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静,一时间内在场的所有人都随之沉默了。
“以身谢罪”
产屋敷雏衣的声音还在耳旁回响,灶门炭治郎抬其头来怔怔看着身旁的泷川凌,他与另一头的富冈义勇一样,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毫无波动,他们就像是在听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一样。
赌上性命的承诺为了我真的值得如此吗?
灶门炭治郎扪心自问,他的心,不禁随着那一句话泛起层层涟漪,半晌,眼睛忽然变得模糊了,晶莹的泪珠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变得极为苦涩。
“切腹又能说明什么?”
但,不死川实弥依旧不愿放弃,数条突起的血管开始爬上了他满是疤痕的脸庞,一直瞪大这的眼睛说明他内心的愤怒仍未消退,
“这么想死的话那就赶紧找个地方死去然后烂掉吧!这种东西,根本不能作任何的保证!”
“说的不错,”伊黑小芭内抬头说道,“这种没有前提的保证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是一句空话,被鬼吃掉的人可不会复活。”
“嗯”
同时面对两人的质问,产屋敷耀哉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
“正如你们所言,这并不能作为祢豆子不袭击人的条件,也无法证明她不会袭击人,但祢豆子已经有两年没吃过人了,这个事实就摆在眼前。
说着,产屋敷耀哉轻轻将雏衣手中的信件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收捡起来,
“反而言之,我们也同样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况且有三人为了祢豆子甚至还赌上了自己性命,如果一定想要否定这一事实的话,否定的一方就要付出更胜一筹的代价才行。”
“噶”
尽管不死川实弥十分的不甘心,但无法反驳产屋敷耀哉所说的话。
产屋敷耀哉将信封收捡完毕后,递给了身旁的雏衣,转而面向着众人,用着那柔和的声音继续说道:“况且,炭治郎还有遭遇过鬼舞辻无惨的经历。”
产屋敷耀哉极其平静的话语在柱们听来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
“不是吧”
“这家伙居然!?”
即使之前得到过一次鬼舞辻无惨的消息,但派出去的泷川凌完全没有撞到过鬼舞辻无惨的影子,所以那次完全就是一个假消息。
可以说,在场的所有柱都从来没有接触到过他。
“他长什么样子!?能力是什么!?他在哪儿!?”
“和他交过手了吗?”
“鬼舞辻无惨在做什么!?”
“找到它的根据地了吗?!”
一时间,所有的柱全都激动了起来,将灶门炭治郎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连忙向着地面的灶门炭治郎问这问题。
“”
面对突然而至的众多疑问,灶门炭治郎的脑袋开始有些迷糊起来,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喂!快回答我!!”
“闭嘴!是我先问的!!先告诉我鬼舞辻的能力!”
“嘘——”
产屋敷耀哉看着群情激动的众人,食指抵在嘴旁,比出一个禁声的姿势。
随后,原本嘈杂的声音,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众人也迅速回到原位。
产屋敷耀哉食指勾着下巴,微微低头,眼睛轻垂,像是在沉思:
“鬼舞辻他啊,派了手下追杀炭治郎,其理由或许只是杀人灭口而已,但我想,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在祢豆子身上,发生了让鬼舞辻都意料不到的事,也说不定。”
“这件事,凌大概也知道一些,连鬼舞辻无惨都会关注的人所以,你们明白了吗?”
“”
“”
“我不懂,主公大人!”不死川实弥咬牙说道,“要是人类的话,让她活下去也罢了,但鬼就不行!我绝对不能接受!”
泷川凌眼见于此,一脸平静的望向他,说道:
“怎么?还想再继续刚才的事情?”
“雨柱!”不死川实弥望向另一头的泷川凌,愤懑说道,“你想要保护那个白痴我不管,但鬼,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东西!!”
“所以?你想要怎么做?”
不死川实弥站了起来,看着众人,神情激昂的说道:“我来向你们证明!鬼!是一种多么丑陋的生物!!”
“用你的血么?”泷川凌没有看他,依旧平静的说道。
“你?!”
不死川实弥震惊的看着泷川凌那平静的表情,心中想说你怎么知道。
“那就过来吧。”
说着,泷川凌就起身站了起来,向着正前方的产屋敷耀哉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失礼了,主公大人。”
“凌”产屋敷耀哉轻喊了一声。
随后,泷川凌便在众人的注视下,提着身旁的木箱,走向了上方产屋敷耀哉身后开敞的房间内,站在里面,向着外边的不死川实弥淡淡说道:
“你想要证明鬼是一种多么丑陋的生物,用你那稀血中的稀血来证明想必是非常简单的,如今鬼所喜欢的阴暗环境也给你准备好了,所以,你还在等待什么呢?”
“你!”不死川实弥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泷川凌完全看穿了。
那么,泷川凌的邀请,该不该接受呢?
刚刚还在与其针锋相对,现在却要乖乖听他的话?
光是想想就憋屈!而心高气傲的不死川实弥更是忍受不了那股憋屈感,但他一想到从此以后要与鬼共同行动————开什么玩笑?!
怒火重燃心头,不死川实弥望向上方的泷川凌,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我来。”
话不多说,不死川实弥便起身站了起来,左手握在腰间的日轮刀上,缓缓的向前走去。
泷川凌看着走在他面前满脸怒气的不死川实弥,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伸出手来,缓缓将身前木箱上的卡扣打开,同时向着里面轻声说道:
“可以出来了。”
随着泷川凌将箱门打开,稍等片刻后,里面身穿粉色的和服、外披黑色羽织的祢豆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眉头蹙成一团,粉色眼睛中的竖瞳轻轻颤动,额头不停留着冷汗,牙关紧紧咬住嘴中的竹筒口枷,看向前面不死川实弥的目光中,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不死川实弥看出了她忍耐的表情,瞥了眼自己身上已经开始凝固的血痂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直接向其嘲讽道:
“都说些什么大话,鬼就鬼,其丑陋的本性依旧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