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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阴阳眼影帝与孤魂穷鬼
    作为一个有眼力见的判官, 男人明智地没有点破。他觉得挺有意思,钟文砚什么时候也会对别人上心了?

    判官手上的生死簿记载世人因缘果报,查一个人的因果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一查, 倒还真发现了一点不同:

    这个人近日与鬼结了因果?

    听到这句话,秦路想起了之前那个女鬼, 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判官看他的眼神有点微妙:你说的那个女鬼生前因为学业压力猝死, 而现在, 她已经了却遗愿进入轮回。

    秦路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也就是说,这女鬼的遗愿跟杜晓晓有关系?

    判官:她似乎是因为写论文熬夜导致脱发,所以死后成了长发女鬼,迟迟不愿意再世为人。或许是帮杜晓晓解决了脱发的烦恼,让她解开了心结。

    秦路:

    这心结还真是非常清纯不做作。

    有功德记在了你身上。钟文砚突然开口。

    秦路回头看向他,很快明白了钟文砚的意思——他先前插手帮了那女鬼一把,天道这是给他也算了功劳。

    判官看着秦路身上若隐若现的金色气流, 轻笑一声:难怪你这么有把握能给他塑身。说到这里他伸手敲了敲那装太岁的箱子:我刚刚可是看到了, 成色这么好还有了灵智的太岁不易得,怎么样, 我帮你找人处理它,给我分两成?

    钟文砚一脸冷漠地看他。

    判官:那, 一成总可以吧。

    钟文砚抬手就要送客,判官连忙喊道:半成!我就要半成!我帮你这么多次了这可不过分!

    这一次钟文砚没有赶他, 点了点头:找好了人再来拿东西。

    判官松了口气,一脸怨念地看着钟文砚:你可真够偏心的,九成半都留给你家小朋友,我这个老友连半成都要哀求

    钟文砚奇怪地看他:你跟他比?

    判官: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动手了!

    最后判官带走了那太岁的半成,只是走的时候表情十分扭曲,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取下那半成时用的

    是一把银色小刀,看上去古朴又精致,像切肉一样从太岁身上切下了一块。

    他切完后,钟文砚的手放在箱子上轻轻一抚,偌大的箱子立刻消失无踪。

    等判官离开,秦路才去问钟文砚:塑身的意思是我要拥有人身了吗?

    他只听说过太乙真人给哪吒用莲花塑身,还没听说过可以用太岁。

    钟文砚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回头看他:这不是你希望的?

    秦路睁大了眼睛,有点感动:老板你对我真好

    钟文砚笑了笑。

    反正这些好处他日后都会一点点收回报酬,让这小东西高兴高兴也不错。

    第二天到片场时,秦路还有种隐隐的兴奋:不久之后,他也能在工作完去好好搓一顿,再也不用回酒店房间吸香火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念番茄锅和羊肉卷的味道!

    杜晓晓看到他脸上一直挂着迷之微笑,也不由问:蒋哥,你这是遇上啥好事了?

    现在,她的称呼已经从蒋老师变成了蒋哥,显然是把秦路当成了朋友。

    秦路看着她,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或许过段时间我就能请你出去一起吃饭

    这时候他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阴冷的视线,连忙改口:我就能请钟前辈一起出去吃饭。

    杜晓晓不知背后底细,很单纯地祝贺他:哦,那确实值得高兴!哥你跟钟影帝交情真好,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和什么人出去吃过饭呢,真羡慕啊。

    她说话的时候背后长发从肩头滑下,又黑又亮垂下来,缎子一样十分漂亮。

    秦路想起来这头发的来历,克制不住瞟了一眼。

    杜晓晓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的头发好看,笑嘻嘻地捧起来道:蒋哥,我现在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脱发了!你知道吗,我爸他就是个地中海,虽然因为我是女孩秃头基因表达不明显,但我可真害怕得戴一辈子假发片。

    秦路点点头,说:是啊,你可真幸运。

    就是不知道如果杜晓晓知道这是女鬼的头发,她会不会介意

    不管杜晓晓介不介意,宋导都挺满意。原本他还担心这姑娘演戏中途要是把假发片扯掉就尴尬了,这下算

    是消除了隐患。

    ***

    《迷宫》的拍摄顺利进行,期间编剧卫青一直跟组,也在随时调整一些剧情上的安排。

    这个片子虽然是恐怖片,但主旨却是围绕着男主一个人的复仇。为了报复十年前让他家破人亡的所有人,他把这些人聚集起来,精心策划了这一场死亡游戏。

    这巨大的迷宫就像是一个暗示:

