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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死亡之吻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死者的秦妆妆人已经死了。

    死了?这些妆我看着可都是一个人所上。唐曼说。

    对,红漆棺的妆都是这个人所上,这个妆师死了三年了。恩革说。

    是谁?唐曼问。

    肖可不说,现在只能是猜妆,解妆了,出事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恩革说。

    那还冒什么险?唐曼说。

    你的妆瘾不除,迟早要命,这妆一解,就结束。恩革说。

    这和妆瘾有什么关系?我丝毫看不出来。唐曼说。

    妆瘾如毒,你进洞墓后,就没有发生妆瘾,这些妆形成了一个妆气存在,你解了,就如同解了心结一样,就是这样,更多的我也解释不清楚。恩革说。

    那你走吧,我自己来。唐曼说。

    我到是想走了,我不敢。恩革脾气又要起来了。

    忍着。唐曼说完,自己笑起来。

    恩革也笑起来。

    现在没有什么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猜妆,出事就任命。

    我来,你提点我。唐曼说。

    也好。恩革说。

    唐曼准备好妆笔,点上一根烟,看着。

    现在是解秦妆的这一步,你看看这个点。恩革指着。

    这个妆是太细了,细如牛毛之妆,就秦可也达不到这个程度,所以解妆,卸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就不行。唐曼说。

    是呀,太细了,随意的一根毛,一毛,做个妆,根本就没办法。恩革也是发愁了。

    这三妆相融合在一起,环环相扣着,一步压着一步,这真是天生的妆师。唐曼说。

    唐曼把烟掐灭后,开始解妆。

    细如牛毛的妆,唐曼只是解了一根,就感觉手发软。

    不对,如果是这样,这是无解之妆。唐曼盯着看,眼睛都快花的了的时候,看出门道来了。

    恩革,你看这儿。唐曼用妆笔指着。

    恩革看了半天,一下明白了。

    这黄牛毛中夹着一根白色的牛毛,再看看。恩革看着。

    就妆术来讲,想做妆,十三为最了。唐曼说着。

    恩革看到了白色的牛毛,在黄色牛毛中夹杂着,甚至有一根竟然露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一段,那一段跟针尖一样。

    这十三个点,直接解了,就完事了。嗯革说。

    服气不?唐曼笑起来问。

    服,有人说你是天生的妆师,果然是,我从小要鬼市学妆,就没有服过谁。恩革说。

    我们或者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唐曼说。

    嗯,就这么定了。恩革说。

    唐曼解妆,恩革站在一边紧盯着,生怕出点什么事情。

    这妆解了四十分钟,结束,把唐曼累得眼睛都花了,脖子僵硬。

    休息,恩革给唐曼按摩脖子。

    恩革,鬼市当妆师有意思吗?唐曼问。

    在外面,在里面都一样。恩革说。

    你有妻子和孩子吗?唐曼问。

    有了,妻子漂亮,女儿八岁,可爱。恩革说。

    真好。唐曼说。

    恩革五十多岁了,女儿才八岁,可见,爱情来得有点晚,不过也不错。

    休息半个小时后,再进去解妆,就是官妆,棺妆,很顺利,看来唐曼是把会的妆,都研究得非常明白。

    之后,又是秦妆。

    唐曼看着,说:这秦妆可是有点奇怪。

    秦妆以细而名,秦妆也叫戏妆,但是这个细,也是太过于细了,而且变化多端,就是这个妆师,已经把各妆都运用自如,可以随时变化,大成者。恩革说。

    你能达到什么程度?唐曼问。

    如果和这个人相比,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学生。恩革说。

    唐曼清楚,恩革没有开玩笑,是真的,那么自己呢?

    想想,唐曼摇头。

    这秦妆是蓝色的点,还有黑色的,灰白色的,大小不一唐曼说。

    恩革看着,又看看唐曼。

    眼睛,把眼睛的结构分开了,看出来没有?恩革说。

    唐曼细看,果然是。

    你想眼睛画出来。恩革说。

    这个有难度。唐曼说。

    恩革说:有难度也要画,而且,那牛毛,你觉得我们分析的是牛毛,但是觉得是人的头发。

    恩革这样说,唐曼一愣:谁的头发是黄色的,跟牛毛一样?

    有可能,先画出这个眼睛来。恩革说。

    唐曼拿画笔,还有纸,开始组合这些点儿。

    三个小时,唐曼心烦了,扔下画笔说:累了。

    唐曼休息。

    晚饭送来了。

    唐曼自己倒酒。

    恩革犹豫了一下,也倒了一杯。

    当妆师,最重要的就是耐心,细心。恩革说。

    噢。唐曼心里明白,可是今天就烦躁起来了。

    吃过饭,休息了一个小时,唐曼接着画眼睛,跟组妆一样,一步一步的。

    又花了两个小时,唐曼把眼睛画出来了,女人的眼睛,很平静的一只眼睛,也很忧郁的一只眼睛,眼睛很漂亮。

    解妆吧,按步骤来。恩革说。

    唐曼知道,就是按照画出来眼睛的步骤,反解。

    半夜了,才完成。

    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和恩革又进去解妆。

    官妆,棺妆,对唐曼已经不是问题了。

    又到了下一步的秦妆。

    细纹的分布,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恩革看了半天,突然说:出去。

    两个人出去,唐曼回到坐到椅子上。

    恩革走了两圈了说:十分的可怕。

    唐曼也意识到了,恐怕这不是好事。

    忧郁的眼,死亡之吻。恩革说。

    你说什么?唐曼没有明白。

    你不要动,等我一会儿。恩革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才进来,进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相框,有相片。

    恩革把相框摆上,唐曼激灵一下,站起来了。

    那眼睛就是她画出的眼睛,一双忧郁的眼睛。

    看嘴唇。恩革说。

    那嘴唇也很美,紫色的。

    死亡之吻。恩革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

    嗯,四年前在鬼市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当时鬼市的一个人死了,我给上妆,这个需要一个外妆的盖妆,我完妆后,那个外妆师,就来盖妆,这个人没有人看到,请的时候,人家就说了,下半放两点盖妆,而也不能见到她,可是恩革想想,摇头。

    听起来,让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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