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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阵法
    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因此十分听话,他们让她往东走两步她都不敢只走一步半。

    紧紧盯着厉泽安的鞋子,每一脚都踩在厉泽安的脚印上,真的是小心翼翼一步步都不敢错。

    厉泽安偶尔回头看顾她,见她小心翼翼在自己走过的脚印上跳,认真专注心无旁骛,真是看得心都要化了。

    沈草认真走路,一抬眼,居然在旁边看到了一只萌萌的小白兔。

    小兔子一双红嫩嫩的眼睛,有着雪雪白的皮毛和圆滚滚的小身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咦了一声,就紧紧盯着那只兔子看,

    她的异样立刻就引起了厉泽安的注意,几乎立刻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怎么啦小草?

    沈草伸手指了指:那儿有只兔子,你们看没看到?

    沈筝厉泽安转头仔细看了看:没有啊。

    小心一点,多半这是阵法的原因,能让人产生幻觉,你看到的应该不是真正的兔子。

    沈草点点头,她估摸着也是。

    周围什么小动物都没有,连一只鸟都看不见,怎么可能有只兔子?

    谁知道在她的注视下,那只兔子居然慢慢抽长变大,居然变成了她前世的儿子秦勤!

    沈草自重生以来就一直都苦苦压抑着自己对儿子的思念,

    如今陡然一下见到他,哪里控制得住?脑子里一片空白,惊呼一声就要扑过去。

    厉泽安一把将沈草拉了回来。

    沈草力气奇大,使劲挣脱开厉泽安的束缚,转身又要朝儿子扑过去。

    见她两眼发直情况不对,沈筝也过来拉住了她

    皱着眉呼唤她:小草?小草?!

    沈草根本听不见,只想朝着那边扑,嘴里只喃喃叫着勤儿勤儿。

    这两个字听在沈筝耳里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赶紧伸手点住她穴道,沈草软软的晕了过去。

    厉泽安也听到了沈草那几声发自肺腑的勤儿。

    就抬头看着沈筝,疑惑的问道:勤儿是谁?

    他怎么搜遍了脑海都找不到和勤儿相关的人?

    沈筝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些前世今生,没有经历的人怎么可能明白其中的痛苦和纠结?

    世界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只有自己的苦只有自己扛。

    所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除了他们几个之外,不会把重生的事告诉任何人。

    沈筝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第一次对厉泽安说了谎话。

    他说得结结巴巴:小草在庄子上的时候养过一只兔子,就叫勤儿,后来死了,小草伤心了好久,我们提都不敢提。

    原来这样,厉泽安看向沈草的眼睛里又多了一丝怜惜。

    沈筝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暗自提高了警惕。

    看样子这个阵法人能够触发人心底隐藏得最深的执念,

    他得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走火入魔。

    他看了看臂弯中的妹妹。

    穴道封闭久了不好,毕竟阻碍气血流通,所以沈筝犹豫了一阵,还是伸手拍醒了妹妹。

    沈草醒过来,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皱眉问道:我怎么了?

    沈筝松了一口气。

    你你刚刚看到一只兔子,说是你养的勤儿

    他一语双关:都过去了,你还是把他忘了吧。

    沈草不由自主转头看向了刚刚勤儿所在的那个位置。

    那儿什么都没有。

    没有兔子、也没有那个孩子。

    转过头看着沈筝担忧的眼眸,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失态了。

    她舔了舔唇点点头。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明白?

    前世今生已经全然不同,前世经历的,只能当它是大梦一场。

    这一辈子,她不可能再嫁给秦风,也不可能再有秦勤那个儿子。

    理智是这样,但心里却像被一只手掌攥紧了,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厉泽安蹙着眉头,看看沈草,又看看沈筝,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沈草捂住脸哭了一阵。

    二哥说得对,那个孩子活在世上也是受罪,但愿他小小魂魄早些投胎转世,早些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心神激荡,半天才把自己情绪调整过来。

    转回头去却发现,厉泽安双眼发直,紧紧盯着沈筝,频频吞着口水,一脸饿狼相。

    嗯?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和沈筝对视了一眼。

    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见厉泽安双臂一张,如鹰隼一般迅捷无伦的把沈筝给按倒在了地上,

    一声小草叫得回肠荡气婉转悠扬。

    沈草眼泪还挂在腮边,就倏然睁大了眼睛。

    厉泽安这是把沈筝当成她了!

    她眼睁睁看着厉泽安满脸温柔的捧起沈筝的脸,对他的挣扎反抗视若无睹,嘴里一声声深情呼唤着小草,

    然后,闭上眼睛柔情无限的亲了下去!

    沈草捂住了眼睛没法子再看,那些快要灭顶的伤感晦涩一瞬间就灰飞烟灭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沈筝跟厉泽安功力不相伯仲,厉泽安又被阵法所迷,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他使劲挣扎都没能挣脱得开,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厉泽安按着一通狂亲。

    这人又是太子,他又不敢对他下死手

    沈筝妥协了:小草你背过去别看,你给哥留点面子!

    多年以后,帝后于寝殿之中深夜私语,沈草一时失言,把树林里这幕说给了厉泽安听。

    嘎嘎嘎笑出了鹅叫声。

    厉泽安看着她放肆大笑,想着自己娶她的那些艰辛历程,眼神绿幽幽的:当初你都没感动一下吗?

    沈草笑得浑身发软,还感动?哪敢动?!当时就想着会不会被灭口。

    厉泽安按住了她,有这自觉那挺好的,咱们正好新帐老账一起算。

    新帐老账?沈草笑容渐渐凝固,感觉有点不妙:怎怎么算

    厉泽安冷恻恻阴森森的露齿一笑,昏暗的帷帐里一口雪白牙齿寒光闪闪:

    当然是从灭口开始算!

    灭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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