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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是她未婚夫
    厉泽安快速点了人,骑着马出了门,很快就赶上了沈草的马车。

    看到厉泽安过来,把沈巍炫吓了一跳,赶紧下马来跟厉泽安见礼。

    厉泽安挡了他:不用,现在在外面。

    沈巍炫还是用手指头叩在了手背上象征性的见了个礼。

    沈草和绵绵也下来屈膝行了福礼。

    行完礼就退到一旁,一眼都没有看厉泽安。

    这男人太可恶了,居然还捉弄自己,她怕自己多看这位太子爷一眼就忍不住又要冲过去挠他!

    何其善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却见他气度不凡,跟着的从人也个个神姿英发,隐约猜到这位不是普通人,也走了过来见礼。

    沈巍炫给何其善介绍:这位是黄公子。其余也不敢多说。

    何其善微笑着:幸会幸会。

    厉泽安退后一步,眼目如电快速的扫了一眼何其善,在心里撇了撇嘴

    ——就这?

    或许就这样的人才肯要沈草那个凶婆娘吧?

    沈巍炫见厉泽安打量着何其善久久没说话,目光却渐渐凌厉,知道事情或许似乎大概有点不太妙,便硬着头皮走上来询问:黄公子要去哪里?我们要去金明池,黄公子要一起吗?

    厉泽安这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沈巍炫:正有此意,那就一起吧。

    他随即就皱起了眉语气不善问沈巍炫:怎么今天万松书院没开课吗?你还跑出来玩?

    在太子殿下面前,沈巍炫哪里敢撒谎说今天书院放假?脸上就露出了窘迫的表情来,厉泽安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子居然逃学!

    逃学可不好。太子殿下一本正经:回去上课吧。

    啊?!

    沈巍炫就不由自主的喵了一眼沈草这边。

    怎么?要送你姐姐?没关系,正好本公子今天有空,你的活儿本公子就替你代劳了!

    沈巍炫一脸震惊。

    厉泽安装作看不见,故意歪曲话题: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不放心本公子?放心,天黑之前保证把你姐姐好手好脚的送回去,一根汗毛都不会少她!

    说着,眼睛就扫了过来,其中威压隐隐,沈巍炫还敢说什么?只能苦着脸对厉泽安道谢,拜托他代为照顾姐姐,然后磨磨蹭蹭走了。

    看着厉泽安把沈巍炫撵走,沈草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以她对这位太子殿下的粗略了解,她今天的金明池一游恐怕不会那么开心了。

    金明池秋意凉爽,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加上菊花漫天遍野,姹紫嫣红甚是好看,本来是个聊天谈心的绝好去处,但太子殿下横插一脚,就不那么美妙了。

    一行人到了金明池,骑马的下了马坐车的下了车,安步当车沿着湖边慢慢游逛,边赏风景边聊天。

    聊着聊着,就变成了厉泽安跟何其善在前头走,侯勇柳铎等在中间护卫,而沈草和绵绵则被远远甩到了最后面,沈草就是想跟何其善说两句话都找不到机会。

    厉泽安扭头往后看了看,很满意这样的队形,眼睛在沈草身上扫了扫,觉得她今天打扮得过于隆重了些。

    那天在街上看到沈草还是一身素净的装扮,显得人淡如菊,今天就打扮得明媚耀眼,厉泽安心里就酸溜溜的不得劲儿,看哪里都觉得不舒服。

    女为悦己者容,打扮得这么隆重,说不是来相亲的,他厉泽安三个字倒着来写!

    凡是让沈草不高兴的事儿,厉泽安就很乐意去做了,沈草想要相亲,他就要让她相不成!

    于是故意拉着何其善在前面走,不让何其善沈草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明明都已经调查过何其善身份了,还装高深故意问:您是大夫吧?

    何其善一愣:公子如何得知?

    这不是闻到您身上有药草味道吗?只有大夫常年和草药打交道,身上才有这种经久不散的药味。

    何其善就笑:公子真是明察秋毫慧眼如炬。

    哪里哪里,何大夫谬赞了。厉泽安把自己脸上的抓痕亮给何其善看:何大夫,能不能帮我配一副去疤的药膏?

    何其善出于医者本能,仔细的看了看厉泽安的伤,笑得眉眼弯弯:这抓痕倒像是被哪个姑娘的指甲抓的。

    厉泽安忍着笑,朝沈草那边努了努嘴,喏,就是她抓的!前两天就一点小事没能如她的愿,就把我抓成这样!何大夫你看看,我这被抓的都还没生气呢,她还跟我使小性子了,都不理我!你说我上哪儿说理去!

