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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的脑门子在明月的两只手下愈发舒展,不由得唱道,“平平淡淡想找个富婆,不想再奋斗了,她给我买宝马,给我盖府邸”
“王爷,你这是什么词,太古怪了些。”
明月实在憋不住了,笑的前俯后仰,差点就想问她们王爷一句,这天下还有哪个女子能养得起你?
坐拥九州之地的梁国摄政王!
“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据说在极西之地,有个女王,长的倾国倾城,光是皇冠上的宝石就不计其数,总之呢,就是非常的有钱,本王与之相比,都是自愧不如,”
林逸感慨道,“你说本王去找她求包养,她能同意吗?”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英伦女王,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有女王的。
但凡女王,应该都不会穷的吧?
做人还是要有一点希望的。
“王爷天人之姿,这什么极西之地的女王,她要是敢瞎了眼,属下一定带人去给她治治眼睛,”
何鸿凑趣道,“就是不知道这大船能不能到,要是能到就好的很。”
紫霞道,“怎么不能到,我在三和的时候听那些南洋土人说过,那些大鼻子洋鬼子就是从极西之地过来的,他们能来,咱们自热也是能去的。
王爷放心,虽然奴婢只是一介女流,可也不输于男儿,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奴婢不管多远,也替你去会会这女王。”
何鸿笑着道,“紫霞姑娘,这个恐怕不成,水手和船夫是容不得女人登船的,到时候除非自己能行船,不然这极西之地,你也是去不了的。”
“她杜隐娘就不是女人吗?”
紫霞不服气的道,“她杜隐娘能跑得了船,为何我就跑不得?”
“这”
何鸿一时语塞。
紫霞得意的道,“你看吧,你自己都说不出来了,将来这海上说不定就是咱们女子的天下。”
“姑娘好气魄。”
何鸿很违心的赞叹了一句。
牝鸡司晨?
除非这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
“世上活路三行苦,撑船打铁磨豆腐,行船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林逸打着哈欠道,“所以,大话都别轻易说,航海的事情还是要交给田世友和杜三河这样的专业人士去做,你们啊,还是趁早歇着吧。”
“王爷英明。”
何鸿和紫霞、明月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林逸看了一眼旁边的焦忠道,“袁府今天没有开门吗?
到现在都没有传消息过来。”
焦忠道,“启禀王爷,一大早,薛老太君就带着阖府女眷进护国寺上香了,据说是为袁家在军中子弟祈福。”
林逸好奇的道,“袁家如今在军中的有几人?”
袁家虽是他的外家,但是他也并不比别人了解多少。
唯一比较熟的反而是袁家的女眷,他老娘思家心切,冷不丁的就要召袁家女眷进宫,因此表姐表妹都是极相熟的,至于表哥表弟,都没见过几次面。
甚至还有几个舅舅,即使是见面了,他也不认识。
焦忠为难的看向何鸿,毕竟他只是个侍卫,哪里知道这些。
何鸿笑着接话道,“柱国长子、三子、四子、长孙,二十年前随柱国北征,战死沙场,如今次子,也就是袁青将军,麾下众将也皆是袁家子弟,粗略一算,恐怕不下十人。
京营后军主将乃是袁臻,麾下有袁家子弟七人,我等入三和城时,其率部死战不退,为沈初将军所伤,后关押于廷卫监牢。
何吉祥将军按照王爷的意思三次劝降,皆被其唾骂。
倒是不失为一条铮铮铁骨的汉子,让人好生钦佩。”
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铮铮铁骨?”
林逸没好气的道,“那是愚忠,要不是看在老娘的份上,老子定不会留着他们,天天管吃管喝,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他很是搞不明白,同样是外家,这袁昂与梅静枝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梅静枝对老七南陵王那可是掏心掏肺啊!
“王爷说的是,”
何鸿接着道,“柱国第七子远在川州,现为川州总兵。”
“果真是皇恩浩荡啊,我那老子还真没亏待他袁家,”
林逸奚笑道,“当日在朝堂之上,柱国就该欲以身殉社稷,对着本王骂骂咧咧,可真看不出他的忠心,反倒是显得本王大度,不与他计较。”
他明明很善良,扶老人过马路,捡到钱交给交警叔叔,处处都为别人着想。
可是啊,这个世界,依然没多少人善待他。
甚至包括他的那些亲戚。
“柱国老迈昏聩,自然难以体察到王爷的心意。”
何鸿陪笑道。
林逸想了想道,“把袁臻放出来吧,好歹是本王的舅舅,本王也得释放一点善意,如果他们再冥顽不灵,本王就真的不客气了。”
“王爷”
何鸿被林逸的话吓了一跳。
这袁臻可不是普通人!
真放出来,说不定日后就是麻烦。
“柱国老迈是真的,但是还没到昏聩的地步,”
林逸冷哼一声后道,“我放了他的儿子和孙子,他要是再拎不清,到处跟本王作对,本王到时候做什么事情,也都说的过去了。
先让这袁臻吃好喝好,养足精神,过几日务必要让娘娘知道。”
说白了,他现在就是做给他老娘看的。
他老娘现今已经到了安康城,他这舅舅他是早晚也要放的,与其让老娘来说,他还不如主动给放了。
态度一定要到位,不能让他老娘瞧出不好来。
“王爷英明。”
何鸿应下了。
当日下午,袁臻由暗不见天日的廷卫监牢转移到了条件稍好安康府尹衙门,当日沐浴更衣,住上了单间不说,连一日三餐都是美酒佳肴。
是个人都知道这是断头饭啊!
府尹衙门的两个守门狱卒都替这位军中骁将可惜。
说起这位将军,安康城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的!
如今就这样上断头台?
果真是好人不长命!
“将军,你多喝一点。”
一名四十多岁的瘦小狱卒给袁臻斟酒,突然就忍不住眼泪水唰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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