    人生兜兜转转,前方都是未知。你自认为在不停向前,但无法磨灭的过去或许就等在下一个路口,将旧账一一清算。

    秦路扮演的眼镜男,同样也是男主的复仇对象。只不过他在过去十年里经受男主的精神控制,已经不算是个正常人。他对男主产生了无限的依赖,甚至愿意听从吩咐对其他人拿起屠刀。现在秦路正在拍摄的,是他和钟文砚在全剧中最重要的一场对手戏,也是眼镜男的死亡戏。

    大雾缭绕的迷宫里,眼镜男转过身,看向一个方向。

    你说的我全都做到了,他站在一具同伴的尸体前,手里紧攥着一把匕首,额头上的血沿着脸颊向下,流过碎了一只的镜片。他脸上带着痴痴的笑,但手却不自然地颤抖,像是一只试图像主人邀功、又畏惧主人鞭子的恶犬。

    补光器让他看上去更加苍白,简直就像一个幽灵而不是活人。那纤瘦脆弱的身体因为哮喘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仿佛随时会裂开的破风箱。

    男主角从浓雾中走出,不紧不慢来到他面前。

    他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是低头看了看那具早已死透的尸体,脸上浮现出无趣的表情。

    戴眼镜的瘦男人屏息等待着,此时忍不住小心翼翼问:现在、现在我赎清了吗?

    他的神情无比卑微,像是一个跪在神父面前祈求救赎的罪人。

    但他面前的人不是神父,那人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咧开一个恶劣至极的笑容: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眼镜男结结巴巴道:我,我帮你杀了人我赎罪了

    哦。对面的男人冷漠看着他,杀人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眼镜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刀子当啷一声落在地

    上。这个可怜人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欺骗,他看着对面那个恶魔对自己露出笑容,颤抖着向后退去。

    你答应过他抖得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叶,突然间,眼镜男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痛苦击中,痉挛着摔倒在了地上。

    站在远处的男人冷冷注视着这个可怜虫在地上扭曲翻滚,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只有死亡才能赎清你的罪过。

    镜头切换到眼镜男逐渐停止挣扎的身体上。他本就破损的衣服被自己在痛苦中撕开,露出了那一身瘦弱惨白的皮肤;那破碎的眼镜滚落在旁,一双漆黑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永远失去了焦距。

    停一下。

    突然,钟文砚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快步走到秦路面前。还没等后者反应过来,伸手给他把衣服拢上。

    这动作让秦路愣在原地,他还沉浸在我要死了的气氛里,完全不懂老板干嘛要突然中断,还把他好不容易撕开的衣服又拢上了。这段宋导想凸显一下眼镜男死前的痛苦,他刚刚可是用了吃奶的劲在扯戏服!

    这时候宋导正满意地看着取景框里面的镜头,见钟文砚突然暂停便问:文砚啊,怎么啦?

    导演,这里这么拍是不是不太合适?钟文砚冷静地说,这样的死亡不够有冲击力,和之后的剧情无法形成反差。

    宋导跟秦路都是一愣。

    宋导又回头去看拍好的片段:唔,有吗?我看看

    镜头里,临死之前的眼镜男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因为痛苦把胸口的皮肉都掐红了。他那张惨白而精致的脸庞微微扭曲,嘴唇微张,眼中的生气逐渐消散。

    宋导觉得这一段拍得非常有美感,不过经钟文砚这样一说,他也觉得有些不合适。老头拿过剧本翻到后面看了看,眼镜男化身厉鬼之后的剧情确实跟现在的形象合不太上,这么一来,这个镜头反而会跟整体影片有所脱节。

    你说的也有道理。宋导蹙眉摸着下巴,还是文砚你细心啊,连蒋浮的剧本部分都能记得这么轻蹙,不错不错,看来是把剧本吃透了,哈哈。

    秦路这时候懒得站起来,就坐在地上听他们讨论。

    听到钟文砚的话,他自己都一头雾水——是这样吗?

    接下来就听见宋导的下一句话:那把这个地方改一改吧,再来一次。

    秦路:

    这一次他的衣服被捂得严严实实,倒是吐了一整个血包。

    结束拍摄,秦路疑惑地走过去问自家老板:老板,我觉得第一版那个就不错啊,是哪里跟后面脱节了?

    钟文砚此时正坐在树下喝杨舟买来的矿泉水,闻言用一种秦路看不懂的复杂目光瞪着他,咬牙说:

    你是艳鬼么?露那么多,不成体统!

    秦路:???

    作者有话要说:秦路:我老板,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封建老古董。

    钟文砚:他还说自己生前是清朝的!我呸!骗子!

    ps:因为三次元忙看来是没办法稳定时间更新了,给小天使们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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