    何其善就瞪大了眼睛,回想起刚刚厉泽安赶来的时候沈草表情确实有点古怪,就问道:

    您和沈小姐是?

    厉泽安肚里狂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是她未婚夫!

    让你相亲!让你相亲!我就让你多个未婚夫出来,看你还怎么相!

    就想着沈草要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夫出来会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想着便越发装得像,还装模作样叹口气:恐怕你还得帮我配一副治疗母老虎暴脾气的药,以后婚后恐怕用得着。

    何其善很老实:抱歉黄公子,世上没有这种药。

    没有啊?没有就可惜了!黄某这辈子恐怕都难有出头之日了。说着一个劲的摇头叹息。

    何其善同情之心顿起。

    他本来想问问沈草为什么对他身边的事这么熟悉,又如何得知他配药要出问题,此刻也问不出口了。

    跟人家终身大事相比,自己这点微末小事实在不足挂齿。

    游了一会儿湖,何其善就很有眼色的借口有事要走。

    沈草有些失望,但何其善要走,她也不可能说不让人家走,只能礼貌的跟和何其善告别。

    何其善临走前看了一眼厉泽安,满心都是对厉泽安的同情,看看,都被挠成那样儿了,还要坚持来接送未婚妻,这是何等情义?

    于是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轻声劝沈草:依在下看,黄公子对姑娘一片赤诚,姑娘小脾气还是收一收,要温柔和善一些才好,黄公子这般人才品貌,要是把黄公子气走了,姑娘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呢?

    沈草被他说得满头雾水,不由诧异的去看向厉泽安。

    只见厉泽安那厮扶着柳铎的肩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哎呦喂,这姑娘真是他的开心果!他可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大笑过了。

    看着厉泽安那个得意的样子,沈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这货又在背后使坏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捉弄她就这么好玩吗?!

    眼见何其善拱了拱手就要走,她赶紧一把拉住了何其善:等等。

    有些事情必须立刻马上说清楚,要不然给人留下了初始印象,就怎么都消不掉了。何其善是她想要托付终身的对象,就更加不能让他怀疑自己人品有问题,所以该说清楚的立刻马上就得说清楚。

    厉泽安见沈草伸手拉住何其善,笑容便慢慢收了起来,人也松开柳铎站直了,眼睛就死死盯在沈草拉住何其善袖子的那只小手上面。

    他有点想把这只爪子给剁了!

    至于为什么想要剁了这只爪子,厉泽安给自己想出来的理由是:谁叫这只爪子挠过他!

    却见沈草美目冒着火光,拖着何其善几步就走到他面前来,含着怒火问道:你跟何大夫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我不过告诉何大夫,我这脸是被你抓的。他故意歪曲话题:我这脸是不是你抓的?你承不承认?

    我那不是为了救你吗?

    救我?救我用得着抓我脸?!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就吵了起来!

    绵绵惊诧的看着沈草,她们家小姐性子清冷,可从来不会跟人争吵的,今天怎么跟太子殿下吵啊?不怕被砍头吗?

    侯勇柳铎等也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厉泽安。

    这是他们家太子殿下?!

    幸好这两个人吵了两句,彼此都觉得不对劲儿,立刻就收了嘴。

    沈草恨恨的瞪了厉泽安两眼,把何其善拉到了旁边,对何其善解释道:我跟这人没有关系,他喜欢开玩笑捉弄人,你别误会。

    刚刚这一次架何其善也看出来了,知道自己误会了沈草。

    忙满脸羞愧的对她道歉,长长一鞠弯下腰去:沈姑娘,实在抱歉,何某没有弄清楚情况就乱发言,差点坏了姑娘清誉。

    沈草心里的火慢慢熄了,心里先出一丝感慨。

    看,这就是何其善,永远都会为他人着想,明明自己被人捉弄了还一点不见怪,这种心胸格局比那位太子爷可强出十万八千里去!

    她拉了何其善:走吧,咱们去湖心岛坐坐吧。

    何其善也就听话的跟着沈草走了,对她的提议完全没有意见。

    沈草走了几步,回过头对厉泽安道:黄公子贵人事忙,民女就不多耽搁公子时间了,请公子回去吧。

    这就是明晃晃的逐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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