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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79 章
    孙妈妈也跟着出去找了。

    陶氏嘀咕一声:“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清辞放下茶碗, 两人在园里聊了许久,已经不似从前生疏,她坐到她旁边, 问:“是什么样的帕子。”

    陶氏说:“一块青色的,上面绣着‘玉’字。帕子丢了就丢了, 可是这上面有我的名字。”

    “你别急, 她们去找了。说不准掉在了路上, 很快就捡到了,你最近还掉过东西吗?”

    陶氏想了想:“自从有了身子,我的记性就不如从前好了,总是忘。不过好在有孙妈妈, 我有时随手放的东西都能忘记,还要靠她才能找到。”

    清辞点头:“身边有从小跟着的人,是要省很多心。”

    陶氏顺着她的话说:“是呀,孙妈妈是我乳母, 你是知道我的,我家中就独我一人,母亲去世早,全靠孙妈妈照顾我, 我父亲出征, 那时跟夫君一块长大,他就将接到府里来,可他事情多,常常顾不上我。我能依靠的也只有孙妈妈了”

    孙妈妈跟香莲很快回来,二人都说没看见。

    陶氏只好道:“罢了罢了,不去找了。”

    孙妈妈上前扶着她的手,将她扶到床上:“依我看, 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事!”

    清辞又留了一会儿,要走。

    陶氏差人给她拿了一小木匣。

    “你送我的头面我很喜欢,我还跟旁人说起过,她们去‘蒹葭’瞧过,都说好看。这些东西你收好了,保准能用到。”她今日本是想带着这套头面的,可孙妈妈说那头面太重,就收起来了。陶氏这才作罢,没戴。

    清辞看她的表情,大概猜到里面装了什么。

    无奈笑笑,就走了。

    回去后打开一看,除了香料,竟还有几件形式怪异的小衣,并一卷黄色的长绢。

    她只看了那小衣,脸红了,将小木匣扣上,拿在手里烫手,最后藏在了床底下。

    清辞藏好后,用手扇了扇,脸上热度仍然不降。静坐了片刻,脸上红晕才退去。

    随后唤了平安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

    清辞问他:“要劳烦你件事情。”

    平安立马道:“姑娘请说。”

    “你去打探一下,有位叫丁伯明的,在魏府做花匠,”想了想,又说:“还有大公子的夫人陶氏,她身边有位姓孙的奶|妈,你也一并去打探。”

    平安没多问,领了吩咐便着手去办。

    清辞在发呆,想想今日发生的事,心里总不安。

    且不说她与陶氏今日聊的甚好,只说陶氏与魏原是夫妻。魏原又是卫昭的兄长,他二人近日走得近,在外人眼里,已是拴在一起了。

    无论是情还是理,她都该帮陶氏。

    不过几日,平安就吩咐的事打听齐全。

    丁伯明跟尤家有关系,他父亲是尤府的花匠。去世后,就由他顶了这份差事。

    因他养的花比较好,尤夫人前几月就将他唤到魏府侍弄花草,已经待了四月有余。

    他是个独身。今年正好三十,相貌生的好,经常跟尤府的婢女勾|搭,来了魏府才老实。

    并没传出什么事。

    只是孙妈妈

    平安道:“这孙妈妈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从小照顾夫人。她也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只是属下打听到,前些日子,孙妈妈的家人在乡下置办了田地。”

    孙妈妈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

    兄弟俩并没有正经的活,先前还在陶府干事,可因为手脚不干净,让他们回家了。

    陶府顾念着孙妈妈的脸面,并没把事情说开。只是说府里用不了这么多人手,每人还给了十两银子,做遣散费。

    偌大的家里,全指着孙妈妈一个人的月例生活。但孙妈妈到底是陶氏的乳母,自然少不了好东西。一家人生活得倒也不差。

    只是前月里,他们手头忽然就有了钱。

    行事也大手大脚起来,吃的喝的样样都好。身影时常出入在各大酒楼。

    不免让人怀疑。

    清辞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果然猜的不差,那日就见孙妈妈脸色不好看。再结合平安打听到的消息,便也**不离十。

    孙妈妈的两个儿子不作为,孙妈妈又得陶氏信任。一边是亲儿子,一边是主家小姐,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许是手头缺了钱,又见陶氏记性变差,就趁机拿些东西也没人知道,只是这东西拿去做了什么

    还不十分清楚。

    到底是陶氏的乳母,清辞也不想将人想得太坏。

    正思索间,倚竹跑进来:“姑娘,香莲来了。”

    “快让她进来。”

    香莲一见了清辞就哭:“孟姑娘,奴婢求你救救夫人吧。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奴婢能想到的只有姑娘。”

    “发生了何事?”

