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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物从寇红珠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往外飞,公西月正在想夷族族长要用什么办法消灭蛊虫时,却见之前还懒懒不动的金色虫子迅及出动,朝着那物扑出。
那个速度快得人眼都要瞧花。
大家还没有看清楚时,金色虫子已经回到了小几上,夷族族长拿出一根棍子敲了敲小罐子,那金色虫子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小罐。
公西月看着那金色虫子,它的金色比之前更深了些,似乎体积也大了点。
夷族族长将罐子盖上,又提笔开了个方子菖蒲根g,甘草g,贯众g,云实籽g,石斛g,石榴皮g,防风g。
他将这个方子递给公西月,“蛊虫已引了出来,按这个方子用纯净水煮水喝,连喝半个月毒性全解。
不过,虽然中蛊时间不长,但脏腑终归还是被蛊虫有所伤害,那就不是我所能了。”
公西月接过方子,“族长,我会一套针法,可使受伤不太严重的脏腑恢复,在用这个方子的同时可以施针吗?”
“可以。”夷族族长答道“这个方子只是解蛊虫残毒的,并无其他妨碍。”
见夷族族长说蛊毒已解,司屹便放了心,至于调理身体一事可以慢慢来。
“族长,多谢你为家母解毒,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夷族族长进到中原王府就知道必是权贵豪富之家,但此刻他却只不卑不亢地说道
“不用介怀,这位小姐帮助我族多年,照旧便是。”
司屹看了公西月一眼,见她没有多说什么,便道
“多谢族长,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假若你有需要帮助的一天,请持其信物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你。”
说完他示意司土拿了块玉牌递给夷族族长。
夷族族长想了想还是接过了。
虽说不一定能用上,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
蛊毒已解,夷族族长便提出告辞,公西月让柳三陪着他一起回去,司屹仍命司土相送。
夷族族长走后,他开的药方也已煮好水,寇红珠还在昏迷中没醒,司屹亲自拿了滴管喂寇红珠喝了。
公西月在一旁看着,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司屹。
司屹之前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后来两人熟悉了,他不再小心翼翼,但总是努力保持着一种成熟的样子,虽然有时也会撒撒娇、或者被程元华气着,但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可是此刻,这份温柔却莫明击中了公西月的心。
喂完寇红珠的水后,司屹吩咐阿梅道“梅姨,你好生照看着母妃,我去去就来。”
一个嬷嬷打扮的人应下。
司屹对公西月说“我要去做一件事,你要不要跟着看看?”
公西月不明白司屹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安康院后,司屹呼道“司火何在?”
一个二十多岁的劲装青年冒了出来,“属下在。”
“带着人跟我走。”
“遵命。”
这一刻的司屹与公西月平时看到的样子又截然不同,带着点霸气戾气。但公西月征战多年、见惯了生死,并没有觉得害怕与不适。
或许是照顾公西月,司屹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公西月跟上司屹的脚步并不用费多大力气。
一行人来到了中原王府另一处院落,公西月看到大门挂着的牌匾“瑞祥院”。
公西月心思一动,这里莫非是中原王另一位夫人所住之地?
大门此时是关着的。
“司火,把门踹开。”
随着司屹一声令下,“瑞祥院”的大门应声而开。
司火带着人先行进了“瑞祥院”,有两个丫环听到声音过来阻拦。
“你们做什么?这里是荣华夫人的住处,你们竟然敢如此放肆?”
司屹厌恶地看着“瑞祥院”,还是迈步踏了进去。
公西月想了想,也跟着进了院子。
“将人带出来。”
司屹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声音冰冷彻骨。
听到公子有令,司火带着人冲进了内院,随后,一个人被扔到了地上。
被扔到地上之人抬起头看到了司屹,恨恨说道
“四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公西月看向那被摔到地上的人,五十来岁的年纪,满头金钗、鲜红的丹蔻,身上着一身织着大红牡丹的樗蒲绫绸缎长裙,外面披着一件鹅黄色的绢纱。
如果不看容貌,只看穿着,会以为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司屹看着地上的人,如同看一个死人般,声音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嫌恶。
“当年,你多次毒害于我,我母妃警告于你,我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不问缘由就让你们断子绝孙,你倒是学聪明了,将手段用到了我母妃身上。”
刘氏眼神闪了闪,“四公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司屹却懒得和她多言,“给她喂下。”
司火闻言一把掐住刘氏的下巴,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喂进了刘氏的嘴里,又运功将药丸送入刘氏的体内。
刘氏拼命挣扎,可是她怎么可能挣脱得过司火的挟制。
“快去叫王爷。”
司火估摸着药丸吐不出来了才将刘氏松开。
刘氏拼命抠喉咙,可惜吐不出来。
“司屹,你给我吃了什么?”
司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冷漠。
这时,外面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随后进来一群人。
公西月向走在最前面之人看去,正是中原王司治国。
见到来人,刘氏哭天喊地地呼了一声“王爷。”
司治国停下脚步,怒视着司屹,“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爷,四公子不分情由地就闯了进来,命人给我喂下了药。”
“孽子,你给他吃了什么?”
司屹冷漠地看向司治国,“毒药,两刻钟后暴毙而亡。”
“你、你……”
司治国用手指着司屹,气得直打哆嗦。
地上的刘氏听说是毒药,还两刻钟后暴毙而亡直接瘫到了地上。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司屹的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波动。
“母妃中了‘噬心蛊’,总是你们之中一人所为,我要一人抵命,如果不是她,那你们推一人出来。”
“你母妃中了‘噬心蛊’,怎么就赖在了我母亲头上?”
说话的是一个与司屹年纪差不多大的年青男人。
司屹没有理会他,只冷冷地定定地看着司治国。
“啪”一下,司治国打了司屹一记耳光,“孽子,还不将解药拿了出来给夫人服用。”
司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迈步朝大门外走去。
公西月心里叹了一声,终是伸手拉住了司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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