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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回京
    四贝勒淡淡一笑,“大清与科尔沁亲如手足,早有联姻,此事不是大哥便是太子,大哥该高兴才是。”

    直郡王有苦说不出。

    他哪里稀罕什么蒙古格格?尤其这个蒙古格格性子着实不好。

    但他不能违背皇阿玛的旨意,只好迁怒于四贝勒,“四弟,你好的很!大哥错看你了!”

    诚郡王酸溜溜道“大哥好没意思,这样一个美人,又是科尔沁最得宠的格格,还如此嫌弃。”

    得了蒙古格格,好处多的是,既得了个美人,又有了科尔沁的支持。

    大哥与太子本就旗鼓相当,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压太子一头?

    诚郡王不禁瞟了眼四贝勒,心里琢磨着这位四弟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心?

    可四弟一向与太子亲近,应当不会故意促成此事,难不成就是皇阿玛的意思?

    直郡王重重哼了声,拂袖而去。

    诚郡王凑近四贝勒,戳了戳他的胳膊,“四弟,听闻格根塔娜喜欢太子,你该知吧?”

    四贝勒抿嘴不言。

    诚郡王继续,“皇阿玛为何要将格根塔娜指给大哥?皇阿玛不是最疼太子吗?”

    “三哥可问问皇阿玛。”说罢,四贝勒大步离去。

    诚郡王被噎住了,只得悻悻离去。

    ……

    次日天亮,武静蕊才醒来,依旧无力。

    喝了些粥,恢复了些精神,问了似玉,才知原委。

    唉,也怪她小瞧了蒙古女子的恶毒,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又得知格根塔娜被指给了直郡王为侧福晋,武静蕊很是惊讶。

    弘昀得知额娘醒了,第一时间奔来看她,一把抱住她,“额娘,您可算醒了,儿子好担心。”

    武静蕊摸摸他的脑袋,“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一惊一乍。”

    弘昀在她怀里蹭了蹭,“儿子不管多大,在您面前都是孩子,您自个说的。”

    哟,这是面子都不要了?是谁以前说自己长大了,不要当她眼中的孩子的?

    武静蕊笑他,“小心你阿玛过来瞧见了。”

    弘昀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她怀里离开,扭过脸去。

    武静蕊忍笑,伸手给他拭了拭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谁教你的?”

    弘昀耳根红了,嘟囔,“额娘不说,谁能知晓?儿子也只在额娘跟前哭,额娘不许说。”

    哟,现在知道要面子了?

    四贝勒忙完,过来看她,见他们母子在一处说话,有说有笑,气氛温馨,眼中露出一丝柔和。

    弘昀忙起身请了个安,瞅了眼四贝勒的脸色,依依不舍地离开。

    四贝勒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细嫩的手腕,“感觉如何?”

    武静蕊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点也不好,妾身很怕再也醒不来,再也见不到您和孩子们。”

    四贝勒皱眉,呵斥,“胡言乱语!”

    武静蕊搂住他的腰,嗓音娇软,“能看见您真好,爷可有担心?”

    堂堂皇子贝勒,自然说不出担心的话,但他抚了抚她的背,安慰她,“都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可惜她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太便宜格根塔娜了。

    武静蕊嘟囔,“听说此次的事是格根塔娜格格做的,皇上将她指给了直郡王?”

    四贝勒嗯了声,道“她是班第的亲女,皇阿玛也不能处罚太过。”

    “那妾身的罪就白受了?蒙古格格也不能谋害皇子侧福晋而全身而退的。”武静蕊松开他,扭过头去,很不高兴。

    她鲜少这般揪着不放,为此和他发脾气,颇有几分赌气哀怨的意思。

    四贝勒理解她受了苦,并不恼她,甚至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下她的脖子,道“谁说白受了?爷不会给你做主?人既然给了大哥,进了京,爷自然会为你出气。”

    “爷要如何做?”武静蕊回头,很不理解,进的是直郡王的府上,又不是他四贝勒的府上。

    他四贝勒还能随意处置别的府上的女眷了?

    四贝勒扬唇,“爷要做的,没有做不成的,以格根塔娜的脾性断不会安分。大哥不喜格根塔娜,自然诸多冷落,格根塔娜岂会答应,岂会忍让?她既能拿毒蛇伤你,焉知不会为了私心做出更加过分之事,一旦触及大哥的底线,格根塔娜不会好过。”

    哦,原来有这个缘故。

    武静蕊好奇地问,“爷怎能保证格根塔娜一定不会忍?又怎会保证直郡王不会顾虑格根塔娜的背景?”

    毕竟是科尔沁的格格,直郡王再嚣张,再不喜格根塔娜,还能得罪了科尔沁?

    “别的不好说,有一件事,却是大哥最不能忍的。”四贝勒仿佛成竹在胸。

    哦?是什么?

    武静蕊简直要成好奇宝宝,但无论对方如何惨,似乎都不够解气。

    她还是更希望能亲自教训格根塔娜,上次还是打的太轻了。

    四贝勒拍拍她的肩,“无论如何,她原本的希望落空,已是很大的打击,将来定会生出许多是非。爷不会让你白受了这苦。”

    ……

    回京时,天高云淡。

    路上满是飘落的树叶,染了秋的色彩。

    武静蕊昏昏欲睡,懒得起身,只偶尔掀开窗子看上一眼,甚少下车。

    好不容易回了京,回了四贝勒府,武静蕊一头倒在床上,任由房内丫鬟们忙乱折腾。

    最后连她自己也被丫鬟们收拾了一通,才又继续睡去了。

    醒来后,天已擦黑,到了用完膳的时辰。

    四贝勒那儿来人说,今儿去正院用膳,武静蕊便不等了,叫来许久不见的儿子女儿一起用膳。

    用完膳,随宁缠着要与她一起睡,说想她了。

    武静蕊自然乐意,洗漱了,便与女儿一块歇了。

    至于弘时,他是男孩子,自然不好提起与额娘一起睡的,便闷闷不乐地在厢房歇了。

    今儿难得母子团聚,四贝勒特许弘时留在她院里歇息,次日再回前院。

    早早歇下的武静蕊并不知,四贝勒原打算歇在正院,许是这几个月在塞外习惯了武氏的陪伴,枕边换了人,竟一时不习惯了,脑子里全是那女人身上熟悉的香气,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后来他起身离了正院,到了武静蕊的院子,听说已经歇了,还是和随宁一起。

    总不好把自个儿的女儿撵出去,让女儿看了笑话,四贝勒越想越不是滋味,只得让人别打搅了她们母女,径自回书房了。

    到了书房也无困意,便处理起了太子交给他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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