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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废了
    赵婉叫住流音:不若我过去寻他吧。这样显得诚恳些。

    白念讶然地张了张嘴,赵婉登府拜访一举已然怪异,眼下又说要亲自寻他,当真是上春的天气,变化极大。

    二人兜转着来到库房,自上回元银闹事后,一些颇费体力的力气活,都落在了元银头上。清点物件的细活则交予祁荀。

    眼瞧着元银吃了瘪,自央打心眼儿里替祁荀开心,他捧着晨时偷藏的两个白馍馍,笑意盈盈地捧至祁荀面前。

    祁荀瞥了一眼,并未伸手接过。

    阿寻,别瞧白馍馍寡淡,很能果腹的。

    自央不同于祁荀,他自幼生活清苦,没尝过甚么好滋好味的菜式,是以每回进食时,惯爱取一些果腹的面食。

    祁荀仍是埋首清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饿。

    自央当他面薄,不好意思拿旁人的东西,正要将馍馍塞至祁荀怀里,忽有一双染着蔻丹的纤手,一把将他手里的白馍馍拂落在地。

    闷闷的落地声传入耳里,祁荀瞥了一眼染了灰渍的馍饼,而后回过身子,看清来人。

    赵婉站在白念身前,一手拨弄着沾了细屑的蔻丹,待清理干净才责问自央道:这怎是人吃的东西?

    自央面色一红,他抿了抿嘴:白馍馍能果腹,如何不是人吃的东西?我自幼便是吃它长大的,如今还不是身强力壮,活得好好的...

    说到后来,自央没了底气。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姑娘衣着华贵,一瞧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这些姑娘小姐平日的衣食起居颇为讲究,他一底下当差的,如何能同她们相提比论。

    他正要俯身退下,祁荀忽然蹲下身子,他修长的手捡起掉落在地的白馍馍,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掰下一小块含在嘴里。

    有甚么不能吃的?

    应郓风沙漫天,含沙的膳食都用过,他可没这么多讲究。

    赵婉错愕地瞪圆了眼,却也不敢再说些甚么。

    她偷瞥一眼身着短衣的男人,今日再见,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盛气逼人,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满是讥讽与不屑。

    小姐可是有事寻我。他说话时眼神落

    在白念身上,并未搭理假意谄笑的赵婉。

    白念摆摆手:不是我要寻你,是赵婉有事同你说。

    话音甫落。祁荀的眉头显而易见地蹙了起来。

    赵婉面色桃红,她接过侍婢手里的包裹,推至祁荀跟前:先前是我说话不得体,今日是特来登门致歉的。

    祁荀双手交叠,饶有兴致地扫了她一眼。直至瞧见她身后的侍婢,他怔了一下,当即明白赵婉话里的意思了。

    赵姑娘回吧。

    赵婉指尖轻颤,面上划过一阵慌乱。

    正此时,流音匆匆赶来库房,她额间冒着细汗,神情却有几分怡然。

    白念见状,忙从怀里捻出一张素净的绢帕:你这是怎么啦?

    流音顺着气,开口时断断续续的:小姐,方才七弯街出了桩事,有一受惊的马儿撞了石墙,马上的人丢了魂,摔下来时折了手臂。

    听流音说话的口吻,显然那坠马之人人同她有些渊源,否则流音也不会急匆匆地赶来报信。

    小姐,你猜是谁折了手臂?

    白念摸着下颌,找不着调。

    怎么别人坠马生祸,偏流音这般开心。

    站在一旁的赵婉好似忽然记起甚么,她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流音的双唇,直至流音说出那人的名字,白念同赵婉皆是一愣。

    你说甚么?陈正端?

    流音猛地点头:他的右臂好似摔得严重了些,约莫是废了。

    闻言,白念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脸煞白。

    坠马摔断了手,听着就觉得疼。

    流音却愤愤地说:他那双手本身就不干净,还对小姐...

    说到此处,她斜睨了赵婉一眼,而后立马扯开话题道:总而言之,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赵婉微不可查地吐着气,指尖抖得愈发厉害了,听了流音的那句自作孽,她腕间一抖,手里的包裹尽都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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