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贸中心35楼，潮江菜馆。
秦洋跟沈晴坐到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可以俯视整个宁州的夜景。
“沈总，要喝点吗？”点了几样特色菜后，秦洋问道。
沈晴正转头看着窗外，夜空明月高悬，下方万家灯火，听到秦洋的话后转过了头。
“喝点也行。”她微微一笑，显然心情不错。
秦洋又要了一瓶红酒。
菜还没上，红酒先到，服务员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沈总，你对投资公司的要求是什么？”秦洋首先问道。
他没问董事会的要求，而是沈晴个人的要求。
沈晴思忖了下道：“现在是五月，董事会对于新公司的要求是年底走上正轨，今年不会刻意求投资利润率和回报率有多高。”
“但是我对你寄予很大希望，希望你能早点将公司掌控，做出成绩，你的成绩就是我的成绩，你做的越出色，我在董事会的话语权也会越高。”
秦洋点头，自己是沈晴任命的，那么自己无论做好做坏，在董事会看来都是沈晴的功过。
“我明白了。”
饭菜上来，秦洋和沈晴举起酒杯捧杯，各自饮了一口。
然后秦洋说道：“沈总既然想让我尽快做出成绩，我希望将投资公司更多的资金和精力投入在金融和证券市场。”
沈晴黛眉蹙起，觉得秦洋的想法太激进，担忧道：“金融证券市场就像是赌场，风险还是太高了，如果前期就出现亏损，董事会成员很可能会提出罢免你。”
“沈总，我有信心。”秦洋的表情很坚定。
“金融市场不是你有信心就可以的。”
沈晴摇头，开始怀疑自己任命秦洋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但是当他看到秦洋无比坚定的表情，又莫名的忍不住想要相信秦洋的话。
秦洋看着沈晴，神情突然放松下来，悠然一笑。
“沈总，我有个外号你应该知道。”
“长青山小赌神。”
沈晴也不再皱眉，横了秦洋一眼，嫣然而笑，如百花绽放，“我当然知道，也领教过了。”
那天在牌桌上，秦洋留给沈晴的印象太深了。
后来沈晴看到了秦洋那份惊才绝艳的报告方案，亲自给秦洋打电话，秦洋也提过自己的外号。
想到此，沈晴莫名的又对秦洋有了信心。
“沈总，我个人从来不喜欢赌博。”
秦洋直视沈晴，目不转睛，“所以我做任何一件事之前，都会事先做好模型，计算概率，争取最大的把握。”
“金融证券市场风云变化，看似捉摸不定，但有一点，他的机会足够多，所以整体模型是在可控范围内变化的，我只要做好精算，放出的线越多，那么他的回报率就越稳定。”
这句话秦洋是真心的，即便不依靠系统能力，他也有信心做到赚钱，只是多少不能保证而已。
但是有了系统，他将如虎添翼，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这才是秦洋的底气。
“我相信你。”
沈晴深吸口气，重重点头。
她找秦洋当新公司的负责人原因很多。
有建立自己嫡系的意图。
也看重秦洋的能力。
但最重要的，还是秦洋给她的感觉。
那种异于常人的感觉。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进退有据，自信洒脱。
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秦洋这样的。
沈晴举起酒杯，说道：“你放手去做，我会支持你的。”
秦洋跟沈晴捧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秦洋淡然的说道：“沈总，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会感谢你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他语气很平淡。
神色很从容。
内容却很狷狂。
沈晴微微愣神。
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我要感谢我任命了秦洋？
不该是秦洋感谢我对他的信任吗？
不过片刻之后，沈晴就反应过来。
秦洋的意思是要我感谢我的慧眼识人。
就像刘备后来无比庆幸自己请到了诸葛亮出山一样。
但是，就算是诸葛亮出山时的回答，也是愿效犬马之劳，何曾如秦洋这般狂傲。
任何决定，都是需要时间来检验的，沈晴深深注视秦洋一眼，说道：“我期盼着这一天赶快到来。”
……
陈妃蓉和徐慎言上了35楼，看到了秦洋和沈晴把酒言欢，两人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观察着两人。
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
“两位要点点儿什么？”
已经是晚上，陈妃蓉本想着既来之则安之，随便吃点。
但是她跟徐慎言看到菜单时，都有些惊呆了。
价格实在是太贵了。
她冲着服务员尴尬一笑，说道：“我们还要等个人。”
等服务员离开后，陈妃蓉连忙说道：“我们下去跟老赵会和。”
电梯里，徐慎言终于忍不住感慨道：“以前光听这里的菜贵，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一顿饭能吃进去咱们半个月的工资，真是消费不起。”
陈妃蓉赞同的点头：“都是鲍鱼、鱼翅、燕窝、龙虾什么的，能不贵吗？”
徐慎言叹了口气道：“秦洋和沈晴随随便便就点了一桌菜，他们的红酒我也注意到了，一支就要三千多，还是中档次的。”
“我一个月一万多点的工资看起来不算少，可是好家伙，他们一顿饭就敢吃掉我一个月工资。”
电梯打开，陈妃蓉说道：“不同人不同命，咱就别羡慕了，你去外面买点肯德基，咱们三人对付一下得了。”
……
35楼，秦洋跟沈晴喝酒吃饭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九点多。
“我去个洗手间。”秦洋起身说道。
来到洗手间，秦洋打开了直播。
陈明义已经喝了安眠药睡着。
直播间的网友也变得很少，只有几万人，弹幕在零星的飘动着。
“走了，走了，今天陈明义还没死。”
“严密的监控下，死神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元肘子说的对，死神估计就是吓唬吓唬陈明义而已。”
秦洋关掉直播，心道是时候行动了。
他闭上了眼睛，当睁开眼睛后，世界已经停止不动。
来到餐厅，这里仿佛按下了电视机的暂停键。
画面就此定格，所有人都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秦洋看了一眼沈晴，她转着头望着窗外的夜景。
眼珠凝视，脸庞绝美，睫毛根根翘起。
像一尊美人雕塑。
又像是绝美的静态画。
可以拿来当壁纸了。
秦洋莫名一笑。
转身走到餐厅外，他按下了电梯。
电梯却没有任何反应。
想来静止的世界，电流也静止了。
他只好走楼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