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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梳发
    可是苏将军, 我不怕的。

    苏明远被气笑了,连着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都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肉模糊, 没见过一刀下去,断骨连着人皮, 没尝过血腥的滋味, 知道甚么是害怕?

    祁玥蹙起眉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养在深闺里的姑娘,莫说没见过断臂残骸,尸横遍野的场面,就连杀只鸡亦或是杀条鱼她都不曾见过。

    因为底下的人压根不会让血渍污了主子的眼。

    苏明远并非吓唬她,他只是将最坏的结果率先明说。

    将来有太多无法预估的事,祁玥还小,尚不太懂,可他已经历一遭,不能再重蹈过往的覆辙。

    祁玥咬了咬下唇,垂首盯着自己的鞋面。她说的不怕, 是不怕等,并非不怕苏明远受伤。她喜欢苏明远,自然盼着他好, 可若有一日苏明远不慎伤着, 扪心自问,她断然没法波澜不惊。

    事实上,喜欢一个人时,哪还有甚么云淡风轻,二人的喜怒哀乐,有时候竟能相连相通。

    你莫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自然是怕你受伤,怕失去你的。但这些并不能教我退缩。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你小,以为我口中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祁玥抬起眸子,向前一步,攥着苏明远的衣襟,踮着足尖,仰头去吻他。

    双唇紧贴,二人皆愣了一瞬,还未等苏明远推开,祁玥便抽身而退。

    她强忍心里的慌乱悸动,颇为认真地说道:苏将军,我说喜欢你,并非小孩脾性,我是真的真的有在认真的喜欢你呀。

    苏明远负手而立,他薄唇紧抿,面上不辨喜怒。可他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地敛在一块,掌心处捏着块布条,那是方才祁玥仰头吻他时,他一个无措,不小心从自己的衣袖处扯下来的。

    *

    二人在苏府小坐了一会,直至外边热意退去,才起身回了郡守府。

    马车内,白念同祁玥打闹着,因祁玥从后院回来时,花了口脂。

    白念记起祁荀在吻她时,会特地擦去她唇上的口脂。倒不是他不喜口脂,相反地,他还乐意见着白念唇边染红,无辜瞧着他的那副模样。

    可他知晓小姑娘面薄,想着这般捉

    弄她,她定会气急败坏地同他闹小脾气。

    是以祁荀总会极有分寸地点到为止,惹得白念又气又恼,却又挑不出他的错来。

    白念一眼瞧出端倪,递给她绢帕道:快些擦去,教你大哥哥瞧见,免不了质问你。

    祁玥亲了苏明远后,一颗心险些跳至嗓子眼,哪里还顾得上唇上的口脂。白念一直在同苏伯母交谈,也未能及时发觉。

    直至上了马车,她才瞧出其中的端倪。

    你俩进展得未免太快了些。

    祁玥在她腰上挠了一把,半威胁道:你再说我,我便告诉堂哥。

    白念有些哭笑不得:你要告诉他甚么?

    祁玥朝她招手,示意她附耳过去。眼瞧着白念的小脸愈发红热,她心满意足地做了个鬼脸。

    马车停在郡守府前,二人下车时,正巧碰见祁荀。

    祁玥轻轻地推了她一把,白念身子不稳,一股脑地扑入祁荀的怀里。

    抬眸时,对上祁荀满含笑意的眼,头顶传来男人愉悦的声音:不过半日未见,就这般想我?

    白念瞪了祁玥一眼,又记起她在马车内说的话,小脸红了彻底。

    她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跑入府内。

    祁荀瞧见她一脸异样,侧首将视线落在祁玥身上。

    想必是祁玥说了些甚么羞赧的话,否则白念也不会一句话也不说,绕过他便往府内跑。

    祁玥立马站直身子,一步步地挪动步子,离祁荀稍远一些后,逃似的溜进府里。

    祁荀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理正白念扯乱的衣襟后,也紧跟了上去。他今日回府极早,手里的事也差不多办完了。

    抓着胡庸的细作后,原先激起的民愤也顺势平息,他将这几日所经历之事誊写在呈文上,着陈崇快马加鞭的呈递至宫内。

    然这些还不算最为打紧的,呈文上还交代了暗卫绑架一事,皇帝是个聪明人,不需明说,也该知晓这些暗卫出自谁手。

    *

    大明宫内,圣上捻着呈文,逐字逐句地揣测其中的用意。

    淮公公立于一侧,敛声屏气斟酌圣上的神情。他是宫里老人,在崇文帝身侧伺候了十五年。十五年的光景,委实不短,他之所以屹立不倒,凭得就是他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常

    言道伴君如伴虎,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合时宜,他早在心里画下一柄丈量的木尺。

    诸如现在,崇文帝眉头紧拧,隔三差五地抿着茶汤,一瞧就是心中有事,且这事不可谓不小,足以教他心烦意乱。

    良久,崇文帝叹了口气,他头疼地阖眼,淮公公心领神会地绕至他身后,替他揉着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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