也是拍掌叫好,叫妙。

    李秋水更是得意,收剑在背后,哈哈长笑,声若龙吟虎啸。

    她一撇头,只见金梳儿化成一团黑雾狂风,早已逃的远远的了,耳听金梳儿破口大骂:“霹雳剑圣,你大爷的,连我也想杀,你是杀人狂吗?你是不长眼吗?你是瞎子否?咱们可是自己人,一条线上的蚂蚱,你怎么能对我痛下杀手呢,我骂你十八辈祖宗!”

    一柄剑流光闪烁,闪烁流光,白光耀目,追着金梳儿的屁股不放,金梳儿架着一团黑雾黑云,狼狈逃窜,骂道:“霹雳剑圣,莫非你练的不是亡人剑法,你练的是菊花剑法吗?我勒个去,你这是对我有多大仇恨啊,我恨死你了,别呀,快把长剑撤了吧,我服了你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看在我把你带来的份儿上,你就饶了我吧。”她被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追的太急,剑尖离着她的小屁股不足一寸,吓的金梳儿俏脸惨白无血,不住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