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昭郡王激怒之下口不择言,讥诮道:我看是你疯了,什么名门闺秀?什么天之骄女?我呸!你们镇国公府自以为个个都是高洁之士不染尘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亲姑姑不就私奔嫁给了什么低贱商户…
乔弈绯霍然变色,眼底深处风起云涌,悲伤和愤怒齐齐涌上心头,如烟往事几乎将她淹没,一时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娇娇听闻此话十分得意,一张嘴唇红艳欲滴,散发着愈加迷人的味道。
徐槿楹脸色憋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咬紧牙关,怒斥道:你给我住口。
我住口?昭郡王越说越兴奋,根本刹不住车,更加得意洋洋道: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端什么名门闺秀的架子,本王不吃那一套。
徐槿楹头脑一片空白,望着昭郡王一张一合的嘴,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想快速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喉头血气翻涌,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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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瑶环把精心准备的菜肴送到乔弈绯面前,小声道:自你从春常在回来,就没有吃过东西,怕是饿坏了,还是吃一点吧。
乔弈绯闭目靠在太师椅上,似睡非睡,今天在春常在的事情,在她心底掀起了滚滚巨浪。
那混蛋昭郡王一看就是仗着出身皇族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可怜徐槿楹这么好的姑娘配了这个王八蛋。
更让乔弈绯意想不到的是,母亲当年和镇国公府决裂下嫁乔氏,本以为时过境迁,世人早已忘了,却没想到竟至今都是镇国公府的污点,明里暗里影响着徐家子女的人生,就冲着这一点,自己就很难袖手旁观。
过了许久,乔弈绯睁开眼睛,拿起一块桂花糕,心不在焉地塞进嘴里,依然食不甘味。
昭郡王秦渤虽是皇帝的亲侄儿,但镇国公府同样是显赫名门,而且,祖父说老镇国公人品高洁,徐家子女自有风骨,徐槿楹何必受这等窝囊气?
瑶环倒是见怪不怪,那昭郡王出身皇族,身份尊贵,妻妾成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偷鸡摸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姐,您就别为镇国公府费心了,人家说不定还嫌我们多管闲事呢。
程嬷嬷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叹了口气,这丫头话糙理不糙,镇国公府门楣显贵,当年夫人决意下嫁公子,徐家就将夫人除了籍,彻底断绝了关系,小姐今日为徐大小姐心烦,知道的还当小姐情义深重,挂念外祖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
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明白,大夏国商人地位地下,区区一个唐家尚且在乔家面前趾高气扬,更何况百年名门簪缨世家?
心怀恶意的人怕是又以为小姐妄图攀附高门,可怜小姐心思纯净,重情重义,何需受这等羞辱?
是啊,程嬷嬷说得对。瑶环附和道:小姐,你不是答应程管事明天去金镶如意楼吗?镇国公府的事就别想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也不会做什么,更不会去自取其辱,没人能伤到我,只是…乔弈绯手指收紧,眸光闪烁,打女人的男人,不好好教训教训,他就不长记性。
你要做什么?程嬷嬷和瑶环双双吃了一惊,程嬷嬷更是面色发白,我的小祖宗啊,那可是昭郡王,皇室宗亲,当今圣上是他的亲叔叔,你想老虎头上拔毛啊?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考虑老太爷啊。
想什么呢?乔弈绯啼笑皆非,拍了拍程嬷嬷的手,我有那么蠢吗?就秦渤这种货色,我自然会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瑶环和程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说不出的担忧,这可是昭郡王,皇上的亲侄儿,瑶环本想说什么,但想到今天在春常在那窝火的场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犹疑道:可昭郡王权势滔天,我们拿什么让他受教训?
鬼的权势滔天?他充其量不过是个披着华丽外衣的纨绔子弟而已。乔弈绯不屑道,秦家有秦湛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也有秦渤这等五毒俱全的渣男,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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