    “今日尤夫人去园里赏花,我们夫人正巧也在,您是知道的,夫人自从有了身子,每日饭后都会去散上会步。可今日却不知怎的,那花匠一直与夫人说话,叫尤夫人撞见,便说夫人不知避讳,而后”

    香莲捂着脸哭起来:“他竟然跪下替夫人说情,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叫他这样一搅和,没事也成有事!尤夫人差人搜他的身,竟从他身上发现了夫人的帕子!”

    清辞问:“是那日丢的那块?”

    香莲道:“正是!”

    清辞立马将平安叫进来,吩咐他两句,又派人准备马匹:“你别急,我当时是在场的。我知道那块帕子是夫人丢的,我这就去。”

    这事惊动了魏雄,他发了好大火。

    “陶舒玉!”他气极大喊。

    “你父亲的为人我最是清楚,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如今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知道康儿待你冷淡,可他身边并无其他女子,就连你们膝下无子,我也不催。只是念在你父亲的面上,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球布满血丝。

    若是其他事,睁一只眼比一只眼过去了。可是这事,是他从前经历过的,且在他心里留了根刺。当年他宠爱蒋玉兰,结果蒋玉兰却与人私|通。

    将他气倒在床,几日未好。再之后,就是听到蒋玉兰私奔的消息,他怒极了,险些迁怒魏原。

    陶氏跪在地上,哭得上不来气:“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魏原跪在陶氏旁边。

    陶氏又扯着他的衣裳哭道:“夫君魏原哥哥,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他骗人!”

    魏原扶住她的身子,一只手放在她后背顺气:“父亲,舒玉说的对,您从小看她长大,她的性格您是清楚的。她断断不可能做出此事!”

    魏雄冷冷哼了声:“叫孙氏进来!”

    孙妈妈很快来了。

    陶氏从魏原怀里抬头,唤了声:“孙妈妈。”

    孙妈妈忙将头低下,视线盯着地面。

    魏雄道:“陶氏都做了什么,她不承认,你替她说!”

    孙妈妈抖着身子,支支吾吾。

    尤夫人走到她身边,安抚道:“您别怕,实话实说,可不能冤枉舒玉。”她捻着手中的佛珠,眉眼温柔。

    孙妈妈打了个颤,道:“回大人的话,夫人时常抱怨大公子不来院里走动,先前还好些,可是后来带上了怨气。恰逢丁伯明在园里养花,夫人原就是爱花的性子,上前交谈几句,就、就时常联系着”

    尤夫人皱皱眉:“这帕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孙妈妈道:“是夫人交给老奴,让老奴转交给丁伯明的。”

    陶氏哭得眼睛肿了。

    若不是魏原抱着,她现下早已爬到孙妈妈的面前。

    “孙妈妈!”

    “你撒谎,你撒谎!”

    孙妈妈有些不忍,可尤夫人就在她旁边,她心里畏惧,只得继续道:“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丁伯明家中。他家中亦藏了好些夫人的东西,都是、都是极私|密的”

    这话彻底惹怒魏雄。

    魏雄上前,抽剑便要挥下,却见魏原将陶氏抱住。

    “你闪开!”

    魏原沉声道:“父亲!”

    尤夫人叹口气:“大公子怎么还不相信?你们夫妻的关系,我们不管不代表不清楚,大公子是勤勉,可也不至于半月都不到她房中。”

    她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你们成亲五载都未诞下子女,怎么如今,如今陶氏却有孕了?”

    魏原瞪她,咬牙道:“这孩子自然是我的。”

    尤夫人道:“真是可怜孩子,你待她真心,可她,却全然不把你放在心上,不然也不至于与旁人私通,你怎么还不清楚?”

    尤夫人这几句话,直往魏雄心上插刀。

    魏雄想起蒋玉兰,便想起曾经的耻辱,现下,恨不得一剑刺死陶氏。

    “康儿,你让开。”

    魏原跪着走近,用手握住指着陶氏的剑尖:“父亲,我信她,她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事的。”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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