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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炸桥
    徐州战场艰难,在河南境内的郑州战场也同样不容易。

    蒋光的第八军二十二步兵师和二十三步兵师从北、西两面夹击新乡守军第二十七师,经过一日战斗,成功拿下新乡。

    平汉铁路郑州黄河大桥上,二十七师的士兵垂头丧脸、部队混乱地从这条华夏第一座黄河铁路桥撤入南岸,而他们身后,则是炮声轰鸣,第三十军和三十三军的炮兵部队正在向追击的镇北军进行炮击,掩护着友军部队的撤退。

    天空中,镇北军航空第二师的银色战机肆意地对两岸的中央军部队进行俯冲,试图找到敌军的炮兵阵地,却遭到了中央军为数不多的防空火力网,不得不拉升高度,让地面的炮兵兄弟们解决他们,而空军战斗机们则开始对黄河铁路桥头的敌军进行地面攻击。

    至于河南境内的战斗机,郑19州机场在开战第一天就损失了几乎所有飞机,失去了制空权。

    平汉铁路郑州黄河大桥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条铁路是有比利时的一家工程公司承建的,1900年选定桥址,1903年开工,1905年竣工,到1906年4月才正式通车。

    它是黄河上的第一座大桥,也是第一座铁路桥,全场3015米,是现在整个华夏最长的桥梁,连接着黄河两岸,是平汉铁路线上最重要的交通桥梁。

    而如今,这座重要的桥梁亦然成为了南北军队争夺的焦点!

    第一集团军下辖的第三十军张印湘部驻守在黄河铁路桥两侧,除了正在从北岸撤退的第二十七师,还有三十师和三十一师两个步兵师在南岸构筑了一条沿黄河防线。

    张印湘甚至亲自到了黄河铁路的南桥头督战。

    半掩体的防御工事内,张印湘拿着望远镜看着天上肆掠的银色战机,脸色铁青,不过看到下方的涛涛黄河水,脸色又微微好转一些。

    “军座!”二十七师少将师长黄樵松走入这处半掩体工事内,有些忐忑不安的向张印湘敬礼。

    闻声,张印湘放下望远镜,转身却微微惊讶,只见黄樵松身上的军装破破烂烂的,脸上不仅有硝烟熏出来的黑痕,还有一些擦伤。

    要不是那身深绿色的军服和肩上扛着的军衔,说他是个小兵估计都有人信。

    “卑职惭愧!二十七师已经倾尽全力了!”黄樵松愤恨地哭诉道:“奈何北军势大,装备精良,两个师六万余人围攻新乡,一日下来,二十七师损失惨重啊!”

    被冯玉祥称为‘丑猴的张印湘长了一张猴脸,而且眉轻嘴大,相貌可以说是有些丑陋,不过此人也是久经战阵的将领,先后参加过两次直奉战争、北平政变、北伐战争、中原大战等,是民国中期崛起较快的一名将领。

    被冯玉祥称为‘丑猴的张印湘长了一张猴脸,而且眉轻嘴大,相貌可以说是有些丑陋,不过此人也是久经战阵的将领,先后参加过两次直奉战争、北平政变、北伐战争、中原大战等,是民国中期崛起较快的一名将领。

    说起来张印湘也是西北军余部,当年西北军四分五裂后,他随吉鸿昌接受中央军的改编,吉鸿昌因红色倾向被蒋委员长拿下后退居租界,为了稳定这支西北军余部,蒋委员长看重了张印湘,提拔他做了30军的军长。

    “樵松不必太过自责。”张印湘拍了拍黄樵松的肩膀,安慰道:“本来你们的任务就是牵制镇北军,掩护其他兄弟部队率先渡过黄河,虽然新乡只守了一天半,但你们已经完成任务了。”

    黄樵松痛哭流涕:“军座!我二十七师惨啊!从新乡突围出来的只有五千余人了啊!”

    一个甲种师,满编一万四千余人的部队,到现在渡过黄河的五千余众,张印湘的心也在滴血啊。

    “我给你两个补充团,你们现在就撤回郑州休整,但是五天,我只给你五天的时间!甚至可能五天都不到,二十七师就必须做好参战准备!”张印湘先是安抚一阵,随后又有些无奈的下令。

    “这是司令部的命令?”黄樵松愣住了。

    一个被打得重残的师,两个团也不过四千人不到的新兵补充,五天怎么可能形成战斗力?!

    “南京的命令。”张印湘脸色沉闷,轻语道。

    黄樵松吸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不解。

    但蒋委员长‘微操达人的名声已经自北伐战争、中原大战和岭南战争后传遍了整个华夏军界,黄樵松只是区区一个840少将师长,根本没有拒绝委员长命令的可能,除非他不想在中央军干了,但这种战争时期,这样做的下场只有被枪决没有第二个下场。

    当黄樵松失魂落魄的离开后,一名参谋慌慌张张地小跑进来,喘着气汇报道:“军座!镇北军突破了30师27旅的防线!已经拿下了北岸桥头!”

    什么?!!!!!

    张印湘心脏猛地一跳,立刻来到观察窗口,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30师中将师长彭振山一脸焦急的凑了过来,颤声询问道:“军座,炸吗?!”

    拿着望远镜的张印湘看着桥对面的防御阵地已经举起了镇北军的旗帜,黑色士兵们短暂的欢呼后,继续进攻着黄河铁路大桥。

    耳边是黄河水的涛涛声伴随着枪炮齐响和飞机呼啸,炮弹炸响的声音,张印湘脸色阴沉如水,他缓缓放下了望远镜,铁青的嘴唇上下一合,咬牙吐出一个字:“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