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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公西月正低头看着什么,程元华敲了两下敞开的门。
抬头见是程元华,公西月笑了一笑,“我估摸着你也应该要回来了。”
“嗯。”程元华在公西月对面坐下,“勐洲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公西月将司屹传递回来的消息全部推到程元华面前,“你自己看。”
在程元华看这些消息的时候,细辛亲自送了茶水和点心上来。
程元华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看。
看完后,他问道
“你是怎么想的?”
“自然是要将勐洲一股作气的拿下。
你领兵到了边界后,拿着圣旨控制住史光志,让他和他的军队不能轻举妄动,但南征的军队却不要用他的军队的人。”
“假若史光志反抗的话怎么处理?”
公西月看着程元华,“你是不是太久没打仗变傻了?”
程元华摸了摸鼻子。
好吧,是他想多了。
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格杀勿论。
他刚才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着史光志和中原王是亲家,担心公西月看到中原王的面子上放史光志一马。
他换了个问题问。
“拿下勐洲后,你准备将党焕金怎么处置?还有勐洲准备让谁来接手?”
“这些事情,你和司屹商量着办,他去了勐洲几个月,对那里很熟悉了。
你们商定好后,上个奏折,再以朝廷的名义下发圣旨。”
“那假若史光志很老实,他的军队也无异常,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公西月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想到最佳处理方案。
从司屹传回来的消息看,史光志确实和党焕金勾搭上了,但目前因为党焕金的实力不济,没有对大宇朝发动战争,因此还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但没有造成实际伤害不等于史光志就没犯错,他终究还是背叛了大宇朝。
假若这几年没有自己的介入,仍然还是宇文煌在位,那将是怨声载道,百姓揭竿而起的不知几何,天下又将是四分五裂。
那时,史光志和党焕金一定会成为一方势力逐鹿中原,再联合中原王,鹿死谁手都不可知。
可是,史光志和党焕金的勾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要治史光志的罪,最多只能说他谎报军情,扰乱人心。
可是,自己不想放过史光志。
“你到了勐洲后,看能不能从党焕金那一方得到史光志和他勾结的证据,可是不管有没有证据,史光志都有谎报军情之罪,将他押送入中原城总是没错。
至于他手下的军队,如果一直安份,你就将他们带回中原城,我准备将他们拆散后重新整编。”
公西月想了想觉得不妥当,又改了口。
“或者你看情况将他们编入你带去的军队中,然后留五万人驻守勐洲。”
程元华明白了公西月的意思,两人又拿出勐洲地图,商量战术。
两人这一商量,从下午商量到了晚饭时间,又从晚饭后商量到了亥时末。
直到细辛过来提醒,公西月才惊觉时间很晚了。
“你先回去,还有些问题没讨论完,我们明天再讨论。
司屹去勐洲之事,朝廷没有其他人知道,因此,对史光志的处置你也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还有,你明天先到内阁与范尚书、耿尚书协商粮草军需问题。”
程元华懒懒地应了。
……
走出护国侯府后,程元华没有骑马,只随意地牵着马走。
他真的不想回将军府啊!
自从醉酒被喜妹设计,两人发生过那一次关系后,他再也没有和喜妹亲近过,哪怕是他们成亲的那一夜。
两人也各自住着一栋楼。
喜妹曾问他,是不是嫌她嫁过人生过儿子?
他回答不是,但喜妹却不相信。
他还真不是因为喜妹嫁过人、生过子的关系。
只是他心里有公西月,让他再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他不太愿意,何况这人还是喜妹。
他总是忍不住在心里想假若喜妹没有出现,他和公西是不是也有可能?
程元华知道自己这样对喜妹不公平,但他就是忍不住迁怒喜妹。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喜妹,因而更加不愿意面对她。
只要面对着她,就让他心里升起他是负心汉的想法。
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护国候府离皇宫、永宁伯府都不远,唯独离镇远侯府(原来的镇国大将军府)远了些。不过,再远,程元华也走到了。
此时已是深夜,镇远侯府的大门已经关上。
程元华走上前,敲响了大门。
看守大门的人早已不是鲲鹏军之人,都给喜妹换上了她的人。
程元华不想管这些事,又觉得愧对喜妹,府里的事便由着喜妹折腾。
“谁啊?”
大门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我。”
虽然程元华不常回来,但看门小厮绝对不会听错他的声音,听到是镇远侯回来了,连忙打开了大门。
“侯爷怎么这个时侯回来了?要通知夫人吗?”
程元华将马交给他,“太晚了不用了,我先去休息。”
……
尽管昨晚没见喜妹,但今早起来程元华还是避免不了和她见面。
“元华哥。”
“嗯。”
“你这次回来可以呆几天?”
“三天后我要率领大军南下征战,这次回来是商量粮草军需问题,等商量好了我就返回军队。”
“你又要去打仗?”
喜妹有些慌。
毕竟程元华是她唯一喜欢过的人,是她年少的爱恋。
虽然经历太多的事情后这份感情早已变质,但她明白,没有程元华,她也就没有了倚仗。
尽管程元华对她很冷淡,但她平时参加那些宴会时还是没人敢给她脸色看。
她很喜欢现在这种贵族生活,有人服侍、有人奉承。
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是镇远侯的妻子。
“嗯。”
喜妹瞄了一眼程元华的神色,见他没有不耐烦,便壮起胆子说道
“能不能让其他的人去打仗?你已经是镇远侯了,再升也只能升国公。”
经过多次宴会,喜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无知的乡下妇人,她知道凭程元华的出身和功劳,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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