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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不说出来的,都是阴谋
    ;你这样做,你刚才说的话就不算数了。春樱才不会死,也不需要人陪葬。你快点‘呸呸呸’啊。思月急着拉着赵熙成的手去敲树,逼着赵熙成说出了;呸呸呸。

    看见思月今日拿春樱这么当回事儿,赵熙成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我在你眼里,只怕还不如一个侍女。我几日没回府,生死未卜的时候,你也没担心成这个样子,哭得满脸是泪吧?赵熙成越说越酸,嘴巴都噘了起来。

    思月轻叹一声道:;那不是一种担忧法,除了第一日在明月楼着火时,我担心你在里面被烧死了的时候哭过,之后倒是真的没有。只要不是自然灾害,我倒是不觉得有谁能要了你的命。可春樱就不一样了,她那么弱小,又没人帮她保护她,她若是出了事,除了我,连个在乎的人都没有,跟你怎么能比?

    ;哦?是吗?赵熙成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偷偷在笑。

    后面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听见了思月因为担心他而哭过。

    这两日赵熙成因为思月生病的事,脑子一直乱糟糟的,所以也就始终没想起来秦嫣然已经醒了的事,更没想着过去看她一眼。

    过了晚膳的点儿,阿荧把今日第二顿滋补的药给秦嫣然端了进来,对着秦嫣然道:;主子,您如今觉得身子如何了?可比早上刚醒时好一些了?

    秦嫣然的眼神扫过面前那碗药,似乎并没有喝下去的打算。

    ;我没事,王爷人呢?今日我醒了,怎么没见他来看我?提起赵熙成,秦嫣然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温柔。

    阿荧张口便道:;王爷许是在忙,说是明日得空了会来看您。

    ;忙什么?难不成是忙着围着阿月转?虽是问句,秦嫣然说着却冷笑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这赵熙成倒是比她想的还要狠心,她为了救他性命,昏迷不醒了这么多天,她还以为此次必定能换他对她死心塌地一阵子,看样子她还是小瞧了他。

    她可不相信赵熙成是真的有多喜欢何思月,若是真的在意,他在何思月平安回府的当日,就该找了理由将她休弃。可是他非但没有,还隔三差五给她赏赐了比何思月更多的首饰珠宝,让外人瞧着就觉得她这个侧妃比何思月这个王妃更有前途,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她知道赵熙成也不可能真的爱上自己,但他肯定是不爱何思月的,陪在何思月身边,只怕还是因为何思月南山国长公主的身份,怕南山国利用何思月再有动作吧。

    ;主子,奴婢不懂,您非要盯着王爷做什么?国君并不曾安排您盯着三王爷,他要您盯着的人是太子。阿荧压低了声音提醒秦嫣然,却换来秦嫣然的一记眼刀。

    ;我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秦嫣然的一句话吓得阿荧顿时跪在她脚边,开始求饶。

    ;记住,这两日的药煮好之后,寻个没人的地方倒掉就行了,若是王爷来看我,再煮了药端上来。阿月这两日怎么样了?她可有来看过我?秦嫣然对于何思月的态度,总是格外上心。

    阿荧想也不想便摇头,;王妃这几日并不在府上,都在和那崔家小姐混在一起,看上去玩得挺好的。

    听见这个答案,秦嫣然还算满意,微微点头道:;崔家势力庞大,若是阿月能与崔家交好,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

    阿荧见秦嫣然的面色有所缓和,连忙又道:;还有个事儿,您可能会有点兴趣。

    ;什么事?

    ;王妃的侍女春樱怕是活不长了,突然染了恶疾,被关在了屋子里,昏迷不醒,满身红疹,说是会传染呢,府上都没人敢进她的屋子了。

    阿荧说到这儿,想起春樱前段时间对她的态度,顿时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

    她是巴不得春樱这次病死过去,也算是春樱罪有应得。

    ;春樱染病,阿月没事?她就把春樱独自扔在屋子里不管了,自己跑出去和崔小姐热闹去了?秦嫣然听着这话不对劲,若说思月对旁人不上心倒是正常,可春樱跟了她那么多年,她向来最在意春樱,怎么可能任由春樱病死,毫不在乎?

    而且,春樱患的病若是真的会传染人,思月整日与她形影不离,难道就一点事儿也没有吗?

    ;王妃的确不曾患病,王爷找太医给瞧看过了的。春樱得病这事儿,王妃也不是不上心。太医给王妃瞧过病后,就一起给春樱也看了,听那意思是没救了,不然王妃也不会不管。反正都是没救了,崔小姐便拉着王妃去外面散散心,也能理解。

    听阿荧说这话的语气,好像在她眼中真是万分理解何思月,觉得她是个难得的好主子。

    秦嫣然听见这话没说什么,嘱咐阿荧让阿元回来守门,随即便让她暂且退下去了。

    她起身盯着悬挂在墙上的那一首《离骚》,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天问复招魂,无因彻帝阍。

    岂知千丽句,不敌一谗言。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苦苦在意而放不下的,到底是哪一段仇恨呢?

    又有多少人,在经历了诸多离散后,还能坦然的选择放下呢?

    秦嫣然知道,很多事情阿荧不可能对她说实话,就是因为阿荧对她过于忠心,所以为了保全她,为了保全阿荧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实话并不是处处都能讲。

    她也不会因此而怪罪阿荧,毕竟日后需要用到阿荧的地方,还有很多。

    世间人好觅,痴心者难寻。

    对待如此痴心的人,她多少总会比待别人宽容一些。

    在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太安府的时候,她走出了屋子,去了赵熙成的书房,一把将房门推开了。

    书房内并不曾有赵熙成熟睡的身影。

    她轻哼一声,重新将门关上,随即走向了思月卧房的院子。

    到门口时,她见卧房内亮着灯,心里便也清楚了个大概。赵熙成和何思月此时必定至少有一人在卧房内,今天阿荧的话,她怕是一句也不需相信了。

    她也不曾急着去打扰,转身回去的路上碰见管家给她行礼,她也微笑着回了礼,对于春樱生病一事,更是只字未提。

    许多事情,是不能急于一时的。

    她耐得住性子的事情,可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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