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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三娘叹气道,“咱们这些人,刚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受不住苦了,这趟往塞北送军资,咱们不到半途就回来了,人家可是亲自去的,就为了省点银子。”
“有福谁不知道享?”
将屠户笑呵呵的道,“你当这老东西真的愿意去啊?
你们忘了,他现在是官了,什么军器局大使,虽然是个九品芝麻官,可好歹也是官。
都开始在老子面前摆官腔了。
塞北何等险地,他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可必须得去,何吉祥大人亲自要求他带着匠人、伙计去试验什么新式大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其实心里忍不住在吃味。
同样是大字不识几个,同样是供应商,凭什么他莫舜这个糟老头子就可以当官,耀武扬威!
只要当了官,他就是他将家百年来第一个当官的人!
将来位列祠堂,世代受子孙朝拜,何等荣耀!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遗憾将桢是个闺女,虽然是个官,可总之也是进不了祠堂的。
无法真正的替他光耀门楣。
“老将,你他娘的,一天到晚都从谁嘴里打听的,”
猪肉荣好奇的道,“怎么我们就没有一点信?”
“这还用特意打听?”
将屠户不屑的道,“前个夜里,我跟黄道吉一起喝酒,是他说的,都是军器局的官,莫舜是正使,他却弄了个副使,受着莫舜管,心里老不开心了。
借酒消愁,陪着他喝到了后半夜,到天亮的时候,他们继续北上,咱们不就回来了嘛。”
猪肉荣道,“他一个打铁的,这都当官了?”
莫舜当官,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三和人都知道,和王爷对烟花和火药都非常重视。
莫舜一个岳州的流民,拖家带口到了白云城,是和王爷出钱给建的作坊。
之后作坊三次失火,损失惨重不说,前后还死伤十余人,和王爷居然连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还亲自上门好生安慰,继续出钱重建!
就这样,位于西江南岸的烟火作坊越做越大。
光是和王爷,就去了有五次之多!
至于善琦、、谢赞、何吉祥、卞京等人去的次数就是不计其数了。
就因为和王爷说过,将来一定会进入所谓的“热兵器”时代,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按照和王爷的意思,只要有了长枪大炮,所谓的九品、大宗师,都不在话下。
和王爷这么重视,要看成果,下面的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莫舜当官,猪肉荣还是比较理解的,毕竟人家在和王爷心里的位置是不低的。
可是黄道吉一个打铁的,凭什么做官?
这是看不起他这个杀猪的?
同样都是为三和做贡献啊!
“军中铁器,十之有七都黄道吉的铁匠铺出来的,”
梁庆书淡淡道,“更何况,他从那些做俘虏的洋鬼子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今年的铁锹都比去年好使,王爷都说这是天大的功劳。
你卖猪肉,还能卖出花不成?
除非”
“除非什么?”
猪肉荣紧张的问道。
梁庆书道,“三和这些年一直在提倡技术改良,不止是火药、铁器,也包括这个农业种植,牲畜养殖,前年这养牛养羊,还给过补贴吗?
我倒是记得谢赞大人特意说过,这个种猪培育也是大工作,人啊,光吃饱肚子没用,肚子里还得有油水,有了油水这大人孩子才能长肉。”
“你让老子去养猪?”
猪肉荣不可思议的道。
梁庆书冷哼道,“就是个建议,爱去不去。”
“算了,算了,我俩杀猪在行,养猪肯定是养不了的,还搞什么种猪,难啊,难啊,”
将屠户摇头晃闹的道,“等回去了,老子就去菠萝庙拜一拜,南海神法力无边,保佑老子也能做个官。”
“那我还是拜菩萨吧,”
猪肉荣叹气道,“希望老天爷开眼吧。”
望着漫天的烟火,愁眉苦脸。
这人啊,没有对比的情况下,怎么活都感觉自在,但是一对比,这惆怅就不自觉的上来了。
他就不信他比黄道吉和莫舜差到哪里去!
渐渐地这烟花也蔓延到了皇宫之中,刘阚去请示何吉祥后,廷卫出动三百余专门负责防火的人,直接把太平水缸放在了午门之下。
一时间,午门上空绽放绚丽的烟火。
袁贵妃站在景澜宫的院子里,抬头看了一会,然后叹气道,“哎,这种事,他怎么就自己擅自定了呢。
也不想想,这胡家眼前是什么光景了,如何配得上他!”
“母妃,这是父皇的意思,”
林宁小心翼翼的道,“皇兄也不好违抗。”
“是嘛”
袁贵妃皱着眉头道,“小茹那个浪蹄子呢,怎么一天没见到她的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敢本宫通报一声,等她回来,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回禀娘娘,早上的时候,茹姑娘急匆匆的出宫了,”
小喜子上前陪笑道,“因她是娘娘的人,宫里的人都不敢多有拦阻,便由着她去了。”
“出宫了?”
袁贵妃淡淡道,“本宫可没有吩咐她什么事,她出宫能有什么事?”
小喜子依然低着头道,“赖茹姑娘有个不成器的哥哥,原本在冀州好好地种着地,总觉着赖茹姑娘有了出息,便视为依仗,每日流连于赌坊,没钱了找赖茹姑娘伸手。
赖茹姑娘被他缠磨的也算够够的了。”
“这个本宫倒是知道的,只怪这傻丫头心软,自己那点体己,全让这个无良畜生给祸害干净了,”
袁贵妃没好气的道,“依本宫的意思,直接不搭理就是了,他还能追到宫里来不成。”
“娘娘说的是。”
小喜子笑着道。
等贵妃回房后,他便悄然出了景澜宫,看了一眼站在墙角阴影里的何连。
何连赶忙上前道,“公公放心,这贱婢已经入土了。”
小喜子淡淡道,“首尾可干净了?
要是被有心人查出来什么,告到娘娘那里,你这小命就不用要了。”
“公公,这是小的亲自动的手,连她那废物哥哥,都一同闷在河里,”
何连嘿笑道,“周遭也无旁人,人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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